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婆子又问了他们平时在哪儿流浪的,以及他们的其他好友的名字和特征等等情况,她的问话好像是只是因为喜欢大胖叔,所以才对他的经历这么感兴趣的,大胖叔无一例外的全部回答了。后来苏小婆子觉得问得差不多了,于是不再问这些,接下来的时间,她要好好享受恋爱的美妙滋味了。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两个人都格外开心,好似时间回流,他们找到了自己已经丢失的青春一般。
当苏小婆子和大胖叔在外面逛着的时候,刘叔和高凡正在高凡的房间里说着话。
刘叔对高凡说了小瘦叔和他那个叫陈三的朋友的反常举动,高凡听了后,对刘叔说,“我们现在得尽快找到那个人,免得他手机号换了,我们就找不到这个人了。”
刘叔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明天一早你和书玉就出发吧。”
高凡问,“为什么是我和她?”
刘叔说,“在这种敏感的时间段你一个人从工地请假,会让夫人起疑心的,所以,最好的借口就是,你对夫人说书玉的头痛病又犯了,想再回去复查一下,她不会怀疑的。”
高凡说,“可是我们怎么找他?我又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刘叔说,“这些我都安排好了,他的长相和喜好什么的,等会苏小婆子回来会告诉我们的。”
两人一起等待苏小婆子回来,半个小时后,她回来了,刘叔听到她回来的脚步声后,立刻打开了高凡的房门,让她进来坐会,苏小婆子就问这天晚上从大胖叔那儿得来的消息都告诉他们了。
苏小婆子走后,刘叔对高凡说,“好了,事情交给你们自己了,他手机号有了,长相和性格你们也知道得差不了,你们明天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他从高凡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刘叔走后,高凡给苏书玉发了个短信:你出来一下。
苏书玉刚洗好澡躺在床上,问:干嘛?
高凡回:去外面逛逛。
苏书玉回:不去。
高凡:这是任务,别忘记了,我们是革命恋人。
苏书玉回: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高凡:到外面说。
苏书玉本来不想理他了,但又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于是起了床,开了门,来到走廊上,那边高凡听到了苏书玉开门的声音,也走了出来。
苏书玉站在走廊上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凡说,“我们出去说。”
苏书玉说,“你到底是真的有事还是假的有事。”
高凡说,“真的。”
苏书玉冷淡地说,“好,我给你十分钟时间。”
两人一起绕过主人房侧墙,往外走去,来到马路上。
远离城市的郊区的夜晚,可以看到繁星满天,两人一起在满天星光下走着。
苏书玉打破了沉默,对高凡说,“说吧,到底什么事?”
高凡说,“明天你要和我去找一个人。”
苏书玉问,“什么人?”
高凡说,“一个叫陈三的。”
苏书玉说,“找他干嘛?”
高凡对她说了刘叔晚上对他说的那些话。说完,他接着说了一句,“他可能会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苏书玉说,“好,那明天再说吧。”说完,她转过身,往高家的方向走去。
她还没走上两步,她的手被高凡拉住了,她听到他的声音在说,“等等。”
苏书玉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这儿不需要作戏。”
高凡声音低沉在说,“可我并不是在作戏。”
苏书玉仍旧冷冷地说,“对不起,请你遵守约定,现在,我要回去了。”说完,她继续往回走。
高凡跟在她身后,也往高家的方向走去。
当到了高家院内时,他走在了她身边,搂住了她的肩膀。
苏书玉把他的手拿掉了,说,“你要干嘛?”
高凡又把手放她肩膀上了,说,“你别忘记了,这是在高家,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人从楼上看到。”
苏书玉白了他一眼,在夜色中,她仍然从高家窗口那儿透出的昏暗灯光里看到他唇边正泛起一丝微笑,她不知道这丝笑容代表着什么,但她心里却掀起了一丝涟漪。
她被他搂着到了排屋那儿,从高家大门到排屋门口那儿,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路途,苏书玉却觉得仿佛时间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她试着不让自己去体会被他搂着的感觉,可是她的心却在不由自主地感知着这一切,他的手放在她肩膀上的温度,以及他的怀抱的体温。
一切如此美好,假如不是作戏的话。
到了高凡的房间门口,她立即把他的手打掉了,说,“好了,这下你不用再演戏了。”
高凡看着她,唇边再次泛起那种她猜不透彻的笑容,他说,“嗯,好,演戏结束,晚安。”
苏书玉没和他说晚安,直接进自己房间去了。
第二日。
在距离高家门外东边四五十来米的那条马路上的公交车站台旁边,高凡和苏书玉相隔远远地站着。
高凡在公交车站台思索了半天,终于打了个电话给陈三,对方接通后,他对陈三说,“三哥,还记得小弟吗?”
电话中的男人用听起来有点警惕的声音说,“你是谁?”看样子,他还真是陈三,手机号码还没来得及换。
高凡说,“你不认识小弟我了?我是阿方,当年我们一起喝过酒的,我今天刚好又来H城了,你现在在哪儿呢?我们一起喝酒去!”
陈三说,“对不起,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小弟了,再见!”
高凡从陈三现在的举动中明白了,他现在是惊弓之鸟。
他皱着眉头想着怎么才能让他放弃这种警惕,从他口中套出他的方位。
苏书玉见好几辆公交车过去了,高凡还是没有上车的意思,于是站在他远远的地方问了,“你到底要去哪儿?”
高凡向她这边走了几步,对她说,“这个人太警惕了,看来,只有去找他喜欢的那些女人了。”
苏书玉惊讶地说,“什么?女人?”
高凡说,“对,既然他的喜好是酒和女人,以兄弟喝酒这个方法行不通了,只有女人会让他放松警惕。”
苏书玉说,“那我们现在去干嘛?”
高凡说,“去街上,小瘦叔他们常去的地方,找一个叫袁小妹的女人。”他猜测陈三并没有离开H城,因为他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离开,再加上他肯定在这儿也有牵挂,他之所以告诉小瘦叔他离开了,肯定是想让小瘦叔离他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