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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宿敌的相见,理想的问与答(一)

霍林等人足足等了近2个小时之后卫宫切嗣才姗姗回到了艾因茨贝伦城堡,当卫宫切嗣与言峰绮礼在城堡花园那里见面之时。两个人表现出来的冷静都出乎了霍林的意料,两个人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对方,仿佛想从对方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先开口的是卫宫切嗣,他只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对于言峰绮礼的出现,他真的也很困惑,尤其是在了解到言峰绮礼帮助saber战退了lancer之后,他更加搞不懂言峰绮礼的意图了。但是,言峰绮礼savant还存活这件事加上上次他配合远坂时辰的savant演的那出戏可以看出,他和远坂时辰确实是有联系的。换句话说,此刻他任旧是敌人。

言峰绮礼听了卫宫切嗣的问题也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这个问题并不重要,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问你一个问题。你,卫宫切嗣,到底在为何而战???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你放弃如此多的东西来苦苦追寻?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性命来参加这次圣杯之战??”简单明了,直切主题。

听了这个问题,卫宫切嗣满脸不解的说道:“我在追求什么?这个问题与你有什么关系么?你想要知道这个做什么??“言峰绮礼的问题出乎了卫宫切嗣的意料。

言峰绮礼任旧面无表情的回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

卫宫切嗣的不解终于褪去,换上面瘫的表情之后他说道:“…………我没有回答你这么问题的义务。”

言峰绮礼皱起了眉头,他看着卫宫切嗣摇了摇头说道:“不,你有!!我真的无法想象像你这样什么的都有的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在战斗!你明明什么都已经拥有了!但是却又自己亲手埋葬着了它们!你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求求你,告诉我!我真的非常需要你这个答案!我只是想明白一个人到底应该追求什么样的东西!”说着说着,言峰绮礼语气就开始激动起来。

卫宫切嗣看着眼前被他当做了最棘手的敌人脸上的表情,他这次是真的搞不清楚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了,这个生命中什么都没有的男人到底是想要什么东西?真的只是自己的一个回答??自己所追求的东西真的就是他想要的东西???

此刻的卫宫切嗣犹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把自己曾经,现在,和以后都在追求的那个“理想”说出来,虽然对方此刻还不是盟友,但是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对的意思,只是一直在追问他的那个“理想”。说到底他就算告诉对方自己那个看起来幼稚又美好的“理想”似乎也并不会有任何损失,最多也就是被嘲笑一番罢了。并且现在看来,对面很有一股如果自己不说就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架势。

在卫宫切嗣犹豫之时,爱丽斯菲尔的声音响了起来:“切嗣,你为什么不说呢?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那个伟大而又宏伟,甚至不惜拿出性命做赌注也要完成的夙愿?”

卫宫切嗣在听到爱丽斯菲尔的声音之后,终于叹了口气他看着言峰绮礼说道:“你问我到底在追求着什么?那么。我就告诉你我在追求的很简单仅仅只是希望世界和平而已,但愿争端从此从世界上消失。断绝一切的战乱和流血,实现永恒的世界和平。”

听到卫宫切嗣的回答的数秒之后,言峰绮礼失声笑道:“——这是什么啊?”如同卫宫切嗣所想的一样,言峰绮礼在听到这种愿望之时,也失声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站在卫宫切嗣身边的爱丽斯菲尔再次开口愤怒的说道:“你是无法理解的。这就是你与他的差异,信念的有无!”

什么啊?这真的是卫宫切嗣这个人吗??他为此所追求的竟然是这么儿戏的东西么??为什么他这种愿望也会有人愿意帮助他去实现??绮礼对此产生了疑问。卫宫切嗣在这个世界上面前究竟装成什么人啊。

他看着爱丽斯菲尔说道:“……女人,对卫宫切嗣来说,你到底算什么?”

“作为妻子,我为他生了孩子。在这九年里,我注视着他的心,分担着他的烦恼……与一次都没见过他的你不一样。”爱丽斯菲尔毫不示弱的瞪着言峰绮礼说道。

九年间,或者说这段期间,该不会仅仅是在谎言中度过的吧?言峰绮礼没由来的产生这样的疑问,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不可能,存在于这个女人的内心中的,毫无疑问,是对卫宫切嗣的信赖。以空虚的谎言为基础,形成如此坚固的人格,这是无法想象的。

言峰绮礼再次问道:“那么爱丽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在这九年里,你一直是个好妻子吗?赢得卫宫切嗣的爱情了吗?”

“……你为什么在意这些?”爱丽丝菲尔不解的反问道。

“我不明白,你们之间的羁绊——你以卫宫切嗣这个丈夫为荣,并且信任他。简直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可是,如果卫宫切嗣真的只是为了追求圣杯,为了他那幼稚可笑的理想。那么你不应该只是完成他愿望的工具吗》他没道理给你爱情的。”言峰绮礼的语气中出人意料的带上了一丝愤怒。

“……如果嘲笑他愚蠢,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爱丽斯菲尔对于卫宫切嗣的无条件的爱似乎却并没有因为这个反问而有所动摇。这是只有拥有了不可亵渎之物的人才会说出口的,坚决地话语。

“……我无父无母。也不是爱情的产物。所以,无法理解『好妻子』」是什么。即使这样……他给我的爱,就是我的一切。这是谁也不能侮辱的。”爱丽丝菲尔一脸坚决的袒护着卫宫切嗣。

“那么,你是个完美的妻子吧。爱丽丝菲尔。”言峰绮礼像是做出毫无兴趣的判断一般说着,这既不是赞美,也不是讽刺。

“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才无法理解卫宫切嗣。既然爱着你这个妻子,为什么……要说什么永恒的世界和平?为什么要为了这种无意义的理想牺牲所爱的人?”最终言峰绮礼说出了霍林一直就想要问的问题。没错,为了所谓的世界和平而牺牲自己的挚爱之人,他同样不能理解!

“……这个问题真奇怪。像你这种连自己都承认自己无意义的男人……居然嘲笑别人的理想无意义?”爱丽丝菲尔立场任旧坚定。她任旧认准着卫宫式正义。

“只要是思维正常的成年人,谁都会嘲笑的吧。”和刚才完全不同的愤怒,此时的言峰绮礼看起来似乎再次冷静了下来。

“斗争是人类的本性。要根除它,和根除人类没什么区别。这不是无意义还是什么?卫宫切嗣的所谓理想——从一开始就不能叫做思想,只是小孩子的梦话!”言峰绮礼用冷静的语气诉说着自己对卫宫切嗣的理想的理解。

“……正因为这样,他只能依靠奇迹……”爱丽丝菲尔任旧保持着冷静,这样说道。

“他为了自己追求的理想,丧失了一切……为了拯救无法拯救之人这种矛盾……他总是忍受着惩罚,被剥夺着身边的一切……我也是一个这样的人。至今为止,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被迫做出舍弃所爱之人的决定了……”言峰绮礼用无底的深沉的目光凝视着爱丽丝菲尔。“你是想说,这并不只限于偶然——而是这个男人的生存方式么?”语气之中再次蕴含了一丝愤怒。

“是的,切嗣太过于温柔了。即使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失去对方,依然毫不吝啬自己的爱。这就是卫宫切嗣和你这个只是一生都空虚的男人不一样的地方啊。”爱丽斯菲尔依旧针锋相对。

“女人,我不愿意和你在这方面多扯。卫宫切嗣!!难道你真的只是这样的男人??你真的是一个为了这种无聊而又幼稚的幻想而放弃了一切?!告诉我!你到底是在追寻着什么??!”对于言峰绮礼而言,这个女人的回答已经变得没有价值了。他现在只想听卫宫切嗣的回答!听听这个冷酷的人真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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