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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二月十四,这是个让人快乐又让人伤心的日子,凭借着这个日子,大胆地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同样,这个日子也会让人爱而不得,不管多深的爱,只能默默珍藏在心中那片唯一的净土。我和楚衍一在这个冬天属于前者。

我和楚衍一从小一起生活,过过十几个今天,只是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二月十四。

湘城的人是热情的,我一直都明白,在这个国度里,那些佝偻着影子只是倒映的虚幻,这是美好的,美好的一座城。

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情侣,许多初高中的小情侣也在人群之中,看着那些手牵着手,互相拥抱着的大哥哥大姐姐们投去羡慕的目光。好想长大,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牵着身边人的手,就不用担心在人群之中碰到熟人,而被告知家长老师早恋的尴尬。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孩子想要快点长大,穿着象征成熟的皮鞋,妩媚的高跟鞋。而大人们却想着为什么要长大,靠在父母的怀里多好,不用想现在的爱情事业。

街上有很多卖玫瑰花的女孩,她们脸上焕发着青春的光彩,这个节日即使身边没有好男儿相伴,也有好朋友相伴,不离不弃,这不禁又让我想起来许乔。

楚衍一望着我,看着我呆呆地望着远方出神。

我看见面前挥动的手,手上带着很多茧子,我想这都是当兵训练时留下的光荣印记。

“怎么了”我问他。

“夏夏,我有点事情,你先去公园的门口等我会,很快!”说完楚衍一对我笑笑,只是那笑中似乎藏了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公园里很多人,许多情侣们在河边放着孔明灯,写着自己的愿望,长长久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一个人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看着他们想,长有多长,一辈子的承若又有多久,是否这一刻的承若是给牵手的人,只是时光这残忍的东西不给面子,带走了对面的人。

冬天的风有些刺骨。我不知道等了多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我在等的人迟迟不来,眼里有了一丝落寞。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母亲出去,自己在母亲逛街的时候告诉母亲自己要去买东西,告诉母亲记得等自己,自己没有多余的钱回家。母亲和朋友交谈着,对于自己所说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当自己再次回到那家店子时候,店员告诉自己母亲和朋友走了,眼泪在眼角打转,只是倔强着不让它们掉下了。

逛了那一条街,都没有看见母亲的身影,回到原点,终于掉下了那一颗眼泪。倔强的自己那天是走着回家的,冒着后来下的细雨,分不清脸上带着的是些什么。

身上越来越冰冷,他们的笑颜在这里似乎成了最大的讽刺。

忽然全身感觉被一股温暖包围,抬头之间就看见就看见楚衍一担忧的脸。

楚衍一抱着我,用手抚摸着我的眼,替我抹掉那一抹刚刚的不安。

“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一脸委屈。”他望着我说。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对不起,是我开始没有说清,你来了南门,我却去了北门,还好找到了你,你没有走。”我看的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带了一份庆幸。

迟了吗?我明明没有走。那次自己走回家的路上,自己刚好走到了一个车站,母亲在车上呼喊着我,让我上车。我没有听母亲的话,忽然之间,我觉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我是孩子,可是孩子也是有自尊,我已经用头发挡住了我所有的难堪,只是为什么还要将我暴露在看戏人的眼中。

我摇摇头,告诉楚衍一自己没事。

“你去干什么了?”我问。

楚衍一神秘一笑,拿出手里的玫瑰花和巧克力。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的手里拿了些东西。

“送给你,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送给长大了的夏夏。”

我接过他手里的玫瑰花,原来楚衍一看见我望着玫瑰花的摊子,觉得我是想收到花,便把我支开。其实这些并不烂漫,也没有新意,在这个人潮拥挤之中,是许多情侣都会做的事情。但是我沉醉了,即使此刻我们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夏夏,在我当兵的时候,教官对我们说过,他说,现在轮到我们保护国家的百姓,等我们退役后又有新的兵保护我们。现在我回来了,想在你身边,保护你一辈子,你知道吗?”我没有想到楚衍一会选择今天这个日子将这些话说出来,但不可否认的是我还是被感动了,也许在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里,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会让我铭记一辈子。

那天以后,我们正式在一起了,将那些暧昧面纱揭开,放下。其实我们又何尝不像那些偷偷恋爱的孩子,只是忽然间长大了,开始正大光明牵手,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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