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您有话直说。”
“我希望你这几天不要来打扰靖修，阿尔法的病很严重，他无法分心来照顾你的情绪，所以，叶小姐，别让我看不起你。”
倾城握着手机，用了很大的力道，手背上青筋都浮现了出来。
温雅的语气太锋利，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个让她叫“温姐”的人似乎跟现在这个女人是两个不同的生物，如果不是声音相同，她真怀疑对面是另外一个人。
倾城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笑自己太单纯，人家简简单单一个伪装就让她信服了，还傻傻的觉得人家挺好的。
她想起第一次去flyer.L面试的时候，温雅处处针对她，每一句话都像是带着刀子，直戳她的心窝，她那时觉得可能总裁都这样严苛，现在想想，大概那时候温雅就知道她是谁了。
“温总，麻烦你把电话给他，我有话问他，他再忙，接个电话的时间总会有的吧！”
“叶小姐，给你一个忠告，靖修最讨厌女人胡搅蛮缠，还有不懂事，别总做这些让人讨厌的事。”
“……温总，你好像并没有什么立场说这……”
“喂？怎么断了？叶小姐？”
温雅的声音忽然转了一个调，然后就挂断了。
艹！
瑞士医院，温雅躺在病床上，她胳膊上中了一枪，子弹没有及时取出来，加上又中了一枪，高烧很久，子弹取出来后，十几个小时才醒过来，现在还有些虚弱。
程靖修从外面进来，神色有些疲惫，“谁的电话？”
温雅递过去，抱歉的开口：“你手机落这里了，我就替你接了，是倾城，我跟她解释说你在陪阿尔法，她似乎不太高兴，就给挂了，你要不要……回一个电话解释一下？”
她的表情有些为难，似乎是怕他烦心，“小姑娘爱闹情绪，也正常，哄哄就好了。”
程靖修皱了皱眉，“我没空哄她。”阿尔法病重，可能会比预期寿命要缩短更多，他把检查报告扔到她怀里，“这是初步检查报告，具体还要看专家会诊结果，阿尔法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他看了一眼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装进了口袋里，倾城昏迷的时候清醒过一次，问他阿尔法为什么叫他爸爸，那表情，掺杂了太多叫他看不懂的情绪，他竟然开始觉得心乱，电话里也说不清，还是见了面再说吧！
温雅从床上下来，路过程靖修身边的时候，腿软了一下，险些跌倒，程靖修扶了她一把，她抬起头看他，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谢谢，靖修，其实这样挺好的，做不成夫妻，反而你对我没那么多敌意了。”
“别想多，我只是看在你替阿尔法挡了一枪的份儿上。”
“我是他母亲，这是我该做的。”
程靖修抿了抿唇，“温雅，有时候演戏演过了头就会变成笑话，我不在乎你对阿尔法是真心还是假意，这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只希望阿尔法的余生没有痛苦，你明白吗？”
温雅努力了好久才终于扯出一个笑意，“靖修，你不觉得，你有时候，很冷漠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