他们这样子的做法,让钟神秀呆愕了一下,道:“无妨,也是我说话没有多想。”
那男子点点头,道:“道友修为高深,在下佩服,在下风起时,敢问道友何名?”
钟神秀道:“我叫钟神秀,叫我神秀即可。”
“我叫李晗嫣。”李晗嫣随即接口道。
钟神秀往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们在此与恶灵纠缠许久,可是此地有宝?”
钟神秀问完,便发现他们皆面露警惕之色,知道他们担心自己,便道:“我并无恶意。”
风起时道:“方才蒙神秀相助,即使神秀不问,我也会告知神秀。没错,在此处我等确实有所发现。”
“丹道阁极大,洞府极多,而在此处,我们便发现了一个阵法,但是这个阵法被我们破开之后,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结界,而且,我们破开阵法,也放出来了刚才那一大群恶灵。”
“阵法?什么样的阵法你们破的了?”钟神秀好奇说道,随即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歉道:“不好意思,莫怪。”
其他人也是一脸尴尬。
风起时丝毫没有在意,道:“布置那个阵法的人,应该也是养气境,而且我粗通阵法,那个阵法虽然比较奇妙,我花了一些功夫破开,没想到……”
钟神秀道:“布置阵法的人也是养气境?难道是最先进来的那些人?封住此处,待回来再取宝物?”
风起时摇头道:“非也。已有一定年岁了,破损颇多,是以我能破阵。我以为,应该是上一次丹道阁开时,前人所布。”
“哦,原来如此。”这样的解释也算是合理,钟神秀又问道:“那那处结界在何处?”
风起时指着钟神秀身后,此时有人出声道:“风师兄。”风起时装作没有听见,对钟神秀道:“便在你身后这座山中。”说完,便往那里去了。
钟神秀随着他们几个来到他们口中的那个结界之处,对风起时道:“这个结界你能破吗?”
风起时观察了一会,摇摇头道:“我根本无能为力。”连风起时这个接触过阵法的人都没有办法,其他人更不用说,顿时一片失望之色。
李晗嫣懊恼道:“风师兄,那我们岂不是白费了之前的功夫?”
风起时脸上依旧云淡风轻,道:“不知神秀有办法吗?”
钟神秀无奈道:“我也没有办法,不知蛮力可否。”
风起时笑了,道:“尽可一试。”
钟神秀听出了风起时的不以为意,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应该不可能,但总要试一试吧,宝山在前,岂可驻足?
想罢,钟神秀肩头一震,盒开剑出。两指并拢,抵在剑柄之处,浑身灵力凝聚,接连三皇剑,钟神秀喝一声,连人带剑,直冲身前结界而去。
孰料,在三皇剑剑尖接触到那透明结界时,结界如豆腐一般,极其轻易地被切开来。
钟神秀惊愕,但是已然收势不住,整个人已经冲进洞府之中了。
这一幕落在后面众人的眼中,更是惊愕无比,见钟神秀长驱直入,方才反应过来,风起时道:“进入一看。”说完当先而入,众人紧随其后。
但才刚进入,便见的钟神秀一脸古怪地走了出来,李晗嫣奇道:“神秀道兄?”
风起时问道:“神秀,怎么回事?”其他人也是驻足,奇怪地看着钟神秀。
钟神秀看了他们一眼,又往里面看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哎,你们自己进去看吧。”
不明白钟神秀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众人越过钟神秀,鱼贯而入,只见的里面诸物完好,灰尘满布。
“你们看!”有一人指着墙上的大声叫道。
众人看去,只见墙上写着:
“吾乃月歌,此间宝物已为吾所得,吾会再封此间,后来有缘者见此字,当以收得前面之礼了吧,哈哈哈。”
“可恶!”有人骂出声来。辛辛苦苦和外面恶灵厮杀了这么久,进到这里,却是别人的恶作剧!
“好了!”风起时喝道,“被此人戏弄,并不冤屈。”
“风师兄!”
“风师兄,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个人很厉害?”李晗嫣问道,她也是很气愤,浪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和功夫,竟是这么一个结果。
风起时深吸一口气,道:“你们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李晗嫣在脑子里快速地想了一下,确定没有这个名字的印象,道:“风师兄,这个人很、厉害吗?”
风起时又看向其他人,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便道:“两道谷两柱长老之一,月歌!”
众人一惊,他们毕竟见识还少,或许对于月歌这个名字不熟悉,但是却知道南境大名鼎鼎的两道谷位同掌门的两柱长老。
就在几人惊诧的时候,在外的钟神秀听见又呼啸之声传来,伴随着呼喊之声,有随即感到有暗劲来袭,一个闪身避过,在钟神秀闪避之时,刚好有数人出现。钟神秀四处寻望,却什么都没发现,正暗自奇怪之际,便有五人御剑降下。
其中一个人气势汹汹地指着钟神秀道:“喂,你快将那灵宝交出来!”神态骄傲,语气极为嚣张。
钟神秀闻言,心中很是不爽,语气不善地道:“阁下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那人怒道:“装傻是不是,刚才我明明看见那灵宝被你收入袖中!快将它交出来!”
钟神秀冷笑道:“在下真的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
在洞府之内的风起时、李晗嫣众人听见外面吵杂之声,便出来一看,见钟神秀前面站有五人,气势汹汹,看见那五人身上服饰,纷纷面色一变。
风起时压低声音道:“两道谷弟子!”
钟神秀听见,道:“两道谷?便是那个颇为有名的宗门?”
风起时点头道:“正是。”
那边刚才言语嚣张的人听见风起时和钟神秀的对话,哈哈笑道:“既然知道我们的宗门,那便速速将我们的灵宝交出!”
风起时惊异地看了钟神秀一眼,问道:“神秀你拿了他们的东西?”
钟神秀眉头一挑,道:“胡说!我何曾拿过他们的东西!”
那人见钟神秀还想抵赖,灵力运动,目露凶光,怒道:“还要抵赖,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钟神秀冷极,道:“没有就是没有,何必抵赖。”
李晗嫣见他们气势凶猛,道:“神秀道兄,你还是快将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吧,两道谷弟子我们惹不起的。”
钟神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望向自己的目光,显然也是相信自己拿了那帮两道谷的东西。
钟神秀看向那五人,问道:“你们既说我取了你们的灵宝,那你们说,你们的灵宝究竟是何种模样!”
那人哼道:“我只知那是一道玄光,我们一路追寻到此,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刚才你一个转身,便将那东西收入袖中。”
钟神秀一沉吟,刚才有道劲风袭击,自己的确转身躲避,但是却没有看到什么一道玄光,暗暗感觉了一下衣袖,也没有发现衣袖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钟神秀心下一定,道:“连是何物都不知,便在这里乱言,真认为我乃是好相干的吗?”
风起时等人见钟神秀毫不畏惧两道谷之人,心中感佩,但是却不想牵入其中,即使之前钟神秀展出了他不凡的能力。
那两道谷弟子已经认定钟神秀取了他们的东西,听见钟神秀此时这么说,气的哇哇大叫,杀心大起,道:“好好好,今日不叫饮恨于此,我王宇鹏之名便倒过来写!”
钟神秀自恃修为,毫无所惧,向前踏出一步,道:“惧你我不复神秀之名!”
风起时心中叹道:这钟神秀该是初出茅庐,不知险恶,更不知两道谷之人便是以不讲理著称,外间不乏惹上两道谷而被杀戮者。
风起时劝道:“神秀,退让一步吧。宗门子弟能进此间者,皆是其宗内俊杰,前途无量者,这般招惹他们,不是明智之举。”
钟神秀回头,道:“我并没有取他们的东西。况且,一次退让,日后便有千次万次,风道兄,你的眉角被削平了!”
风起时心头巨震,苦涩一笑,自己一介散修,师父更是因为意气而被人杀于自己面前,如何叫自己眉角依旧峥嵘?见钟神秀其意已决,便道:“神秀好自为之。”
李晗嫣还欲再劝,风起时喝道:“晗嫣!”
李晗嫣被风起时一喝,不敢开口了。
五个两道谷弟子听见钟神秀大言不惭,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不屑。宗门子弟和散修子弟所享有的资源绝对不一致,特别是像两道谷这样的一流宗门,更不能同日而语。
例如散修子弟要为灵石奔波,宗门子弟每段时间有固定灵石发下,散修子弟每十天才有一颗丹药帮助修炼,宗门子弟便是每天一颗。所以,抛开修为领悟,搏杀经验等,同修为的人,若以灵力相拼,散修子弟绝对挤不上,少有几个能相提并论。
若是说搏杀,宗门子弟也不会多让,他们可以接触到更多的战斗法门,得到更多的法器灵器,再者,宗门内也多勾心斗角,最终相比较下来,宗门子弟远远胜过散修之人。
就在那个两道谷弟子王宇鹏想要上去和钟神秀一斗之时,后面一个人按了一下他的肩膀,王宇鹏回头一看,脸露恭敬之色,道:“杨师兄。”
那杨师兄道:“且慢。”然后又看向钟神秀,道:“在下两道谷杨红轩,敢问阁下与灵溪宗神玉有何关系?”
王宇鹏在一旁闻言大惊,才想起刚才那人自称神秀,现在听见杨红轩询问他与灵溪宗神玉关系,不由心中大为担忧。
灵溪宗丰神玉,那可是灵溪宗掌门之子,灵溪宗少掌门啊,修行方才五十年,便已经到了铸灵境初期,堪称灵溪宗三百年一遇的天骄之子。若是此人和神玉有关系,即使灵溪宗和两道谷关系不好,但却是得罪不得。
钟神秀不知神玉何人,闻言道:“我不知神玉乃是何人。”
杨红轩眼中警惕之色收回,对王宇鹏说道:“速度结束,我们还要去找其他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