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高凡一眼后,苏书玉也匆匆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找来找去,没找着她的大姨小姨,人群中,除了她大姨小姨以外,她还没见着小瘦叔和大胖叔,但林姨和香儿却在。
她觉得有点儿奇怪,因为她知道,以她大姨小姨的性格,在这种热闹的有吃有喝有玩的场面,她们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正在她东张西望,思忖着是不是该回自己房间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她背后叫她的名字,“嗨,书玉!”
她回转身,发现叫她的人是刘浩。
他刚才不是还和高凡在一块儿吗?她下意识地往门边看去,看到这时高凡的身边多了位穿裸粉色长礼裙的女子,从那女子的侧面她看出,她正是陈玉如,此时她正和高凡说着什么,而高凡则在听着。
她发现,他们站在一块,竟然如此般配,仿佛天作之合,自心头升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没有多看他们,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刘浩,回答刘浩刚才的那一声招呼,“嗨,刘浩。”
刘浩走到她面前说,“你今天真漂亮,你先在这儿稍等一下,我去和高颖祝贺一下,再来找你。”
苏书玉本来想和他打了招呼就离开他去找她两位姨妈的,现在听了刘浩的话,觉得直接走开似乎不太礼貌,因此,站在人群里等待他。
她看到刘浩接近了高颖,和她说了几句话以后,又返身向她走来了。
等刘浩走近她,他问她,“你今天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苏书玉礼貌地说,“好的。”虽然,她心情有点儿低落,但她也不能就此离开,到时候高颖一定会怪罪她的,而且,她这样走开,对刘浩也颇不礼貌。
她的话音刚落,客厅里的灯突然变暗了,取而代之以蜡烛的昏暗的光芒。
很多人正围在那张桌子前面,把高颖团团围住,唱起生日歌来,生日歌唱完以后,高颖吹了蜡烛,许了愿,客厅里灯光再次亮起来。
刘叔和高夫人的司机把客厅中间的桌子搬走,这意味着,舞会要开始了。
客厅里的灯在桌子撤离以后,再次变暗了,而转换成了昏暗的迷离的灯光,音乐此刻也响了起来。
有两对俊男美女率先进入了客厅中间,翩翩起舞起来。
刘浩把手伸给苏书玉,苏书玉看着刘浩真诚的眼睛,接住了他的手,和他一起步入了客厅。
好在她高中时有个好姐妹家境不错,曾经教过她跳舞,不然,她是无法出席这样的场合的。
和刘浩跳舞的过程中,她的面孔有好几次刚好对着高凡和陈玉如正在说话的方向,有一次她的目光刚好碰到了高凡的目光,他看着她的目光既不冷淡,也不热烈,让她捉摸不透。
没一会,她看到高凡和陈玉如也走进了舞池。
一个是淡定自若的翩翩公子气派,一个是优雅从容的千金大小姐,看着他们,她不自觉地自惭形愧起来,虽然此刻,她身穿得体的酒红色长礼裙,可这也只不过像是灰姑娘的玻璃鞋罢了,不用到十二点,她就要脱下它,一切都会像一场梦一样结束。
在她和刘浩跳着舞的时候,有好几次,她遇着了高凡的目光,他依然用那种让她捉摸不透的目光看着她,每次都是扫视她一眼,又匆匆移开目光。
一曲终了。
当她正打算迈步回去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叫住了她,“你好,能陪我跳支舞吗?”
她回头一看,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她刚才扫视人群的时候注意到了,他是和高谷呆在一起的。
她不喜欢高谷,因此也不可能喜欢和高谷相交甚密的人,正要拒绝,却看到高谷走了过来,以命令式的口吻对她说,“去吧,陪我兄弟跳支舞。”
虽然她不想听命于他,但她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无论如何,得给他这个面子,因此,她向那人伸出了手,陪他跳了一支舞。
在她和那人跳这第二支舞的时候,她发现高凡仍旧和陈玉如在跳着。
她的神经近乎崩溃,但她只能打起精神,陪那人跳完了。
在她跳完这第二支舞后,高谷身边的另一个人也作出了同样的要求。和刚才同样的原因,她只能接受。
后来,她几乎陪高谷的所有好兄弟都跳完了。
在高谷身边的男人都和她跳完了以后,当她以为终于可以逃之夭夭时,高谷却来找她了,她更加不能不跳了。
在和高谷跳舞的时候,她筋疲力尽地往四周看去,发现高凡不知何时已经和陈玉如坐在一个角落里了。
她的目光扫视过众人的时候,发现在场的年轻女宾客,无不以妒忌的神情看着她。
她们哪里知道,她们所希望的,正是她想要逃避的。
当和高谷的这一曲终了的时候,她正要转身离开,又有一个人正在向她走来,居然是高谷的和她已经跳过一支的朋友。
她正左右为难着,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抓住了,她抬头一看,是高颖。
高颖低声对她说,“过来,你别理他们了。”她早就注意到,苏书玉在跳舞时的不堪其扰的表情了。她非常理解她的二哥的这些朋友,他们无非是看惯了浓妆艳抹的美女们,现在突然看到苏书玉这种未施粉黛清新脱俗的,觉得新鲜罢了。
她对她二哥的这些所谓朋友,是非常厌烦的。因此,当她一看到她二哥的那个和苏书玉跳过一曲的朋友又来找她时,立即前去解救她了。
她把苏书玉拉在了客厅一角的一个桌子旁边。
这时苏书玉才有机会问高颖,“你有没有看到我大姨小姨?”
高颖说,“没看到她们,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她们不在这儿。”
苏书玉担忧地说,“她们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我今天一晚上都没看到她们,我还是去找下她们吧。”
高颖,“那好吧,我陪你一块去找。”
苏书玉说,“不行,今天是你的生日,你还是呆在这儿跳舞吧,我一个人去找好了。”说完,站起了身,想要离开。
就在她刚起身往排屋的方向走去时,感觉到有一个人拉住了她的手,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那人拉进了高家客厅的舞池中央。
她抬头定睛一看,把她拉进舞池的人,正是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