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第二天打电话给我,告诉我我们可以回C市区了。我告诉他我现在回不去,在医院。他没有问我怎么了,只是问了医院的地址。
许乔在我身边,问我:“你打算离开了吗?”我很诧异,因为我没有想到许乔会开口问我这个问题。
兴许是因为我的眼神让她觉得不习惯,她望了我一眼说:“当我没问吧!”
“嗯,这几天就打算走的,只是发生了一些事需要我去证实。”我回答说。
她望着我,似乎是想不到我还要去证实些什么。
我们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
“其实,你不认我也没关系。”我压低了声音说。
许乔没有回应我的话。
“飘”我轻唤着。
她点了点头说:“我在!”
“你说我的小乔再一次遇到我会怪我,不原谅我吗?”我问。
许乔沉默了一会,然后深深呼了一口气:“我想她会吧,因为她可能现在还没忘记那些感情,但是不管怎样,她是希望你幸福的,因为曾经她是那么在乎你。”
许乔说完这些话,我们两个人便谁也没有说话,好像都开始休息,只是脸庞的泪水却怎么也掩盖不了两个人的心情。
童夏来的时候,没有想到我会和许乔在一起,有些不自在。许乔看到他是只是讽刺一笑,似乎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他。
“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我不想再看见你了吗?”许乔对童夏说。
童夏看了她一眼,眼角的落寞一闪而过。
“我是来看许乔的,没有想到你也在这里。”童夏回答了许乔的话。许乔听他这么说,只是望了下我,然后继续休息,似乎再看一眼童夏都是在浪费眼神。我没有想到她会那么排斥童夏。同样我也没有想错,许乔和童夏之间一定有故事发生过。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他们最后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般。
童夏每次来医院看我带的东西都是双份的,每次只是默默地许乔床边的桌子上。只是许乔没有接受他的心意,每次都吩咐护士将东西扔掉。看到许乔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我也是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为童夏鸣不平。
“你够了没有,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对你那么好,你还这么糟蹋他的心意。”
许乔听到我这么说,没有理我,继续躺在床上看书。
“你听到没有,耳朵聋了,还是心瞎了。”我吼道。
许乔把书放在床边,望着我:“这和你有关系吗?你是我的什么人,还是你是童夏的什么人?”
她说得对,无论一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对别人的事情进行插足,没有合适的理由,最后都会演变成多管闲事。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无力的躺在床上,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许乔的时候我已经觉得疲惫,那是一种从心底感到的一种虚脱。
“我想问一问,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许乔见我不说话,似乎觉得刚刚说的话过于犀利,开口问我。
“我和他都在C大读书。”不管她是想问什么还是想改变尴尬的氛围,我回答了她。
许乔还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却犹豫。
“你呢?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问她。
许乔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反问她,想了想说:“我认识他是在粤台,已经有半年了吧。只是我想不通的是他为什么知道你要找的人在粤台。”
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童夏没有早些告诉我许乔的消息。还有,许乔难道不知道童夏和林暮的关系吗?不知道其实童夏早已认识我们了吗?
“他是小乔喜欢的人的表弟!”看到许乔变换的脸忽然间我有了种快意,这种快意似乎是对连日来的委屈鸣不平。
许乔看着我讽刺的笑,没有说话,脸庞的黑色蔷薇使她看起来更为落寞。其实,我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没有把脸上的黑色蔷薇洗掉。
“为什么留下那朵黑色蔷薇?”我问她。
她摸了摸那朵黑色蔷薇,然后对着我讽刺一笑:“这朵花洗掉之后,它的下面是车祸留下的丑陋疤痕。”看到我一脸惊讶与质疑,她笑了,似乎用这种方式找到报复的快意。
两个曾经的好朋友,如今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