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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中的阴影

小可的奶奶生了两个孩子,养父还有一个姐姐。小可除了这个所谓的奶奶外,还有个名义上的姑姑。她这个姑姑是个尖酸刻薄的主儿。平时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小肚鸡肠,这点倒是很有她妈妈也就是小可奶奶的风范!姑姑家有个比小可小一岁的妹妹。

人家都说,言传身教,这个词想想还是极有道理的。姑姑的脾气秉性像极了奶奶,而姑姑的女儿不像姑姑又能像谁呢?只是相比之下,她没有姑姑那么夸张而已。小可的这个妹妹,名叫小嫚。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表面乖巧伶俐,内心小气十足。平时在家里大人,和外人面前永远表现出一副乖乖女的样子。而在朋友和同学面前,她则是另一幅做派。

她从小就喜欢出风头,而她每次出风头总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用别人的不足贬低了别人来抬高自己。她无数次的在朋友们面前,跟人家讲小可的身世,说小可是领养来的,说是自己的叔叔把小可养大的。每次说那话时的神情,就仿佛她们一家人都是小可的救命恩人,她总是在小可面前表现的趾高气昂。

因为有个这样的妹妹,导致小可在上小学的时候,同学都知道小可原来是个孤儿。于是,所有的同学都排挤她,瞧不起她,没有人愿意和她交往。可怜的小可,从小没有一个朋友。每次看到别的同学在一起玩时,小可却只有羡慕的份儿。

那时,在她的生活里只有这一个妹妹小嫚,是她儿时的玩伴。小可不是个小气的孩子,对于妹妹的种种她也从不去计较。因为她觉得她们是一家人,她是她的妹妹。还有就是平时家里人对她的教育。从小家里人就告诉她,无论是小弟还是这个妹妹,都比她小。无论她们怎样,小可都必须让着他们,帮助他们。

可能是长期以来这种思想的灌输,再加上她知道是寄人篱下,所以她从来不去和他们争辩计较什么。那时候,每个星期天他们一家人都会去奶奶家。每次这时候,就成了妹妹施展身手的最好时机。而家里其他人,对小可就是各种的数落。家里人都说妹妹好!

他们觉得小嫚什么都好,而小可就是什么都比不了妹妹。其实并不是小可不好,只是她们压根就是不待见,说再多也没用。这就像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一样的道理,只要喜欢怎么看怎么好,缺点也变成了优点。在这一大家人的眼中,永远都是自己亲的才是最好的。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就是养父母。虽然,小可并非他们亲生,可说起来毕竟是他们的孩子。可在养父母的眼里,她这个养女却不及自己姐姐家的孩子亲。

对,也是。毕竟人家是真正的亲人,是有血缘关系的,而小可呢?终究还是个外人啊。每次养父母都会和姑姑一起,不停的夸着小嫚。而对于那时的小可来说,每星期去奶奶家的日子,就变成了她的个人批斗会。动不动就是你看看你妹妹,人家怎样怎样的,你再看看你......

其实,小可从不是他们嘴里说的那么不堪。小可好的地方,在她们口中根本不会提起,总之就是看着他们自家亲生的什么都好就是了。小可在这个家里一直以来,就是在家里人习惯性的,拿她和妹妹不停的对比,对她不停的数落,以及各种的排挤打压中艰难的成长着。

小弟渐渐长大,变得越来越淘。平时总仗着大人的偏袒,各种的欺负着小可。而妈妈从不问是非缘由,什么时候都是小可不对。每次小弟一哭,妈妈的巴掌就上来了,说她又把小弟逗哭。

其实小可一直都让着弟弟,弟弟就是故意的。她知道妈妈偏袒他,心疼他哭。所以他经常为了自己能达到目的,在妈妈面前装哭,结果可想而知小可每次都挨顿揍。自然而然,挨揍这种事情对于小可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这个家庭的每个人都经常打她。只要他们气不顺,就找出各种理由,对小可巴掌伺候。妈妈可以,爸爸可以,奶奶可以还有那姑姑。而对于妈妈的偏心,在小可心中真的觉得很不满。甚至她有时候会想:你们既然不喜欢我,对我不好,当初为什么要领养我?为什么让我来到这个家?为什么,如此的不公平?

就从来没有一次,妈妈是向着小可说句公道话的时候。小可渐渐对这个家感到很失望,因为那所有人都伤了她的心。他们每个人都在不停的伤害着她那幼小的心灵。爸爸倒是有时候会公道一些,但她怕老婆。什么事情都听妈妈的。妈妈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对于爸爸来说是真的吃不消。

而在外面,小可十分招人喜爱。邻居们都说她长得好看,而且从小就非常懂事。知道照顾弟弟,知道她的爸妈不容易,从小就帮家里干很多家务活。

后来小弟渐渐长大,妈妈的时间也松快了一些。为了生计,妈妈经常出去到外面打零工。那时候爸妈很早就出去上班了。他们不在家的时候,小弟上小学,都是小可去接送小弟上学放学。

晚上,他们回来晚了,也是小可给小弟做饭吃。那时她做饭经常烫伤手,其中有一两处深点的伤疤一直到她长大都还隐隐可见。虽已不是很明显,但那伤疤见证了她的成长,已经成了她心中深深地烙印!

尽管在邻居们眼中她很懂事,讨人喜欢。可她毕竟有着这样一段身世。很自然的,每当邻居们谈论她懂事孝顺的同时,也不免都会去议论她的身世,触及她那内心深处最痛的回忆。

她的家,所在的地方是一大片开放式的楼区,大多是以前城市建设时拆迁的回迁户。这一大片楼区,是好几个社区合成的一个大社区,住户可真是不少。其中有很多人以前都不是一片的,所以彼此家庭背景都不是很熟悉。

楼区的下面有一大片空地,平时总有许多人聚齐在这里。每次当小可接小弟放学后,牵着他的手,走到这里,她都需要鼓足勇气走过去。因为,每次当她走过那里时,总会有不同的人在他们刚刚走过去的时候,就开始在背后议论她的身世了。

今天是张三在这里,知道的人就给张三叨叨一遍。明天变成了李四,可李四不知道不认识小可呀!所以那些知情的人就再给李四叨叨一遍。想象着他们当时说话那样子,就令人反感。眉飞色舞的,添油加醋的各种都有。最烦的就是这种乱嚼舌根的人!

你说就说吧,等人家走远点不行吗?她们则不然,还偏偏非在小可带弟弟刚走过去,就在她背后,鸡一嘴鸭一嘴的开始了。谈论的那叫一个带劲,可这些人从来没有意识到她们的行为对于小可来说意味着什么?

长大后,小可不愿对人提及她小时候的经历和感受,包括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愿提起。她就是从小在家人不停的数落打压,一顿顿的巴掌下和外人各种的嘲笑议论声中长大的。那时候的她就暗暗发誓:长大后一定要自强,再也不要成为人家鄙视嘲笑的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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