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罗刹海市」干了什么,因为呢,天翔可是为了某人触怒了水神哦。”
海思凌空跳起,避开了一条火焰。
在落地的时候,巨大的反作用力使地面下陷,海思再次张开那血色得利爪,挥向艾卡西亚。
“迪博斯!”
在艾卡西亚旁边暴涨起火炎,从中迪博斯压制着海思,不让她靠近。
“什么话,你这是?”
海思站住了脚后,捋了一下长发,说道。
“你以为你的伤可以那么快治好,中了封印大罪的六芒封星,不管你是哪族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次使用弗朗,哦,你们应该叫做‘魔法’。”
“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吗。”
“阿,是还是不是呢?”
海思玩起了字谜,看到了艾卡西亚的神情,好像迷惑得很,这也是海思的计策之一。
“不过,第一场不是川凌和番里克吗,怎么变成艾卡西亚她们了。”
亦晟询问着xin,xin则笑了笑,说道。
“看两个大男人打有什么意思,比起男人,我觉得女人更能够活跃比赛气氛。”
xin双手放在脑后面,摇摆着椅子。
“太差劲了,xin。”
米娅将脑袋瞥向一边,虽然那还是比赛得位置。
“各位皇中,就你最不检点,怎么对得起天罗给予你的一切?”
“天罗?一切?哈哈哈。”
xin一个前空翻,直接跳到了米娅的面前,压低了身子,直视着米娅那双美丽的瞳孔。
“听着,米娅,这点小小的给予,我一点也不稀罕。”
“捷克呦,收起你那副嘴脸,我看得很不爽。”
“克劳德,少那样说话,不然,我砍了你的那破烂伞。”
“你们几个。”
亦晟站出来说话了。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闹阿,要是开打了,这全场几万人都难以逃生,作为区域支配者,能不能体谅一下群众。”
看来还是有些效果,相比之下,他们的火气消了不少。
#
“胜负已决出,胜出者,B区九班海思!”
随后场下传来欢呼声,海思笑着走下了台,而艾卡西亚颤颤巍巍地踩在楼梯上。
“没事吧。”
番里克扶起艾卡西亚。
可是明显刚才的战斗耗费的体力比以往的大,可是很快的就恢复,而且比「罗刹海市」没有遇到天翔之前,魔力的增幅更大,难道真像那个女人说的吗?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说完,看向了一旁靠在墙壁上的天翔,可是他是闭着眼睛的。
随后一位栗色长发的女生上去搭话的样子,身影遮住了天翔。
“呐,翔,你在那个地方,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么?”
天翔睁开眼睛后,原本双手放在胸前的他,离开了墙壁。
“算不上什么有趣的事情,不过,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嗯?”
墨谨会意般的点点头,扭身看向已经准备下一场的参赛者。
“川凌,番里克请到场地上来。”
“你先休息着,我去去就来。”
“哥?”
番里克唤来在一旁打PSP的鲁米,不过要说为什么会有PSP,因为和人间相连嘛。
虽然由于被打扰,心里有些不耐烦,但是还是照做。
”你们遇到了那位大人了,看样子。“
鲁米停下了手中的按键,看向衣服上有些污渍的艾卡西亚。
”哼,那个女人什么也不说,真是固执。“
第二场的比赛已经响起,不该会有什么遗憾的番里克,在调整着体内的魔力流动,表情回复了以前的平静。
川凌拿着手中的淡蓝色单手剑,走上了台阶,与番里克对上了眼。
”没想到,我们会互相切磋呢。“
”阿,我也没想到。”
川凌冷冷地回答道。
【开始。】
”转身秽土,不动伏见!”
在番里克的后方,川凌出现在哪里,挥舞着剑,砍向背对自己的番里克。
他反应很快,立刻唤起体内的魔力,支配着火焰,攻击后背的川凌。
同时,感觉自己的腹部一阵刺痛,在后面的川凌已经不见了,而他的移动速度怎么会那么快。
场地上,川凌的剑上沾上了血迹,滴落在洁白的大理石上,番里克捂住自己的腹部,那里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所染红。
(不敢相信,这是他的欲的能力吗。虽然在和那个叫xin的七宗罪见识过一次,只不过是制造视觉上的幻觉罢了。)
“不是幻觉。”
“!!你说什么?”
窝在下面的墨谨吃惊于川凌的发言。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
天翔说道。
“因为,幻觉系的欲,只不过是单纯的依靠敌人的感官来进行攻击,并不能造成直接的伤害,只是让敌人的自身攻击自身,但是欲的持有需要依靠大量的幻术训练,可是他的身体素质,完全不适合这类阿。”墨谨解释着。
墨谨说得在理,一般来说,掌握幻术的人,身体一般弱小,这是因为使用强大的幻术,需要的精神力与之成正比,而拥有健硕身躯的人,会因为自身的「灵体覆盖」达不到理想中的公差,会产生暴走,让施术者自取灭亡。
“我觉得,这是川凌自己训练的结果,恐怕川凌的欲能力是.”
舞台上,番里克站起身子。
“这话什么意思?”
川凌把剑抬起至胸前,不动伏见的光变得更加昏暗。
“用你的身体记住吧。哈!”
在进入番里克的攻击范围的时候,川凌瞬间消失,在他的火焰周围幻化出八个人影,高举着剑,同时劈下去。
“阿蒙!”
如活火山愤怒爆发气势般,巨大的火焰魔人,阿蒙拔地而起,灌注着高温的气体,把这些人影击散。
一个蓝色的身影,脚摩擦地面,剑插在地上滑行了三四米,留下了一道沟壑。
川凌的衣服,被烧去了一只袖子,但又准备好架势,进行下一个攻击。
(可以确定一点,这不是幻术,施术者不会受伤这个理论,早已经耳熟能详,但是,他确实是接受到了我的攻击,难道这全是他的能力,而不是他欲的能力,可是,这剑的特殊的解放姿态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的能力很有趣,川凌。”
原本下蹲的川凌,小腿的肌肉稍微松弛了一些。
“猜对了一半,但是,再不知道我的能力,你会丧命在这个舞台上,与我的父母和族人一起!”
“什!”
还没到番里克想完,剑已经到眼前!
只见川凌拿剑的双手松开了一只手,转而抵在剑把下端,猛得往前发力,将剑送出去,同时说道。
“「魔焰之血」的人,虽然拥有支配火焰得能力,但是为了保证不让火焰伤害到自己,会有一个区域,是火焰无法达到的.”
“!!!”
“那个圈叫「防御圈」,在这里,你的火焰伤不到我,受死吧!”
(这个人,熟知「不灭周庄燕」的秘密,而且准备充分,如果这样的话。)
“会像你想象得那样么?”
火焰急剧收拢,把两个人包裹在一起。
“想同归于尽吗!”
“既然你决心与我一绝高下,不配君到底,到是不符合我的性格了。”
瞬间,强烈的热浪,席卷全场,在舞台中间,庞大的热量散发出来,工作人员张开结界保护着观众和皇们。
“诶,你说川凌欲的能力是按比例缩短目标距离。”
“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的话,本身川凌就是剑术的继承者,再加上后天的努力,速度方面得到了很大的弥补,所以造成了让人感觉是被使用了幻术的感觉。”
“嗯?”
“这样的话,不能识别他能力的人,会误以为是幻术,而去承受伤害,但是这些都是真的,丧命于失血过多而死。”
幻术本身是指,施法者只是单方面给被施法者施加幻术,让敌方产生幻觉,被带入施法者所创造的世界,在那里受到得再多伤害,也只是虚假的,最后的效果是,被施法者死于精神层面的崩溃,例如,如果你身在水池中,但是你被带入了火海的幻术中,你会感到火海中的热和灼烧感,甚至烧伤,可是,现实的你皮肤不会受到影响,还是原来的样子,最后会误以为自己已经被烧死,导致意识永远回不来。
等到热量消散了不少后,中间的大理石舞台早已经开了个大口子,切口像是被打磨般的光滑。
裁判员看到双方全部倒地,而且伤得很重,不准备再进行下去。
”比赛结束.平.“
”等等!“
全部的目光锁定在手上拿着淡蓝色单手剑的少年身上,尽管皮肤已经灼烧到绽开了皮肉,大动脉也有损伤的痕迹,血液就像是小河流分支般,沿着剑的纹理,模糊了姿态和视线。
”川凌,够了,别再打了!“
是石拓香,她的脸颊爬满了泪痕,明显是已经哭过了,而且眼睛红肿得和胡萝卜一样。
”必须.杀.了。。为双亲。。报仇。。不灭周庄。。燕。。“
只听咔的一声,剑猛的插进地面,汗和血混在了一起,变成了另一种颜色更浑浊的色调。
”咳咳,既然有人可以站着,那么我宣布,川凌获胜。。“
全场又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可是。
”还没完!我要。。我要。。杀!“
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在川凌的面前,接着一记窝心拳,给在了腹部的位置,川凌被这一下带走了直觉,睡在了黑色头发少年的肩膀上。
”对不起,他不舒服,我带他下去。“
裁判蒙住了,但是还是下意识的点点头,同意了。
驾着川凌走到了石拓香的面前。
”带他去医务室吧,好好休息,赢了这场,他的胜利已经可以看见了。“
”谢谢.天翔。“
”那个。。“
石拓香说道。
”我想放弃比赛资格,来照顾他.“
虽说这是个走向人生高点的一个捷径,很多人都梦寐以求这个机会,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够走到这一步呢?除非你有比这个更为重要事情,等着你去保护,比如挚爱的人。
理解了这个后,天翔露出了笑容,对着已经焦炉不安石拓香安慰道。
”可以阿,只要你觉得值得,我支持你的选择。“
像是得到了鼓励般的,石拓香开朗的笑了,像是雨后娇艳的太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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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下一场是石拓香和枫茗的比赛,可是因为石拓香放弃了比赛,而枫茗本来作为公主的骑士,也打算一开始就放弃资格,所以,直接跳到了一场。
“下一场,S区八班天翔对战A区一班御镜,请参赛者入场。”
当御镜踏入舞台的那一瞬间,全场都沸腾了,这样难怪,学院里最强的学生,和最没有名气的学生之间的比赛,怎么想都感觉很有看点。
不过像是天翔这样的散人,没有在意这些,本来也是亦晟没有节操的主意,要不然,他可能与众多的苦难高三毕业生一起进行高考第一轮复习吧。
“那么,开始!”
“比赛之前,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御镜已经把奋兽紧握在手中,蓄势待发。
“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
但表情让人不太舒服,这都已经习以为常。
“你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问出来可能有些会令人发笑,但是对于天翔来说,这个问题过于敏感,要说为什么,要涉及到的内容实在太多。
“说什么呢,前辈,我的身份,ID卡上不是注解得很清楚了吗?”
理解再问下去,眼前的这位黑色头发的人到底有多少实力也不会清楚,不如亲临体会会来得更加实际。
提上一口气,御镜的周围开始盘旋着气流,气流的速度在他的手中凝聚。
“碾压他,奋兽!”
“哦,不错嘛,虽然是即将毕业的学生,能这样控制自己体内弗朗的动向,资质很不错。“
亦晟对着台上的御镜说道,然后比较赞赏得看向克劳德。
”只是偶尔捡到了罢了,再说,番里克的不是被你的学生打得抬不起头吗?“
”白银真爱说笑,不过,这届的学生的成绩还是很让天罗大人满意的。“
这边的话题才刚刚落下,众人的视线还是聚集在了两个人身上。
御镜已经摆好了姿势,在看天翔,直立着身子,刀还挂在背后,丝毫没有战斗的意思。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攻了。)
将刀挥向后方,再一个大幅度的向前劈砍,光是这样,足以引起切开钢铁的强度,大理石迅速地开裂,苍白色的风暴飞向天翔。
天翔能感受到这一击的威力,在马虎下去,丧命也说不定,压低身子,抽出刀迎了上去。
(怎么回事!!!)
天翔直接飞了出去,快要离开舞台,这意味着这场比赛会输。
天翔好像对着疑问抱有探索得态度,不能在这里倒下,这奇怪的能力要摸个清楚。
双手撑起身体,对着即将落地的观众台。
”结印二十五,摘星!“
天蓝色的浆状物向五个门柱飞去,在中间构建起一个巨大的五角星,天翔落在那颗蓝色果冻状的垫子上,而垫子是悬空,按照比赛规则这不算是出局,接住弹簧一样弹力,重新回到了舞台上,热情的观众也理解到了比赛的热度,开始躁动。
扬起嘴角,天翔说道。
”真是奇怪呢,怎么防御不住?“
御镜将那把大的惊人的刀用双手握住,横在腰间。
”谁知道呢?“
这次是天翔主动发起快速宣战,刀用单手抓住,把御镜的斧子压在面,以至于石面碎了一块,由于突然的攻击,御镜对着腕力感到吃惊。
”嚯,像这样封住我的行动?“
”不。“
他的脸变得平静,没有表情,那是一张视人的生命如蝼蚁般的即视感。
扭身在向麦浪施加一层魄力,他们两个所站的地方,被天翔这又一次的斩击开了个大洞,斧子的锋利部分已经深深嵌入了雪白的大理石中,裸露出常常的斧柄。
(这家伙的速度是有多快。)
还没多想,自己的胸膛被天翔一个手指抵住。
”御镜,快跑!“
这是艾卡西亚的声音,里面有着急切和更为复杂的情感,大概也是明白他们之前是在一起,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彼此的事情。
但是,自己的武器已经被限制住,先别管,等会取回来还是一样的,于是御镜将全身的弗朗汇聚在胸口,手松开斧子,摆出防御的样子。
天翔一抬头,眼神中透着冷光。
”术印三十三,黄龙吼!“
因为是几乎零距离的使用,所以鹅黄色的光芒从御镜的身躯边上滑过,所以没有造成过多的伤害,这样让在一旁担心的艾卡西亚松了一口气。
天翔猛地后跳,与御镜拉开距离。
(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个不是他自己的能力,而是借助欲的能力,况且刚才的攻击确实触碰到了他的身体,说明本身并不能抵消到攻击或者防御,果然,问题还是出现在那奇怪的斧子上。)
”战斗再开吧,前辈。“
阳光般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和刚才迅猛而利落的攻击完全是两个人。
”开什么玩笑!你是在嘲笑我吗?“
手一抽,把斧子硬生生的拔出来,带出几块鹅卵石大小的碎屑。
(先施加一道屏障试试,看能不能碰到。)
天翔用一只手在自己的左肩膀上加了一层结印,虽说只是三十八号,光之牢笼,只控制住唤出一小部分,把自己的胳膊套住,不管从里面还是外部,都算是比较坚硬的保障,再加上,经过自己一挑衅,这一次挥动得只是单纯得愤怒。
只见天翔抬起刀试图接住御镜的斧子,不过再一次被弹飞,这一次有心里准备,伸出双手利用摩擦停住飞驰的身体,再一个后翻,稳住了上身。
”哎呀,我的袖子被你去掉了半只,这可是学姐新做的呢,怎么赔我?“
”你会在意这些细节吗,不如说你根本就不是这类人,赔你,要怎么赔?“
天翔摆出很苦恼的表情,但某个点又笑了出来。
”告诉我你欲的能力,如何?“
这次轮到御镜抽动着脸皮,换下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谁会告诉你!“
(刚才发生的事情总得来说就是,他的斧子直接透过了我的刀,给在了我的肩膀上,而且不愧是学生中最强,即使被愤怒支配了身心,动作也是没有受到影响,要不是像向下移动了三寸的牢笼,此刻我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斧子的光影一闪即过,从自己的脸颊处刮过,算是躲过去了,可是,对于他的能力这边的信息是在太少。
自己的思考使得分了心,回过神来的时候,斧子的锋芒已经离心脏的位置差不多几个厘米,刀一挂,挡在中间。
(又穿过去了,糟糕,吃在这一击的话。)
不知为何脚下滑了一下,整个身子向下倾倒,落地式,上衣口袋中的一枚银币掉了出来,要说为什么会有这个,本来是用来买个早点的,可是不知道比赛参加了快一个月了,连个摊位都没有,这枚钱一直没有花出去,但是,这一刻,天翔看到了转机。
眼看天翔这次意外快要避开自己的攻击,便反手施压,把斧子遁向下,准备压碎他的肩膀(哇,够狠,年级第一惹不得。)
也是因为这样,给了天翔逃跑的时间,弯曲的身体在手撑住地面的时候发力,逃离的原地,一个漂亮的侧扑再接一个前滚,虽然狼狈了一些,不过回头看看自己刚待过的地方,已经碎成惨不忍睹的碎末,还是为刚才明智举动,松了一口气,这个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已经凑得差不多了,但是玩命的作风倒像那个男人了,呵呵,真是讽刺。)
”御镜,你的斧子果然很特别,是不是可以免疫一击防御,不管是什么都可以?“
御镜表情开朗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翔的发言。
搔了搔那和夏日里扎人般的蓬草暗红头发,说道。
“算你说对了,我欲的能力,「无量裁决」。描述是,『无视敌人的反抗,乘以敌人想要反抗的次数给予打击。』。“
(这也算是猜对了,反抗?这个含义太广。)
”也就是说,我想要攻击的次数越多,你这个叠加的效果越强,是这个道理吗?“
”大概就是这样,这也算是一种反抗。“
(这可真是,遇到一个棘手的,有什么办法吗?)
脚下传来一声金属的咯吱声,让注意力发生了偏移。
(对了,那是刚刚的那枚银币,我记得当时银币在我挡掉第一次攻击的时候,却碰到了他的斧子,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欲应该可以派上用处。)
好像察觉到了天翔心里微妙的变动,问道。
”想到什么方法对付我了吗?“
”没有?“
”哦?那你笑什么?“
”只是感到很开心,能和你这样的高手切磋,感到很荣幸。“
”油嘴滑舌,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客气进攻了!“
倏然,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瞬步吗,这个也很熟练,之前好像小看他了。)
“接招,「无量裁决」!”
天翔抬高手,刺出刀。
“都实现告诉你了,你的防御是无法触碰到我的。”
“那第二把呢?”
“什么?”
(虽然很不想用,但是现在不是注意那些细节的时候。)
“让你见识一下吧,这还是我第二次用,虽然在那个世界训练过不少,但是在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
全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像极了严冬里的阳光。
“归还吧,麦浪!”
那把已经刺出的剑全身变成金色,像是液体一样的流向另一只空旷的手,具现化成一把比之前更长的刀。
天翔一提气,在上空画出一道闪亮得刀罡。
“深流影碎!”
夹杂着霸道得气息,将御镜从自己面前弹开,但是御镜的反应也不满,立刻把斧子屹立自己面前,形成墙壁,除了自己后面的路面还存在,周围差不多一个扇形面积的舞台已经完全不见了,何等的威力,在场的观众也安静了下来。
“喂喂喂,亦晟,那是什么,你必须解释清楚。”
“青皇,你的报告书里好像没有提及他的资料。”
“真是,太见外了吧,这样一个高手,藏得那么好?”
“亦晟这怎么回事?”
当时机关枪般的发问,亦晟表示招架不住。
“大家怎么了,只是一个学生而已,不用那么大惊小怪,再说了你们不是说这一届有很多优秀的人才吗,喏,那就是一位吗。报告书里也提及了吧,你要仔细看。”
说完,抿了一口茶水,安心又看起来比赛,其他皇们很不满足得将视线又放回了已经差不多面目全非的舞台上。
在舞台的下面,连草地也龟裂成类似蜘蛛网样的槽口。
“二刀流再加上高浓度弗朗炮击?亦晟你还说你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眷属」所持有的「恩赐」吗?”
亦晟双手合成十字,互相摩擦着,说道。
“将弗朗精确掌控确实是我的「恩赐」没错,但是他欲的样子,确实他自己的,我没有介入。”
“这么说,你的实验成功了?”
“没有,相比之下,克劳德,你倒是最接近成功的人。”
“哼,这个笑话不好笑呢,已经闻名呼唤世界的精英已经被你的学生打伤了一个。”
白银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笑了出来,这让其他四个皇感到奇怪。
“不,御镜会让你们吃惊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刻着黑色痕迹斧子后面,笑声就像是夏日的知了,疯狂,笑得很疯狂。
“布莱德丶天翔,你果然,果然是我苦苦追寻的男人,别让我留下遗憾。”
御镜的眼中闪动着战意的火焰,即使俊俏的脸颊染上尘埃也依旧不减。
天翔把两把刀一甩,像是甩掉负担,金色的刀刃仿佛晨曦即将升起的太阳,散发着光。
“阿,我也会全力以赴的。”
瞬间,两个人影撞在一起,引起的爆炸,夺取了在场人所有的视线,进入白得世界。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克劳德的手放在伞的中央的位置,说道。
“好戏开场了。”
待到那耀眼的白光散去,舞台已经被夷为平地,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观众台的围栏也因为冲击,变得破烂不堪。
“何等惊人的破坏力阿。”
艾卡西亚感叹道。
“不对哦,翔要是把那个解开了的话,实力还远远不止这些呢。”
(翔?叫的这么亲密,到底是?)
视线里飘散过几根有着茉莉清香的发丝,栗色的如丝绸般的秀发后,是一张清雅的脸。
“你就是艾卡西亚同学吧,我叫墨谨,天翔多亏你照顾了。”
“见笑了,我也受了他很多帮助。”
(好漂亮的人阿,就像是圣洁的天使一般。)
墨谨很吃惊的遮住自己的嘴,白皙的皮肤挡住了粉嫩的嘴唇。
“他开始会照顾人啦,真是的,几天不见变化很大。”
“你和他很熟?”
其实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要说这感觉是什么,用言语也很难表达。
“这个让我怎么形容呢,哈,我很清楚他的身体结构~”
“什!!!”
一股莫名的热量窜上脸颊,爬上了一抹红晕。
(天翔这个笨蛋,色狼!!)
站在土地上的两人,手上各拿一把不再发光的刀,另一个则双手握住黑斧。
“哈欠.。”
耸耸鼻子,天翔纳闷着。
(谁在骂我?)
裁判员看到这明显属于犯规,这两人应该同时取消比赛资格,正欲上前去宣布。
xin出现在他的前面,一甩他那天蓝色头发说道。
“比赛继续。”
“可是,绿皇,这比赛场地.”
眼神立刻锋利起来。
“你是执行官,还是我是!”
“属下不敢,属下知道了。”
连说几声抱歉后,退了下去,xin则一扭头看向正在对峙的两个人,发出会心的微笑。
“我先上了!”
话落,御镜一发力,脚后跟的泥土缺失了一块,身影向前猛冲。
集中精神,将麦浪回旋在自己的周围,等待即将到来的攻击。
和预想的一样,第一把刀没办法挡住攻击,但是第二把,却结结实实得档下来了。
“不错,你是第二个完全看清楚我能力的人。”
在眼前的御镜笑道,还时不时向增加着力度。
武器被这一次又一次的施压中,迸溅出火星,全场仿佛忘记了方才比赛给他们带来的恐惧,又舞动着手中的充气棍子和荧光棒。
“多谢你的夸奖,不过为了获取这一信息,可是差点付出沉痛的代价阿。”
“不如这样,竟然那么希望和我一分高下,不如把你的「血颂」也使出来,这样掖着藏着,也没什么意思对吧。”
“嚯,才高二,口气不小,你确定你那么有把握。”
“刚刚我的同学不也是高二,也算是使了点小手段获胜的,不能小看后辈哦。”
“哼。”
翻转着斧柄,刺了出去,天翔随即瞬步到后面三米的位置。
御镜不费力的把斧子架在肩膀上,表情轻松地说道。
“真是有意思,能用在你这样的家伙身上也不错,那你就试试吧,到底能不能阻止,这把奋兽。”
“恭敬不如从命。”
只见御镜像是拉扯着武器一般的,仅用一根手指,就拖住了斧柄,在这样看来,奋兽此时就像是温顺的宠物,停留在他的手指上,接着另一个手掌拍着宽大的斧叶上,慢慢地滑动。
“大言不惭,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苦!”
在滑动得过程中,奋兽像是被激活了般,斧身先变红,然后化为蒸汽一样的物质,包裹住了御镜,遮住了身影。
整个场地在颤抖,像是迎接即将到来的自然野兽。
(弗朗的浓度开始变化了,这就是血颂吗,为什么亦晟没有提起过,这个词也只是最近才听到的。)
『血颂!』
怒吼之后,那一团红雾迸发着令人寒意的光,偶尔飞过的鸟,被照射到后,发出惊慌的鸣叫,就像是本能的惧怕,这种感觉天翔自身也深刻体会到了,这就像是,天生就惧怕的东西——令人发指的猛兽。
他低下头,不再有任何举动。
血色的红玉镶嵌在眉心间,双眼就像是被血染过般的猩红,衣服没有改动什么,只是手中斧子,锋利的部分变得更加修长,身后还背着一根柱子,指甲变得坚硬,连皮肤看上去都被强化了般。
(这就是血颂吗,弗朗的流动率和之前相比上升了几个层级,不单单是外形的改变,而且各方面,都有明显的飞跃。)
御镜一低头,天翔一闭眼,等到睁开的时候,自己已经飞了出去。
(这是什么速度!太离谱了,完全看不清。)
在土地上耕地般的滑行很长一段距离,一种莫名的疼痛感,从胸口传来。
(之前比赛时,给自己施加了咏唱过得六十号的术式也被打成碎片,要不是早有准备,这会要被开膛破肚。)
“呦,命还挺硬阿,刚才的威风去哪了。”
御镜抬手拨开尘土,笑意爬上了眉梢。
“呸。”
把进入口腔的泥土一股气吐了出来,擦去了嘴角的污渍。
勾动着食指,意思很挑衅,就是“你来啊。”
御镜额头两侧青筋一爆,三个健步冲了过去,瞄准天翔的脑袋。
“小鬼!!”
他抬起手,像是准备要挡住这一次攻击。
(疯了吧,难道用血肉之躯来接触我的奋兽。)
长斧子的舞动轨迹在天翔手腕的位置停了下里,稳稳地停了下来。
“什么!!”
这时,天翔手腕上的金属器引起了御镜的注意。
“哼,耍些小聪明,着破装饰品,能左右得了你败北的命运吗?”
“可以。”
一咬牙,怒喝道。
“啊,是吗?那我就击碎你这随后的妄想!”
斧身一翻,横着切开的那枚金属环,四散的金属落入泥土,失去了光泽。
“对啊,好戏才刚刚开始。”
亦晟又喝了一口茶水,阔气的放在了木制茶座上。
#
遥远的彼端,朵朵白云和形单影只的飞鸟,构成一幅安详的景色,随后就被地下席卷而来的狂风冲散,慌张的逃窜。
“亦晟!你!”
对于这激进的逼问,作为当事人自然非常理解,这股弗朗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释放的出来的,比起学会血颂的高三学生来说,这种力量更纯净,更加疯狂。
伴随着环套被卸去,天翔全身开始升华着气流,御镜不得不向后退,因为他感觉要被卷进不知名的领域。
可是,这样的现状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天翔睁开了眼睛,手中的刀已经不见了。
除了吃惊之外,御镜被渲染上了更多的未知的色彩。
(简直就是怪物。)御镜不由得想到。
“你的武器?”
问题一出,天翔落到了地上,像是准备适应身体般的伸缩着手掌。
“阿,我的武器?断掉了。”
“你说什么!”
舞台下,亦晟解释道。
“这个孩子,是我在我们进入这个世界以来发现的最有潜力的试验品,因为他是那家伙的,儿子吧,这样形容不错。”
“这样的解放心态,二刀流.。莫非他是布莱德家族的?”
“米娅真聪明,可以和你姐姐相媲美了。”
xin问道。
”那作为S区的眷属,怎么被你接受了呢。“
”那位大人本来就是这区的支配者,我只是觉得,让他的后人在这里土生土长,不会失了他的野性罢了。“
随后亦晟貌似不满的接到说。
”被你亦晟,亦晟叫着的,我真心不喜欢这名字,为什么不叫我真实的名字,听得真变扭。“
鹅黄色的头发上下漂浮着。
雷托斯用他沙哑的声音谈吐道。
“现在还不行,我们需要等待下一届的「篡位者」方可告诉他们真相。”
听闻大口吞咽乌龙茶的声音就知道是xin,他自然很厌烦等待,什么事情都希望快些,皇中唯一的急性子。
”还等,都等了五十年了!「大罪武装」都快要绣掉了!“
”喂,呆子!“
白银怒斥道,但是压低了音调。
”这么敏感的词,胡乱说些什么。“
xin正欲还口,但是被亦晟拦住了。
”好了,别说了,把这场比赛看完吧。“
台上.。不对,舞台已经被完完全全毁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壤。
”你说坏掉了?自己欲怎么可能坏掉。“
天翔不假思索的回道。
”那不是我的欲,只是一般的武器罢了。“
看到御镜仍然不解的样子,天翔无奈的解释道。
”都说了嘛,我什么时候说了这就是我的欲了?只是为了战斗,随便买的一把装饰稍微华丽点的武器罢了,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只是我用弗朗把的形态扭曲了,不过多亏了你的攻击,我这该死的限制才能解开。“
(和他一起的时候,好像还曾经探讨过这样的问题,教官说过,因为场地的原因,所有参赛的所潜藏的实力都会展现出大部分,除非有外界干扰,难道说得那就那个金属环。)
艾卡西亚想到后,背后传来一丝凉意。
”那个环,我记得是.。“
”六芒星的圣器.“
”没错,这个人的体质很特殊,他的属性就像是翻版,可以容纳任何奇怪的力量,当初,我以契约为名义,就验证了这一点。“
”看来你对这次的成果信息满满呢,亦晟,哦,不,『佩克斯丶沙夏』。“
亦晟眼中闪出一道暗暗的光。
随后仰望着天空说道。
”沙夏,久而久之,我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
御镜将斧子插进泥土里,表情仍旧是原来的那张高傲。
”杀了你!“
借助血颂的威力,瞬步所能移动的距离也提升了几个档次,火色的影子正在以观众看不清楚的速度移动,目标,只有眼前这位表情淡然的黑发选手。
天翔将身体倾斜四十五度,一只手扣住自己的脸,另只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双腿下压到几乎与地面平行。
”这才真正的,欲!“
”谁管你!“
【归还吧,麦浪!】
一道刺眼的金光从天翔腰间迸射出来,见状,凭借自身良好的判断力,御镜在空中几个翻身算是勉强躲了过去,那束光线沿着御镜的方向,快要撞向观众台时,一个九十度的急转弯,直冲云霄。
接触浓厚白云的那一刹那,天空像是被炸开了般,云朵全部消散,只剩下干净的天空,仿佛仔细看,还能看到远处比较接近的月球。
御镜落地时,看向天翔的方向,这时候的他,手中凭空多了把金色的短刀,那短刀的色泽体现了持有者的强弱,如此刺眼的金黄,并没有让御镜退却,不如说,他此时感到非常兴奋。
”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展示出来。“
”还有一样,但是作为条件,你是不是把你最后一招也使出来?“
御镜已经全然不感到吃惊,因为这男人给自己的惊喜早不止一点点。
奋兽暗红的颜色被渲染上一层薄雾。
眼角膜的鼓动仿佛察觉到了地脉的运动。
御镜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斧子,指向天翔,嘴唇微微上下咬合。
“『疯狂圣欲』.。”
倏然,御镜的头上汇集了一大快的乌云,乌云的寻找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了一张又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悬浮在空中。
还没等这一切平息下来,御镜从口袋中掏出了之前的镶嵌着六颗蔚蓝色石头的饰品。
天翔立刻感知到,有什么危险即将来到,可能自己会因此丧命,但是。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要说到底御镜做了什么,看他此时手中的那枚金属器没有了就知道,一切都会来。
他的身影渐渐模糊,随后自己的视线也渐渐模糊,周围的景象也像是弥漫着硝烟的战场,评委席和观众席都看不清晰,不如说,已经完全消失在视野中。
(后面!)
挥动着麦浪,同时另一只手抵住麦浪的刀刃,增加着防御的力度。
自己后方,一团黑雾中劈出一道刀罡,但是接住了,说明之前的“无视免疫”这个效果,可能不能与这个招数叠加。
(但是这惊人的力道和之前相比完全都是另一个次元!)
强行推托不知道多少距离,地面留下了两条深深的沟壑,在最深的地方停了下来。
天翔一发力,把刀前方的重物弹开,这一次差点害手脱臼。
喘匀着气,用可视度较低的眼睛,观察着这不知名的东西。
一把宽长的黑斧,把遮在天翔眼前的那团迷雾击算,然后天翔看到的是。
“这.。这是!”
亦晟自信得笑道。
“看来很成功嘛,这次的试验品。”
克劳德抽出手,一把攥住亦晟的衣领,脸凑到他的跟前。
“亦晟,你别做的太过分了!”
然而亦晟还是一笑了之,随后说道。
“别那么大火,只不过拿你一个学生做实验而已,用得着伤了我们之前的和气吗?”
“你做实验用你的学生也就罢了,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用A区的学生作为材料算是怎么回事!”
像是温和的水面突然暴沸起来,亦晟一拳打在克劳德腹部,白银撞倒了几根门柱后倒在废墟中。
亦晟表情有些愤怒,走到那堆废墟前说道。
“A区怎么了!难道我的学生不是人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当是谁!天罗?还是「四十七室」裁决长!”
这一举动没有对观众造成困扰,因为米娅已经在这一幕发生之前,就预感到不妙,于是事先张开的屏障,所以观众此时看到的仍然是各位皇们坐在贵宾席上,融洽地交流着这学期的各区的成果。
可是,话虽然如此,但是里面却已经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废墟开始被白光包裹住,徐徐上升,渐渐离开了地面,克劳德站在这堆石块的下面,衣服没有弄脏也没有伤痕。
“什么也不是,我是A区的支配者,我是白银皇,小小的青皇,你敢这样和我说话!是不是想在那之前,先热热身!”
“你错了,颜色并不能说明什么,克劳德,你可别忘,你现在的位置原本是属于谁的,你这站在皇位上的小丑!”
克劳德怒斥道。
“住嘴,伪善者,你没资格这样和我说话,你的立场和我们一样,一切都已成为定数。”
亦晟摆动着手,频率很快,不想接着再争辩下去。
“这个话题先搁置一边,现在我没时间和你做这种无意义的讨论,现在就是欣赏我作品的时候。”
白银的眼角透露出一丝杀意,但是很快就缓了下去,石头边缘的白色光效消失后,那些石块就像是陨落的繁星,沉沉的砸向地面,扬起的灰尘遮住了众位皇的姿态。
在天翔的眼前,虽然说那是熟悉的体型,可是那张脸,怎么戴上了水晶的假面,而且假面的样子,是干枯的头骨,一双眼白被染成黑色的眼睛,中间的瞳孔变成了浅黄色,面具的大小完全吻合御镜头骨的尺径,仿佛就是为了他而生的。
牙齿裸露在外面,不断向外面喘息的气体,而那些气体就是周围的黑色浓雾,看来源头算是找到了一些。
(弗朗,不,这个感觉已经不是弗朗了,这个是.。罪!)
身前这个半佝偻着身躯的男人,完全没有了作为狩灵该有的弗朗,他的样子就好像之前遇见的那个叫做罗那奥多的人所使用的招数极为相似,可是又有几分不同之处,因为他单单只是变了面部,可是在「罗刹海市」,火星的使用者的全身都变化成和罪没有半点差别,而且速度和力量都提高了不少,按照这个思路,御镜也是这样的情况了,这个模式叫做.。
天翔压低了眼皮看向带着假面的御镜。
“堕转。”
御镜挥舞着像雾一样的,斧子但凡接触到天翔的刀,就会化为雾气,还会加快速度攻击自己,这样天翔只有挨打份,按照这样下去,会输的。
(唯一解决的方法,可能就是我现在手中的镶嵌着六颗血玉色泽般石头的金属器,可是,我用了后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
”唔.啊啊啊!!“
恍如野兽般的怒吼,就像是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棕熊,但是目标一直没有偏差,动作的衔接,力道,打压着天翔不断后退。
眼睛中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仿佛保持着某种角度,从来都没有动摇。
御镜的肩膀擦过天翔的刀背,抡起奋兽,斜向下四十五砍下。
(死角!躲不过去了。)
背景中两个黑色的身影交错在一起,另一个稍微矮小的身影,被一根与躯体宽度不成比例的斧子贯穿。
天翔放大着瞳孔,吐出一口鲜血,接着腹部的鲜血喷涌而出。
御镜此时发出满意的低吼,从天翔的身体里把斧子抽了出来,失去了支撑点,天翔跪在地上,皮肤开始泛白,瘫倒在地上。
这个景色也是观战的观众看不到的,他们看到得只不过散布他们周围工作人员经过视觉处理过得景象,要说现在的状况,只不过是,天翔体力不支,坐在地上喘气罢了。
御镜没有丝毫的犹豫,一个健步跟上。
“「无量裁决」!!”
在原本受伤的位置又刺了出去,奋兽的尖端发出耀眼得紫光。
(看来就到这里了,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了。)
【这种货色都打不过,你死赖着这副身体干什么,布莱德丶天翔。】
天翔倒在血泊中,全身扩张着的痛楚,仿佛随时都会夺取他脆弱的意识。
可是一股暖意的暖意和清晰的稻香闯进了他的鼻子,身体像是喝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般温暖,恢复些意识。
他睁开眼睛,柔软的金黄秸秆铺在自己的后背,耳边悉悉索索的,好像有什么人站在那里。
天翔猜到了,他不耐烦的说道。
“怎么又是你,我记得叫你别出现的。”
白色的身影在旁边晃动,面孔是和自己一样的,只不过全身都是看不到瑕疵的白。
漆黑的瞳孔,就这点还和自己有些相似。
“你死不死无所谓,可是你这个肉身对于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不如现在就交给我。”
天翔倚着身后有些高度的草垛,站了起来,拍了拍肩膀上的碎屑。
“这种事,已经告诉你别想.”
“麦浪呢?”
“那个没脸的稻草人?谁知道?”
“你现在还有心情去管那个家伙,你知道你处于什么处境么?”
“不过是快死了,这有什么,即使死了,也不把这幅身体交给你。”
白色的天翔一怒,一阵寒意略过,天翔的眼睛从来没有从那个白色的家伙移开过,把黑色的刀架在天翔的颈部,但是,缓缓地把刀挪开,垂在自己右侧。
“即使是你,也明白,就算你在这里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
苍白的面部抽搐了一下,嘴角弯了上去。
“嗯?什么交易。”
天翔把手背在后面,表明自己很有诚意。
“之后的战斗,你帮我止住伤口,并且必要的时候让我使用你的力量.”
“那之后呢。”
“如果.如果我在这个过程中死掉了,我的身体就交给你吧。”
白色的天翔犹豫了。
“真是狡猾阿,动用了我力量,你还击不败的敌人,我会有胜算?最后下场不是和你一样?”
天翔笑了。
“别来这一套,就算让你帮助我,你也不会用全力,再说,我有种直觉,有什么抑制着,你能懂?”
亮色的光泽打量着天翔的身体,白色的人说道。
“听起来不错,成交。”
天翔微微弯下腰,说道。
“谢谢惠顾。”
随后一阵强光把自己带回了熟悉的战场,眼前的奋兽距离自己也只不过几公分,不过。
天翔大幅度的后翻,单手撑地,腿迅速出击,把斧子踢开,带动着御镜,后退了几步。
弯曲的骨骼,体型像极了体操运动员,十分柔软。
金色的麦浪重新回到了他手上。
(伤口愈合了,哼,有时候他还是值得可信的。)
“御镜,决一胜负吧!”
带着假面的御镜仰天长啸,抡起黑斧,冲了出去,暗红的流光包裹了他的武器,所踩过的土地全部四散,像极了碾压一切的野兽。
天翔深吸一口气,麦浪开始灼灼发光,刀锋出倾泻出点点金光。
两只手握住到,开始向御镜的方向,小跑起来,之后奔跑,变成金色的河流,流淌在空气中。
就像两中完全不同的物质,将要碰撞在一起。
『无量裁决』!
『深流影碎』!
场地上爆发出一股强劲的旋风,过多的热量,把四散在观众席的工作人员,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工作,张开强化的结界。
可是,这威力连四十个人所组织的结印也挡不下来,光滑的天空开始出现裂缝,这引起了学生们的阵阵争议。
”这力量,足够了。“
亦晟双手插进口袋说道,表情是一如既往的释然。
“你会受到报应的。”
亦晟停下来了笑容,转身看向向自己抛出冷语的米娅。
他低下了头,不再有什么表情,像是吞咽下了什么。
“比赛结束后,把损失设备的清单给我一份,S区应该为这次负责,我走了.”
“各位皇们~”
俊俏的脸庞消失在一阵青色光辉之下,消失在原地。
场地上,中间出现了一个大坑,而在圆直径的位置,两个端点分别站在两个人,同时背对着对方。
看来最后看谁先倒下了。
靠近观众台的御镜,大斧高高抬起,超过头的高度,而天翔半跪在地上,手臂有着几条被划伤的口子。
御镜的面具开始破碎,然后遮住眼睛的部分掉在地上,化为尘埃。
”还是.输了.“
全身都像是散了架般,瘫倒在地上,面部被泥土多掩盖,脸颊两侧渐渐飘散出美丽的冰晶。
”有机会,在比试吧。“
天翔把刀重新背到后背,然后眼前一片黑暗,失去了直觉。
可是这一会感觉睡了一个世纪,有那么长么,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
”哥?“
”嗯,对哦,我是你哥。“
视线清晰了起来、而天翔有些反感的偏过头。
”亦晟少装,我还没有病到那种程度。“
鹅黄色的头发像是浪潮般鼓动了一会,亦晟向后坐了一点。
”我知道,我知道,其实你想见的是她吧。“
随后而来的笑声,像是紧凑的剧情,栗色的头发也贴切着空气的隔离。
”墨。。墨谨。“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出去了。”
亦晟挥一挥衣袖,掩上了房门。
看着那个男人远去的身影。墨谨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翔,恭喜你阿,拿到了这次比赛的优胜?”
“什么嘛,只不过胜了一场罢了,怎么能说是优胜呢?”
“但是名额已经满了阿。”
回想起来,可能是那么一回事,大赛的名次有五个,前三场已经有了胜出方了,还差两个。在这里,天翔突然想到什么。
“话说起来,拜岚和水色的比赛如何了?”
墨谨摆出比较尴尬的表情,再配合上手上的动作,显得更加无奈了。
“这都怪你阿!”
“怪我?”
“谁叫你打得那么激进,现在比赛场地都被你毁了,比赛也进行不下去。”
“呵呵.”
天翔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寓意。
“皇们也不打算办下去了,好像听亦晟说,已经够了。”
够了,这个话含义可就有多了去的意思。
“不过,恭喜吧,你现在已经是B区的副会长了。”
“B?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那边人发来通知。”
天翔低下头,看了看褶皱了的被褥,感叹着。
“是吗?”
“蒋将蒋!这是你的制服!”
纯白的衣领再加上天蓝滚边的刺绣,整件上衣和之前的学生制服风格完全不同,上衣有一个系着黄色纽扣的口袋,从翻盖处露出一根金色的绳索,在两侧各穿一条,不粗不细。
天翔有些惊讶的接过上衣,手抚摸着这衣服的材质,做工多么精细,摸着它就像是触碰着少女沐浴后的肌肤。
“喜欢么?”
“还行吧,可是为什么是做B区的副会长?”
“不知道,好像是学生总会发来的,哦,还有还有.”
墨谨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说道。
“这个你还戴不戴?上次那个被打坏了吧。”
这可不是装饰品手环,和上次亦晟给我的有些差不多,也属于限制类型的器物。
“当初戴这个不是为了上学不暴露身份,惹人怀疑么,这都不是学生了,还需要这个?”
墨谨苦恼地嘟起了嘴。
“这我就不知道啦,哎,你到底戴不戴?”
看着她迷人的脸庞,仿佛忘记了之前比赛给自己带来的伤痛,心里有种淡淡的温念。
“是是是,我戴.。”
“这才是乖孩子嘛,好的好的,乖乖~”
“.。。”
告别了墨谨,虽然快一个月不见了,又要分开心里多少会有些舍不得,但是眼前的事情感觉会很重要,直觉是这样说的。
不过,这个B区不是拜岚梦寐以求的“男生圣地”吗?还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啊啊,他说过什么来着?
“那个,是布莱德丶天翔大人吗?”
正挡着自己前往B区的大门口,其实这也算是传送门前。
甜美的嗓音,一头碧绿的短发,胸口上嵌着一枚硕大的蝴蝶结,比自己差不多矮半个头,不过,这位女生自己并不认识。
“请问,你是布莱德丶天翔大人吗?”
天翔搔了搔头,说道。
“阿,是,你找我有事?”
“太好了,你就是我们的新副会长吗?”
我们?难道这个女孩是B区的人吗?哇,连碰头的人都能长成这样,看来拜岚说得有几分可信度。
“那可真是太巧了,我还正苦恼着怎么去那里,有你的话,安心了许多呢。”
一丝微红爬上了脸颊。
“您您.真是太客气了。”
跟随着这名少女走到了「情轩廊」后,经过一些简单的手续后,他们站在了一扇比较古老的大门前。
上面刻画着各种各样的野兽,以及门框边缘还有看不懂的纹咒。
”走吧,副会长。“
”从这里去?“
”是的。“
只见她在门上画了个像是符咒样的图案,门开始泛起了红光,洋溢着带着饱和阳光的味道。
自己的身体像是被这光抓住了,视线里充满了亮斑,头脑开始眩晕,像是被什么轻轻敲打了一下,但是位置很微妙,还有一种舒服的感觉。
回过神来,自己的脚下传来生硬的触感,站在一块青石板上,看到了许多洋房群,虽然这说,这些房屋各自连结在一起,形成一个庞大的系统,和之前的子国风格完全不一样。
”副会长要接触这些区,还需要一些时间,不嫌弃的话,必要时可以咨询我。“
”那还真是贴心呢,哈,你是我的秘书吗?“
一听这话,她的头上升起一缕烟雾,下面的面部当然已经涨得红扑扑的,甚是可爱。
”没.没.没什么,帮助您是我的职责.的。“
”带我去我的办公地点吧。“
神情好像恢复了一些。
”好的,请随我来。“
她比自己走在前面,给自己带路,不过,听说这个区,要寄宿着像血族这样的神秘种族,以后会碰到什么呢,呼唤世界还真是有趣,实在让人激动,天翔不经意间笑了出来。
”怎么了,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天翔立刻回复道。
”没有啦,只不过我在想以后该怎么称呼你,你看,你都知道我名字了。“
”呵呵。“
风中带着一丝苹果的香味,从前方传来。
”我叫周岚夜,叫我岚夜就行。“
”岚夜?恩,这个名字很好听,我记住了。“
一来到这里,就感受到了,有种莫名怪异,感觉不是幻觉,怎么说,有股近似血腥味的气味。
不一会就带到了一件装修比较华贵的房间,略显年代的字画,舒适的地毯,还有几张沙发和玻璃橱柜,里面还设有房间,供人休息。
“在这里等会,我去找会长,你们应该见见面,让你清楚一下工作环境。”
会意的点点头后,岚夜离开了,这种典雅的氛围,在她离开后显得更加突出,天翔清楚的明白,这不是一般的人能够长久呆着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气压比外面的高几倍,所导致的结果会让弗朗浓度不高的人感到胸闷,难受,但不会死亡,只是各自身体的不适应,但是越是能精妙调整自身的杰出人才,呆在这和外面差不多,只不过要把自己呼吸的频率调低一些,话虽如此,才刚刚进门,就被人小小的摆了一道,算是测试吗?
“站在那里的人,差不多出来了吧,就剩我们两个了。”
天翔对着旁边一张办公座说道。
随即,那边传来少女的笑声。
“新上任的副会长大人果然名不虚传,让我有些吃惊呢。”
摇晃着椅子,和岚夜不同的瞳色,头发也是深绿色,不过摸样和她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岚夜?你不是出去了吗?”
少女站了起来,走到天翔的面前,一股荷花的清香像是恶鬼般蹿进鼻孔,难以抗拒。
“不是哦,我是她姐姐,商尘影。”
“您好,不过,这是副会长的办公地点,你来这里干什么?”
尘影贴近了天翔胸口,少女诱人的身体摩擦着他的衬衣,原本的清香变成迷迭香般,让人沉醉,话语像是惹火的玫瑰,成熟且性感。
“副会长大人,知不知道,B区是个什么地方。”
嫩滑的手指,穿过天翔衣扣,在他的胸口画起来圆圈,气息匀称的吐息在天翔的皮肤上,毛孔变得贪婪,开始吮吸着像是猎物的香气。
“听朋友说过,是个美丽的地方。”
天翔温和的说道,眼睛却一直不敢直视尘影。
“哦?怎么个美丽法?”
细小的嘴唇咬住领口,亲亲地扯下一个纽扣,带出了几根细线,停留在尘影的唇边。
“还不知道,可能以后会知道的。”
“那你现在想不想知道?”
自己看着天花板的视线中出现一对如蓝宝石般的眼睛,纯净又奢侈,那双眼睛好像是用来摄取人心的,任何人都逃不过她的视野,像是饥渴的野兽。
原本在自己的记忆中,尘影的脸和岚夜没有差别,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当自己的如此靠近她的时候,会觉得她是如此的高贵和美丽。
尘影贴近他的耳朵,低低细雨。像是朗诵着魔咒。
两个人的嘴唇开始贴近,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行动,就和已经落入蛛网的可怜小昆虫。
”姐!“
门被砰的推开,那里站得正是岚夜,脸上布满感到羞耻才会有的表情,手上抱着一小叠公文夹。
尘影意犹未尽的从天翔的腿上离开,走向大门。
“哎呀,看到有人比自己先走一步,生气了?”
“姐姐才是,为什么这样不知羞耻!”
岚夜颤抖着身躯,怒视着自己的姐姐。
“你也是,不用忍着,B区的雄性不多,难得有这么一位,不好好品尝一下怎么过意的去,呵呵~”
“请自重,我发誓不会和姐姐一样,危害人性命。“
好像知道自己的妹妹会这样回答自己,她笑了。
”随便你啦,不过,看你这份高洁,在那个人面前能维持多久?“
之后,悠闲的走出了大门,留下了沙发上,胸口隐隐作痛的天翔。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弗朗被抽走了吗?不过,差一点点好像就会有危险,刚刚那是?)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岚夜说道,表情和刚刚有些不同,多了几分温和。
”刚刚那是什么,怎么有一种思念体都要被抽走了的感觉?“
她语塞了,慢慢走向办公桌,等到放下之前的文件夹后,岚夜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
”其实,我和姐姐一样,都是梦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