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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十月(3)

10月2日。梁启超向政府提出外交质问书日本占领潍县后,梁启超在参议院第十五次会议上提出“紧急动议”,他说:欧战发生,“大总统曾召集本院同人到府报告外交经过情况,当时对于报告虽尚不甚满意,以现在之地位及时局,政府措施若此已觉不易,故亦认为相对的同意。日来据各方面报告,事情已为之一变,虽政府外交因有应守秘密,不能宣布,而本院即代行立法院”,不能不提出质问如下问题:(一)日本军队占据潍县车站,且向西进。查外交部通告战区,仅限于龙口莱州,及连接胶州湾附近各地方,为各交战国军队必须行用至少之地点。潍县距胶州400余里,非军队必须行用之地点,其为完全中立之地甚明。今日军占潍以后,我国政府曾否向日本提出抗议;日政府作何答复,若彼不答复,或答复而不能使我国民满意,或答复后而不实行,我政府作何筹划对待?(二)据报纸所载,日使已向我外交部表示欲占领胶济铁路之意,此等事是否属实?交战目的地在青岛,何故日兵纷纷西进,侵入济南一带,我政府竟有无闻见,曾否向彼诘责。胶济铁路,我国商股甚多,安能视为战利品,就令完全认定德国国家产业,试问日本能否占据中国领土内之德国所有租界,及已卸武装之军舰,已经扣留之军用品乎?如其能之,则英俄法德奥比,各国何以不在中国领土内自由行动,此等举措,究竟尊重中立,抑为破坏中立,我政府曾否向日本政府得有确实保证,保此后决无此等行为,若其有之,政府何以待之?(三)英国此次与德宣战,声明为扶助比利时中立起见,故不惜牺牲全国金钱性命以赴之,今青岛之役明明为英日联军与德交战。日本当局,亦向会议宣明,曾经与英国协商,始行宣战,则一切举动,英国自不容不负连带责任甚明,何以在欧洲则极力尊重公法,在中国则与日本同为此破坏中立之举,我政府曾否持此义与英政府抗议?其经过交涉若何?(四)日军所至,往往有惨杀良民****妇女之事,我政府曾否执言伸理与之严重交涉?(五)闻日军所至,发行多数军用钞票,日本究据何权力?此事曾否通告我政府?发出之后,我政府曾否过问?对上述质问,外交部总长、次长于22日答复,但未逐条作切实说明。北京政府就胶济铁路事宜提出让步案对于胶济铁路问题,中日双方已有多次交涉,但日方坚持强横态度,而中国方面又力不能抗,只得谋求转圜之计。是日,北京政府外交次长曹汝霖会见日使日置益,提出非正式让步案:(一)中国允诺不将胶济卖或让与日本外的第三国;(二)战后日德对胶济路有何协定,中国不持异议。

内务部呈安徽安庆、淮泗两道属县区域。安徽安庆道的滁县、全椒、来安三县与淮泗道的六安、英山、震山三县,因情势变更,颇多扦格,由安徽巡按使倪嗣冲电请互相划拨,经内务部核议后,呈请大总统照准;是日奉批如拟办理。

袁世凯公布《审计法》、《会计法》《审计法》共19条,规定:审计院除法令规定向大总统、副总统岁费及政府机密费外,应行审计的有:(一)总决算;(二)各官署每月之收支计算;(三)特别会计之收支计算;(四)官有勿之收支计算;(五)由政府发给补助费,或特与保证之收支计算;(六)法令特定为应经审十院审定之收支计算。《会计法》共9章37条,规定政府会计年度,以每年7月1日开始,次年6月30日终止。

袁世凯令教育部详细审查小学教科书,不得有排斥友邦的学说鼓吹青年。

袁世凯下令定10月10日为民国国庆日,并致祭阵亡将土。

10月3日。日军由潍县沿铁路西侵日军侵占潍县后,随后照会我驻潍军军官及外交官,要求将潍县以西至青州各站军队一律撤退。5日日军侵占青州车站,6日侵占济南,至此胶济路全线为日军控制。袁世凯为避免与日本发生冲突,秘密命令沿路中国驻军撤退。

10月4日。袁世凯令各将军、巡按使切实保护各地办理团练正绅的生命财产,使他们一意图功,廓清匪孽,绥靖闾阎。

顺天府改为京兆地方,辖大兴等20县,设京兆尹为行政长官。是日,袁世凯公布《京兆尹官制》及《京兆地方区域表》。

北京政府与俄使签订《齐瑷铁路合同》,以俄国资本修建齐齐哈尔至瑗珲的铁路。

10月5日。日驻京公使照会北京政府谓占据胶济路为“正当举动”是日,日本驻京公使在答复中国政府外交部抗议的照会中指出:“(一)胶济铁路系根据胶济条约所发生,现虽暂由中国管理,不可谓非德人之所有物。日本现既与德国开战,则其目的非仅及于青岛,举凡德人在东方所有之权利,日本均得以兵力取之。(二)当战事初起时,德人利用胶济铁路运兵输粮,中国并未切实禁止。日本为军事起见,实有占据全路之必要。现在中国虽担保不有前项情事,日本实不能相言。(三)当日俄开战时,日本实首先占据南满铁路,昔年既有此先例,则日本此次占据胶齐(路),实为正当举动”。

内务部财政部会呈黑龙江呼玛县移台古站黑龙江呼玛县,自设治以来,一直未曾发达,前由黑龙江兼巡按使朱庆澜。呈请迁移,当经两部呈复,批准该县治移治古站,江将迁移等费,先由国库支给。

新疆将军杨增新呈报北京政府,迪化县哥老会周乔生等开设山堂,散发票布,定于日历中秋举事,现已破获,首要被枪杀,余众电已解散。

10月7日。北京政府抗议日军侵占胶齐路外交失败。是日,中国外交部照会日使指出:“日军近日行为显然违反中立,今又占据济南车站,尤甚惊讶。日本侵犯中国中立,已达极点,故再次提出抗议,并请转饬将济南车站日兵,迅即撤回”。8日,日使答复说,“本国政府对于山东胶济铁路有管理之必要,因而实行占领,……不外本国军事预定之计划。惟除达此目的,决无他意,至尊重中立,颐会睦谊,仍不渝初衷”。9日,外交部再次就胶济路提出抗议,并驳斥了日本管理胶济铁路的理由:(一)胶济铁路为私产,胶州湾租界条约第二条第二款及光绪二十八年华德合办铁路章程第一条中都有明确规定;(二)自潍县至济南之铁路由中国保护,本属中国的权利和义务,原可无须日本同意,然为慎重邦交起见,才作多次声明,而日本亦无反对,中国当然视为默认;(三)中国政府对于此次战事,严守中立,而日本所谓中国对于德国利用该路之行为不能阻止一事,中国实难承认;(四)胶济铁路潍县以西400余里,有中国军警防范,其余三百里,由日军驻屯,青岛已成孤立之势,而日方称不占潍县以西四百余里之路,即有非常之危险,实不知从何说起。10日,北京政府复向英国驻华公使提出抗议,指出“攻击青岛,系日英互相提携,今日军占领胶济铁路,破坏中国中立,特提出抗议”。

同日,日使答复中国外交部,其措词仍如前狡辩,说:日军占据山东铁路,实为行军计划之一部分,开战之初,即向中国声明。次日,英国也复照称:战事将起时,德人不但由胶济路运兵,并运送奥国水师及战时禁晶,又辞退该路所用华人之职员,显欲以该路供军事之用,日本因正当防卫而占领,英国不能干涉。至此,北京政府企图通过外交途径避免日军占据胶济路的努力全部失败。

孙中山任命郑汉淇、田桐、杨益谦、徐苏中分别为马尼拉、湖北、云南、江西支部长。10月9日。袁世凯公布(修正各省所属道区域表)按此次修正道区域表计奉天、安徽、福建、贵州等四省共七个道。其中,奉天省:洮昌道辖县中增加双山县;安徽省:安庆道辖县中删除滁县、全椒县、来安县三县,增人六安县、英山县、霍山县三县;淮泗道辖县中,删除六安县、英山县、霍山县,增人滁县、全椒县、来安县;福建省:厦门道辖县中增人金门县;贵州省:黔中道辖县中贵筑县改称为息烽县。

10月10日。北京举行国庆大典,袁世凯阅兵并巡视小学。中华民国国庆日,外国驻北京使节到北京政府签名祝贺者有:英国驻京全权公使朱尔典、荷兰驻京全权公使贝拉斯、意大利驻京全权公使弗尔扎、奥国驻京公使讷色恩、俄国驻京公使库朋斯齐、丹麦驻京公使阿列斐、法国驻京公使康德、日本驻京公使日置益、德国驻京公使马尔参、美国驻京公使芮恩施、比利时驻京代理公使艾潍滋、墨西哥驻京代办公使胡尔达、葡萄牙驻京公使符礼德等15人。是日,袁世凯举行阅兵。阅兵礼成,袁世凯巡视各小学校,并发表训词,以“注重共同道德,培养独立能力,建立尚武精神”训勉小学生。

10月11日。袁世凯批准设立新华储蓄银行并公布章程。财政部以中国银行制度尚未完备,呈请创立新华储蓄银行,一方面可便利零星存户,养成人民节俭风尚;一方面则可吸收多数现金,辅助国家农商业。是日财政部奉准暂行试办,即饬令中国、交通两银行,筹集资金100万元,创立新华储蓄银行。同日,袁世凯公布《新华储蓄银行章程》,章程规定:该行股金总额定为100万元,每股100元;该行总行营业地点定在北京,分行开设及其地点,储蓄柜的分布及其地点,均随时由董事会议决实行;该行办理各种活期储蓄存款,各种年金储蓄存款,各种定期储蓄存款;活期存款,每人每次存人的钱数,不得少于银圆一元,或京足银一两;定期存款,每户至少以银圆10元,或京足银10两为限;该行营业年限,定为30年,但可以禀财政部延长。

袁世凯批准财政部发行储蓄票财政部以资金困乏,市场周转不灵为由,拟订在全国发行储蓄票。办法是将应付利息改设奖金若干等,以抽签订之,未中奖者三年后偿还本金。

内务部于北京故宫武英殿设立之古物陈列所开幕,售票供游人参观。

10月12日。孙中山任命海内外各地党支部负责人。是日,孙中山任命杨汉孙为巴东支部长;吴藻华为江苏支部长;伍熹石、伍蕴山为芙蓉正副支部长;张永福、陈楚楠为新加坡正副支部长;解已东、余揖为檀香山正副支部长;宋元恺为陕西支部长;凌钺为河南支部长;张汇滔为安徽支部长;方觉慧、岑楼为武昌、汉口联络委员。

10月14日。外交部向日本抗议日军在山东毙伤人命。是日,山东电称:日军在平度发通告五条。平度县知事请其取消,而日军坚决不允。日军在山东毙伤人命已有数起;而此通告又严重损害了中国的主权,外交部电令驻日公使就此事与日方交涉。19日,外交部再次就此事提出抗议,并声称:此后中国人民误触日军之规则,须解送济南法庭审问,按中国之法律惩办。对此抗议,日本政府始终未予理睬。

内务、陆军两部奉袁世凯令,会同颁发通告《揭晓孙黄罪状》,并劝令人民与军队切勿为“乱党煽惑”。是日,上海镇守使郑汝成接此通告分饬所属张贴。

10月16日。各省将军就日军侵占胶济铁路事联名致电袁世凯电文说:日兵占据潍县,进兵济南,势将窥视津浦。目前情势,与以前满洲战局,大不相同。日本倘若越过济南一步,我国中央,即为动摇,某等置身军界,捍卫疆土,义无旁贷。请大总统立即饬令外交部与日本严切交涉,要求日兵将济南军队,即行撤退,倘日本不念国交,再有意外行动,则我国只有预备最后对待之方法。袁世凯接电后,立即复电说:日军行动,英国公使现已保证其于胶济铁路以外不致有任何行动。日本素敦睦谊,谅也不致再有意外之举,各将军务须镇静以待,不必稍形惊忧,致碍外交前途为要。

曲阜、北京举行祭孔大会曲阜祭孔大会由孔教会主持。同时,孔道会、孔社等组织在北京举行大规模“孔子圣诞纪念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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