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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霄阳涧(下)

云歌忍住那血腥之气引起的恶心,起身跳开,身边忽然噌的一声,吓得云歌一声尖叫。再仔细看时,却见一只獾蹭着地面飞奔而去。

云歌一身冷汗,定了定神,终于摸出火石,燃起一个火把,她把火把举高想照得远些,竟见到许多具羌人的尸体沿着溪流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看来这里定有过一场恶斗。她强顶着五脏六肺的翻腾数了数尸体,一共十一具。按照三月的说法,剩下的人一定追着孟珏去了。再细细察看,两个羌人的弯刀上还沾有血迹——看来孟珏亦是负了伤。谷中忽然风疾,骤然吹灭了她手中的火把,云歌茫然站在夜风中,只觉得冷意砭骨。

夜风送来瑟瑟之声,时断时续像是夜行人的足声。云歌醒过神来,将手中还冒着余烟的火把丢入溪中,爬上一棵大树,躲在枝叶间向下张望。

借着淡淡的月华,云歌看见一个奇怪的身影渐渐移近,像是一个人肩上负着什么东西在林间行走。她屏住呼吸,稳住手脚,继续在树上观望着。

暗夜里忽然传来飘渺的声音:“孟大夫……孟大夫……”

远处有许多小小的火光正飘向谷底而来,像是随风的萤火虫一般。她细细辨析,似是冯琸的声音。再看树下,那奇怪的身影已然停了脚步,做出警戒的姿态,似乎也在辨析着远处的轻唤。片刻之后那人将肩头的东西慢慢卸下,静静候在原地。

虽然只是月下一个墨色的轮廓,依然玉树临风。云歌忽然明白树下的正是孟珏。她无声而笑,心底如释重负,正要跳下树去,远处呼唤又起,“孟公子……孟公子……”这次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还卷着点点呜咽,将夜色浸润得柔情寸寸。是丙汐的声音,云歌恍悟——原来丙汐是去了营中求助,她还真是镇静,惊而不乱。云歌忽然觉得自己并无出现在树下的必要,又想起那晚自己飞檐被孟珏察觉之事,便竭力在树上凝神敛住气。

那一串飘渺的萤火虫渐渐移近,化成一只只火把。走在最前边的女子发现了那个醉玉颓山的身影,火影中如同一只棠紫色的蝴蝶翩然向前,落在那身影之上。

“公子……孟公子……你没事……你没事……”丙汐见到孟珏,似喜似疯,一时忘了女孩子的矜持,抱着他又哭又笑。散开的发髻,挂破的裙衫越发衬得她楚楚可怜。

云歌默默看着,忽然觉得是看着许久前的自己,心底不知是酸涩还是痛,仿佛用手拂过旧的疤,一个模糊的哆嗦。

孟珏静静而立,眼睛淡淡扫过丙汐身后的人。红着眼睛的三月,一脸肃警的二月,一队劲装疾服的精干兵士举着火把跟在表情如释重负的冯琸的后边。一丝黯然在孟珏的眼中闪过,他温然微笑着伸手慢慢扶住丙汐,“多谢丙小姐前来寻找。”

丙汐忽觉自己的失态,慌忙松了手,用小如蚊呐的声音道,“孟公子不必客气。”转头忽见溪边零零落落横着的羌人尸体,又低低“啊”了一声,惊得几要晕倒。孟珏再次伸手扶住她,同时看了一眼冯琸。冯琸会意,立即带人开始检查和清扫溪边的羌人尸体。

“公子的左臂受伤了……我带了金疮药。”三月走上来道。

孟珏默然点头,将左臂转向三月。两名兵士走上来,用火把为他们照亮。云歌看到一条半尺来长的裂口在孟珏的左上臂赫然张着带血的口子。丙汐低头加入三月为孟珏敷药,又扎裹起伤口,扎着扎着又小声啜泣起来。

“不妨事。并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孟珏笑着安慰她们道,“我引着他们一路下到蛟龙谷,那里有一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狭石,令他们无法形成合围之势。我却可以引而杀之。”

丙汐显见地哆嗦了一下,显然对孟珏如此温和而轻描淡写地谈论杀戮有些不适应。孟珏停住口中的话,沉默片刻,对丙汐道:“烦劳丙小姐将我刚才丢在地上的那株草药收拾一下。”

丙汐似乎也明白孟珏有意将自己支开,低头应了一声“好”,拖了那株长草到一旁去了。借着月色,云歌看到一株叶子长如绸带的植物。难道是丝瑛兰?不,丙汐手中的植物不止三片叶子,孟珏也说过丝瑛兰关内不生。云歌在黑暗中蹙了蹙眉。

冯琸走上来低声道:“所有羌人细作都已被绞杀。想不到孟大夫的身手这样好。蛟龙谷……是不是还有一些羌人的尸首?”

“我留了两个活口,绑在一棵青扬树下,你快快带人去押回营中。我已粗粗审过,他们是杨玉的人,从大延山南麓的虎灵口辗转入山。已有羌人细作混入城中,四处散播谣言。这山涧几日前也曾被他们动过手脚,应该与那两个坊的病人有关……”

“云大夫也这么说。”冯琸道。

“她也知道此事?”孟珏的声音中微微一紧。

“在下今日下午曾去云草堂报告此事,因为孟大夫不在,便报之给了……云大夫。”

孟珏沉默片刻,放下此事,沉声催促冯琸道:“你的人分两路,一路去蛟龙谷提那两个羌人,一路人速回营中将此事告于赵将军,再带军中的工兵连夜到虎灵口,伐木推石将虎灵口堵住。樵夫们的那个入山口从明日起封住。城中明日也要开始搜寻那几个混入城中的细作。”

冯琸拱手领命,从带来的兵士中选出一半,向着蛟龙谷而去。

一旁的丙汐已将刚才孟珏丢在地上的植物梳理整好,交予三月。三月从怀中拿出一块大大的巾帕,将那植物包好背在肩上。

“孟公子是为了这个才冒此险的吗?”丙汐小声问道。

孟珏微笑点头,眸子扫到丙汐散乱的头发和挂破的衣裳,回头见二月和兵士们已将羌人尸体掩埋完毕,便吩咐道,“回去吧。”

树下的火光随着夜风移走了,重又化成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消失在山林间。

云歌从树上跳下来,在涧溪旁沉默着。一直以来,她把此次与他的重逢看作是夏天雷雨中的茶亭偶遇。待到雨停茶毕,大家都还要各自赶路。可是这一夜丙汐真情流露,却让云歌暗暗惊叹,不由得替她想一想那个她中意的男子。他们的性情倒真有几分投契,然而自己的心底为何却有一丝沉郁挥之不去。

云歌忽然觉得自己多虑到荒唐,不由捡起一块石头朝反射着月华幽光的溪面丢去。

“你到底打算在这儿呆多久?”黑暗里一个讥讽的声音。

云歌一惊,认出是三哥的声音,“我……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你让那个傻丫头来找我,还让我带上雕儿。”霍曜也从树上跳下来,落在云歌的身旁。

居然离自己这么近都没有发现,云歌很为自己的功夫而郁闷。

霍曜在黑暗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描淡写地道:“我赶到营中时,他的人和冯琸还有那个丙小姐都已入山来寻。看这情形,孟珏可能并不知道你也来寻他了。”

三哥是在安慰她吗?三哥竟然会安慰人了。云歌在夜色中无声地笑了,“我寻的是丙家小姐,哪里是他。”

霍曜轻轻哼了一声,又道。“你的事我本来懒得问,只是娘一直要我带句话给你。”

“嗯?”

“娘要你真诚地待自己的心。”霍曜说完鼻子里又哼了一下,仿佛为自己被迫传这种婆婆妈妈的话而懊恼。

云歌没出声,又捡了块石头扔向水面。水面一连四五声扑通,才没了动静。

霍曜在黑暗中一声轻嗤,也捡了块石头向水面扔去。云歌听到水漂的声音连绵不断地向远处荡开去。

云歌有些气。三哥样样都要嘲笑她。她真的那么蠢吗?可是这几日午后在医书斋的努力没有一点进展,到头来也还是要靠三哥从关外运了丝瑛兰来。云歌垂头丧气地问道,“三哥,为什么你要留在龙支城帮助赵老将军?是爹爹的意思吗?”

霍曜一声轻嗤算是否定,“爹爹托人带了口信,让我务必把你活着带回去。”

“哦”,云歌在黑暗里呲了呲牙,“那是因为丽史姐姐?”

“丽史的事情,我以后会找杨玉单独了断。”霍曜冷冷道,“我不过觉得打仗总该打得像个男人。弄这些污染水源传播疫病的事,我就非要管一管了。”

云歌无声而笑,原来哥哥的立场这么简单,就是一个男人对打架的立场。

霍曜听云歌不语,又道,“云歌,听说你也在帮忙这疫病的事,是为了汉朝,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云歌明白三哥的意思,淡笑了一下道,“我在长安的时候学过医,后来在蜀地也曾悬壶乡里,做这事不过是医者之心。”

“有进展吗?”

“没有。”云歌有些气短,这下又要被三哥嘲笑了。

霍曜却道,“不要太辛苦。过几日等你再好些,哥哥就带你回西域去。”

两人重又燃起火把,沿着涧溪往回走。夜风袭来,卷起一阵似曾熟悉的木香,吹得火把摇曳欲灭。

“想不到这山中还有香杉木。”霍曜道。

香杉木。这名字在云歌的脑海里荡起一串回忆,好像是幼时在那遥远的国度,爹爹牵着她的手,听那个蓝眼睛的人说着什么,说那个繁荣的城邦为瘟疫所威胁时,有圣人出,焚此木,避过了瘟疫。

云歌的眼睛在黑夜里一亮。

出了大延山已是破晓时分。霍曜招呼了雕儿,骑上宝马出城而去。云歌也不多问。三哥不是常人一向我行我素,又因为疫病的事和军营有联系,也许得了什么随意进出的令牌。云歌看着三哥在马上绝尘而去,忽然想起又忘记问他阿丽雅的事情了,可是此事如何开口真真让她犯难呢。

又是清晨的龙支城,银雾尚未散尽,街上静悄悄的,只看到几个早起的樵夫挑着空的柴担正要进山去,却发现入山的通路已被封住。街道两旁的户门大多仍旧闭着,掩着多少人的沉沉的睡梦。他们的梦里可有城外虎视眈眈的羌人,岌岌可危的城门,以及那来势汹汹的疫病?一场胜仗,一环御墙她或许帮不上什么忙,然而她学过医,控制疫病的扩散却是她能帮上忙的。一种澎湃的情绪忽然荡漾在云歌的心头。她这样想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云草堂的门口。

宁管事正和一个小厮正移开云草堂大门的门板,看到云歌都是一愣。

“宁叔早。我有点东西要去医书斋查一下。”云歌匆匆打了个招呼,便向堂内跑去。

宁管事追着她喊道:“孟大夫一个时辰前回来,听说云大夫也入了山,直接又出去寻云大夫去了……”

云歌“嗯”了一声,直奔后面的医书斋而去。谁知廊下远远地又看见昨日那个小厮鬼鬼祟祟地在医书斋外张望,听到云歌的脚步,头也不回地朝着反方向跑,廊子尽头一个晃身不见了。

云歌心急写下心中的想法,便没有理睬那小厮,径直推门进了医书斋。她在案前坐下,翻开孟珏的手记,寻了竹简后面的空白,提笔先将心中所记得的幼时所闻记下来——那是在大秦听到的关于香杉树的典故,取整条香杉木在街道上大片焚烧,终于使那个城市避过了瘟疫。

龙支城的疫情还在控制内,应该有办法更有效地使用这个方法。

云歌忽又想起大秦的公共浴场来。那时云歌还小,想不明白为了这么一件木盆子里的趣事,为什么去建那么巍峨而庞大的建筑,又那么堂而皇之地坐落在一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方。可惜大秦的公共浴场并不对女人开放,只有爹爹和哥哥们进去洗浴过。爹爹和哥哥回来后都赞不绝口,却并不留恋,再没有去过。在家里总是娘给她洗浴的,云歌小小的心里也知道男女有别。可是她实在好奇,忍了好一阵子终于壮着胆子问三哥里边是什么样子,为什么又不再去了。

三哥一声冷哼,“这种问题怎么是淑女问的?”

云歌红了脸,可是好容易张了口索性就问下去了,“我只是问那个大房子里边是什么样子的?也有雕成好看人儿的石头吗?也像斗狮子的地方一样可以看到天吗?”

三哥冷着脸子扭头就要走。

云歌急起来,喊道:“我知道爹爹把葡萄做的酒放在什么地方了。”

三哥停了脚步,想了想,大概告诉了她里边有热水池,温水池和冷水池还有隔成的小间的蒸汽间。这是沐浴的部分。除此之外,浴场内还有看书的地方,聚会的地方和好看的花园。云歌大睁着眼睛,想像着里边的情景,却怎么也想像不出蒸汽间是什么样子。

“就是把房子建在温泉水之上,那蒸汽便可以从地板的木缝间浮上来。”

云歌惊叹不已。

三哥却有些烦起来,“爹爹把酒放在什么地方了?”

云歌不甘心就这么告诉他,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再去了?”

“爹爹说这地方虽好,男人去久了却会消磨意志……好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里?”

“好三哥,我这就带你去。”

偷酒的事后来东窗事发,云歌和三哥都受了爹爹的罚。三哥所说的那个蒸汽间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这个蒸汽间的想法,能不能用在焚烧香杉木和抑制疫病的传播上?

云歌把香杉木的典故和自己的想法都写在孟珏手记后面的空白处,然后便开始设计焚香的薰药阁。焚木的烟气不比温泉的蒸气,温度要高许多,因此不能放在薰气间的下部,须得另设焚炉,再由管道导入房间中。纯粹的烟气又会使人窒息,所以还要掺入适当的空气。烟道的长短需要控制,屋子的大小也要考虑,里边的陈设也要实用。云歌想了又想,改了又改,在孟珏的手记上一共画了三个方案,一直画到精疲力竭。她伏在案上昏昏睡去。

睡梦中似有人抱起她走过廊下,太阳恍过她闭著的眼。云歌蜷缩了一下,又盹着了。

抱着她的人见她动了一下,大气不敢出地停住步子。她却只是无意识地在将额抵他的颈上,歪向他怀中深处。而他望着怀中那一丛翠衫绿鬓,觉得自己像是捧着那个做了几年的梦。她比他的梦中瘦了,原本微圆的下颌尖起来,衬得她的脸小得像莲萼一般。眉心间有了一点点风露的痕迹,唇却还是那么灵俏动人。他动了下喉咙,用尽全力才忍住涌到唇边的冲动。他自嘲地笑了一下,只觉得心上有意竖起的那一道屏墙正灰飞烟灭地散去,而自己正如那日在城下一般策马狂奔丢盔弃甲。

宁管事的声音从前堂传过来,似是有人来访。孟珏开步,抱着云歌向后堂铭轩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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