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内心确实焦虑不安时,哪怕是再明显的弗朗,怀着敌意的生命体向他靠近的时候,都无暇顾及,现在天翔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换作以前,就算是御镜在校门口,察觉都不算是难事,不过自比武大会过后,就再没有他的消息,这一次前来应该也有他自己的目的,能力应该和之前的御镜要高出一截了。
天翔低着头,眼睛一直没有从地板上挪开过,望着花纹一致的地砖,不知道有什么好注意的。
路过一个小桥梁的时候,天翔的身影瞬间埋没在一阵爆炸中,这条连接着两座建筑的小阁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击落了。
不断崩塌下来的石块砸向下方的瓷砖,这下建筑物的维修费又要花费不少了。
在烟雾散去一些后,一头蓬萝般爆炸的红发驱散着前来围观的其他学生们。
下面一张夸张的笑脸,好像想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一样。
“呦,躲得不错嘛。”
站在瓦砾上的男子不屑地说道,应该方才的攻击就是他干的,快速地锁定了自己的目标,在靠近小池塘前方,天翔出现在几块人造堆砌成的假山上,在做出反应的一瞬间,他还觉得应该狠狠地还击,正好一肚子怨气没法发泄出来,可是当见到原来是这张脸,天翔只是无奈的跳下了假山,什么话也没说的离开。
可是没走几步,天翔停了下来,因为有人正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怎么了?劲敌,想做抱头鼠窜的盗贼吗?“
天翔叹了口气地说道。
”请让开,我现在没心情。“
一阵刀光剑影,天翔的鼻子前几公分出现一把全身朱砂红的战斧,那是御镜的「奋兽」,能够免疫一次反抗,而且每下以一次攻击强度就会在原主人的能力值上乘以敌人反抗的次数,为了摸清这一点,天翔在那次比武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差点送命。
“今天我就是来找你打架的,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
“擅作主张,真的没有闲情陪你玩。”
一脸恶煞冲上御镜的脸,他向后撤了一步。
“但是,我有闲情砍了你!”
御镜后方的瓷砖碎了一排,强劲的后坐力将他瞬间送到天翔的面前,本来就心不在焉的天翔没想到御镜速度已经快要难以想象的地步。
下意识的后弯腰,想躲过去这一击必杀的横扫。
在宽硕的斧面下方,天翔的身体已经成功过去的一半,就在这一半的瞬间,手握巨斧的御镜咧开嘴巴,笑意占据了全部的表情。
“小聪明可是躲不过现在的我!”
双手握斧子御镜松开右手,抡起高高的,然后重重砸下,向前的斧子在天翔腰间立刻停了下来,沉重的犹如巨锤般的重量将天翔的上衣开了个大洞。
斧头嵌入残破的地砖里,御镜扭过头看着算是安全撤离天翔气喘吁吁的按住手臂。
(这小子,在斧子落下的同时利用肩膀作为代价换取时间,而用了瞬步吗?哼。)
左右摇动,增大刀面对土地的切口,然后一鼓作气将奋兽拔了出来架在了肩膀上。
“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武器武器断了,女人女人不要你了,还不如死在的斧下,算是上天给予你的恩赐,为了你无聊人生而带给上帝的饭后消遣。”
“闭嘴.”
天翔攥紧着拳头,强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在这里打斗会给学校照成很大损失,毕竟这是「篡位者」之间的斗争,发动起来的伤害面积也不会比发射一枚炸弹给学校的那种程度差。
“感情什么的,其实你心里最清楚,那种虚无缥缈的女人,和你完全不是一种层面的,被抛弃也是你活该.”
“闭嘴.”
御镜又笑了,嘴巴的动作比刚才缓慢,但是每一字都念的很清楚。
“所、以、说、那、种、女、人、就、是、个、渣、滓~”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嘲弄着低着头闷不做声的天翔。
一阵强风扬起刘海,黑发下面天翔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你会为今天的无理的言行付出代价的,爱德华·凯奇·御镜!!!”
瞬步的强力抽动弗朗使得天翔刚才呆过的地方被划出一道小坑,当然他此刻已经不在上面了,御镜感受得到,一个飞速运动的身影,正目不转睛的死死盯住自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传达着『索取某个惨痛代价』的讯息。
御镜在后方用斧子划出半弦月,在这个动作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流程,定睛一看,天翔的拳头上布置好了九方结盾的屏障,看到这一幕御镜倒是有些吃惊。
“在高速移动的时候在手上布置好了两层舍弃咏唱的高阶段术式吗?看来你还记得我这把奋兽的能力嘛,这招如何!”
奋兽全身出现红光。
只听御镜大喊一声。
“「无量裁决」!”
刚才天翔的拳击次数算是两次,所以这样的数值被叠加到御镜「无量裁决」的攻击强度里。
对于没有任何准备的天翔来说,没有武器的狩灵之间的决斗和肉搏没什么区别,胜算的几率小得可怜。
短暂停留在空中的天翔,被「无量裁决」的攻击给弹飞,直接撞在了地上,翻滚几周后吐出鲜血,看来没有武器在手去硬接这一招,这攻击会打击到承受者身体深处阿,现在天翔感觉很不好,因为刚才没有任何缓冲准备的坠落已经让自己断了至少三根骨头,具体哪个部位还不是很清楚。
望着躺在地上的天翔,御镜说道。
“时间都去儿女情长了,确疏忽了自己的锻炼,得不偿失阿,这样的你留在世上也没什么用,既然是「篡位者」的话,牢记自己的本分,忘了这些的话,你就会因为一些本不该烦恼的东西而烦恼,所以。”
踱着步子走向天翔。
“现在请你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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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运送「皇之键」这件事情来说就觉得很奇怪,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弄得那么大张旗鼓不就等于再告诉别人「快来围观」这样的意思吗?这样的话,危险性也会随之升高,倘若一个人乘着夜幕,神不知鬼不觉的运送「皇之键」反而安全得多,并且不会造成很大的金钱浪费,这样想来定是极好的,但是皇为什么还会采用这种耗费人力物力的办法呢?
我们不如换一个角度来看,这件事情摆出来就是给别人看的,而对象并不是皇,拥有一切的他们已经不再需要任何的虚荣,相对的,正是与之鲜明对比的平民,平民无法直视皇,了解皇,他们只能通过皇发布的政策去揣测他们的君王是否贤德,再通俗一些的话便是,普通市民之只能通过末端那么一小撮来了解整个皇的系统,那是粗浅的,那是不完整的,正是因为这一点,「皇之键」那样大场面的牌面显得尤为重要,通过阻止前来掠夺的强盗,还有奢华的包装来来强调皇统治下的国度是强势的,是富裕的,越多人看见,就会有越多的人讨论,民众的基础也会巩固,所以每一次运送工作都显得尤为重要,不但是对于上层还是还是底层来说。
虽然历史上,墨谨的曾经失误过一次,于此相对的就是S区皇信任度的降低,不过在低迷一段时间后,亦晟利用自己强力的手臂力挽狂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这种活动无非是传递一种「信仰」,人可以因为「理由」而活着,但更需要「信仰」活得更加精彩。
莎耀已经在出发点等候多时,她只是觉得准备工作有些漫长,站的脚有些酸了。
她回头,之间那栋神秘的建筑物让自己又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莎耀带来的神秘感。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这样的疑问都写满了莎耀的脑海,但是那里可是「皇之键」封存的地方,人手应该不少,再加上在做准备工作的人都聚集在那里,不过能出入那栋建筑的人却几乎没有。
(只是站在外面看看应该不要紧吧。)
好奇心驱使着莎耀向哪里走去,只是靠近一点,那种熟悉而神秘的感觉就宛如无影的手臂,在轻拍着自己的肩膀,引导自己前进。
呼唤声随着莎耀的步步接近也逐渐增强。
已经可以看到建筑下面围起了一道屏障,屏障的外侧都聚满了守卫的人,不如说担任警备的人更加紧张,性命攸关的任务,小视不得。
不敢多想,莎耀只是觉得,有炼金术的程度在里面,而且异常强大。
“很感兴趣?”
在自己身旁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声音,就像是随着内心的呼唤声出现的。
鹅黄色的头发,他的名号,让莎耀新生畏惧。
“青皇贵安。”
莎耀接着说道。
“不,只是没想到,这里运用的炼金术文明程度会如此之高,莎耀在L区的学府中也未曾见过这样大胆的炼金法。”
“我也是,炼金术师是个奇妙的种族,被当做奴隶来满足野蛮人贪婪实在是屈才,可是为了修改条例需要足够的王权,你的目的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能被其他人理解,她感到心中特别的高兴,特别是在这距离中央基本零距离的地域中。
“再苦再累,莎耀也觉得值得。”
亦晟瞟了一眼莎耀那不可思议的眼神,从里面可以看到一个顽强的生命在抵抗着命运。
“「强烈的欲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