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孟言去过那个院子之后,那条密道就再也打不开了,墙壁里那个机关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不久之后孟言就发现自己每天晚上都会做一个古怪的梦……
“啊!救命啊!”
一个身着华丽的女子奋力的向前跑着,女子身后一群黑衣人步步紧逼着。女子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给我围住,”领头的黑衣人拔出佩剑指向倒在地上的女子。
霎时,领头人身后的黑衣人像滔滔江水一般涌向了身形单薄的女子,女子看着围的紧紧的黑衣人,不服输的扬起下巴,冷冷的看着黑衣人。
领头人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子,回手把剑收回到剑鞘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子。
“郡主我劝你还是回去乖乖认错吧!你只要回去和王爷认个错,保证不把那件事说出去,再和七公子成亲以示诚心,我想王爷是不会那么不讲情面的,毕竟郡主在不得宠那也是王爷的女儿”
说完领头人仰天大笑,蔑视的看着脚下的人。
女子厌恶的看着眼前的领头人,不屑的说道“你做梦!父王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还想让我替他隐瞒,我就是死也不会妥协的。”
女子扬起头,满眼的心灰意冷,如果就这样死去但愿自己下辈子不要做他的女儿。
领头人看着心灰意冷的女子,挑了挑眉,
“好,既然郡主这么不识抬举,那我们只好得罪了”说罢领头的黑衣人大喊一声“杀”后面的黑衣人都如雨后春笋一样,举起锃亮的剑向女子刺去,女子面如死灰的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一分,两分过去了,女子疑惑的睁开双眼,眼过之处都是黑衣人的尸体,更不可思议的是每个黑衣人的死相都是一样的,
他们的心脏之上都有一枚尖细的如同钢钉一样的飞镖,那飞镖如同闪电一般,速度快到黑衣人还没来得及喊就已经毙命了。
女子抬起头看着前面的始作俑者,害怕的张了张嘴,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走到女子的身边伸出手,
女子抬起头,看着前一秒还杀人如麻而后一秒却温柔如水的男子,害怕的伸了伸脖子,男子轻轻的拉起倒在地上的女子。
“我叫南宫钺,我是听见姑娘方才喊的救命才闻声而来的,当时情况紧急,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惊吓到姑娘,是钺某考虑不周,还请姑娘见谅!”
女子看着眼前的人,只见他眉如剑翘,一对单凤眼微微的眯着,挺巧的鼻子下方是微珉的薄唇,一席雪白的直襟长袍,一尘不染,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凌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身侧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黑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香味缭绕于男子周身,
男子的手里还有一枚和黑衣人心脏上的如出一辙的飞镖。
女子看着眼前的人,更加确定当时那个以那么快速度杀人于无形的人,就是眼前面容亲和的男子了。
“感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要不是公子,小女子现在都已经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大恩大德孟言无以言谢,若公子日后有用的着孟言的时候,孟言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孟言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尤其是人情。
南宫钺看孟言一脸严肃的样子,被逗得眼角微微翘起,自己只是随意的救下了她,她却一副,公子你尽管吩咐我,我一定会为公子两肋插刀的神情。
“不知道姑娘为何被追杀”
“说来话长,不提也罢,是我自己的性格所致”孟言眼睛里一闪而过那些事情的种种,叹了一口气,
南宫钺看到孟言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东西,知道孟言不愿说,南宫钺也没有继续追问,
“那现在姑娘家在何处,钺某送姑娘回去吧!以防一些余党再次杀害姑娘。”
孟言低下头,满脸的哀愁“我已经没有家可回了”
孟言看着地上的小草想起母亲生前的时光,那时候一家人坐在桌子前其乐融融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美好的时光一去再也不复返了,
父王日益贪婪的内心,导致最后间接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让自己从幸福的云端一下子跌落于地狱的深渊。
南宫钺望着满脸悲伤的孟言,虽然好奇孟言为什么会提到家而露出悲伤的神情,但南宫钺明白这是孟言的伤痛,所以南宫钺什么也没说,就静静地看着孟言,直到孟言回过神,尴尬的珉了珉唇。
“要不姑娘去钺某府上暂住一时吧!等哪天姑娘找到去处再走。”
孟言皱了一下眉头,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翠绿的树林中,
“啊!嘶~”
南宫钺回头看见孟言跌倒在地上,忙上前看去,“你没事吧?伤到哪了”
孟言吃痛的揉着脚腕,南宫钺蹲下,拖起孟言的脚,轻轻的揉着,
红肿的脚腕比小腿还粗,南宫钺揉着孟言的脚腕,奇怪的皱了皱眉头,依这个肿度绝对不是刚崴那么简单,这绝对是之前就崴了而没有痊愈。
孟言的眼神暗了暗,心头一股悲凉的感觉油然而生,当初父王为了让自己不能去揭发他而把自己的脚腕掰折,导致现在只要一崴脚就会比寻常人加倍严重。
孟言苦笑了一下,当初要不是自己的脚腕再不接上就有可能断掉的话,或许父王会一直让自己折着,呵呵!!!或许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亲身女儿看,自己又何必自欺欺人的认为他会回心转意呢!
南宫钺看着已经夕阳西下的天空,慢慢的扶孟言起来,轻轻牵起孟言的手,
孟言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王还从来没有被别的男子牵过,现在这种感觉很微妙,他大大的手掌中有一点薄茧,暖暖的包着孟言的手,使孟言第一次有心跳加速的感觉,心口暖暖的,那种微妙的感觉说不清也道不明。
两人来到一片树林稀少的地方,那里栓着一匹黑马,那马看见主人回来了高兴的呼着气,
南宫钺过去轻柔的摸了摸黑马的脑袋,黑马听话的任由南宫钺抚摸着,南宫钺轻柔的把孟言扶上马,自己牵着马,
“真不好意思,其实你可以坐上来的,不用在意我。”想孟言之前也是堂堂的郡主,如今被逼到被追兵追,靠别人收养的地步,孟言就一阵心寒,
南宫钺笑了笑,“没事儿,你好好的坐在马上,小心摔下来”
孟言这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重视,“对不起南公子,今天追杀我的那些黑衣人,并非一般人,是我拖累了南公子,公子为了救我杀了那些黑衣人,假以时日那些黑衣人的同伙发现了肯定会报仇,孟言还是不去公子的住处了,生死有命,我想孟言不会就这样死的”说完孟言就自己翻下马,
还好南宫钺及时扶住,把孟言重新托回马上,南宫钺被孟言的举动吓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孟言那么烈,
“孟姑娘,你好好的坐着,那样太危险了,姑娘没有害我,今天的一切都是钺某自愿的,而且钺某最不怕的就是麻烦,姑娘不必在意。”
孟言看着一脸坦然的南宫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远处一人坐在马上一人牵着马缓缓的走在泥泞的小路上,身后翠绿的树林一点点的后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