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书玉已经想陪着高凡留在高家时,她突然想到高凡平时对她忽冷忽热的,她心里又不安了起来,她对高凡说,“你这人忽冷忽热的,你刚才说的话,要我怎么去相信?”
高凡说,“可能有时候我想起一些烦心事,就看起来冷淡了些,对你也差了些,只要你愿意还呆在这儿,我保证改正这个缺点。”
苏书玉这才开心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轻飘飘的,像云彩飘在天空上那般地不真实,幸福的感觉填满了她的灵魂,她甚至忘记了刚才和高夫人在客厅所产生的不快。
她从背后的高凡怀抱里挣脱出来,转过身子,让面孔正对着他。
高凡看到,此刻的她的面孔,竟是如此的容光焕发,如此迷人,看着她那双流动着明亮光芒的眼睛呆呆地盯住自己看,高凡心里又在打架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有两个他,一个,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另一个,因为此前对她的神经印象,而想逃离他现在的位置。
这两个他一直在他体内抗争着,谁也打不过谁,他呆呆站着,不知道该向苏书玉走近一步,还是退后一步。
但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该扮演的身份,他现在必须是她温柔的情人。想到这儿,他抱住了她。
在抱着她的那一刻,他内心的抗争渐渐平息了,他体内那个想陷入恋爱中的男人打了场胜仗,此刻,他感觉到自己仿佛是她真正的恋人,发自内心地爱着她。
在他们两人紧紧相拥的当儿,苏大婆子苏小婆子正在她们的房间里愁眉不展。
她们刚才已经纠结争吵过一会儿了,因为每当一个人提出一个意见,另一个人马上提出相反的意见,若是提的人改变心意,反过来提另一个意见,也同样会遭到另一个人的反对。
直把她们纠结得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最后苏大婆子说,“小妹,要不就这样吧,先让高凡稳住书玉,不让她走,到时候我们再让书玉离他远点。”
苏小婆子说,“我看行,先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说。”
既然商量好了,她们立刻想到,她们心爱的处女外甥女还呆在高凡的房间里没出来,刚才她们在纠结的当儿暂时忘记了她可能会有失身的危险,现在她们的心安定下来了,就开始担忧这事了。
她们立刻出了自己的房间,三步并两步地走到高凡的房间门口,把他的门拍得啪啪响。
很快,门被打开了,满脸通红的苏书玉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她两位姨妈,也不说话,只往自己房间走去。
她两位姨妈跟在她后面,苏大婆子先问她,“书玉,他和你说了什么?”
苏小婆子也问,“你在他房间里这么久干嘛了?”
不管她们怎么问,苏书玉就是不吭声,她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她两位姨妈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当三人都坐在苏书玉的床上时,苏大婆子问,“书玉,他把你怎么了没有?”
苏书玉知道她大姨话里的意思,那是特指那方面的,她脸红了一下,说,“没有。”
她两位姨妈这才松了口气,既然她没有失身,那就没有什么事能叫事了。
苏大婆子这才想起问她,“你现在不走了是吧?”
苏书玉点了点头。
既然她不离开了,而且也没有失身,她两位姨妈倒想好好谢谢那位高凡了,当然,谢归谢,提防还得提防,这是两码事。
她们只是心里想到了谢谢这个词,但她们是绝对不会把它付诸于行动的,因为,她们可不想真的和他套什么近乎,来到这儿那么久,她们都没怎么和他说过什么话,要是现在和他去说话的话,以后说话就不可避免了,到时候让高夫人看见,以为她们的心偏着高凡了,那她们就得不偿失了。
因此,她们起了身,拉上苏书玉,到高家主人房那儿去了。
她们得让苏书玉好好给高夫人道个歉,不过在去主人房的途中,苏书玉打定主意,绝不道歉,因为她认为,错不在她。
到了高家客厅那儿,高夫人刚刚要下楼来,马上到了要吃早饭的时候了,她也想知道刘叔把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刚才她在自己房间里踱了会步,意是越踱越烦闷,这才下楼来打算问问刘叔情况,不想没看到刘叔的人,倒是直接遇到了苏书玉和她的两位姨妈。
苏大婆子一见到高夫人,就命令苏书玉,“书玉,快和夫人道歉!你刚才没大没小的。”
苏书玉别过了脸,不太情愿的样子。她认定了,要是高夫人还像刚才那样对她,她宁愿离开这儿,就算高凡在这儿,也不行,尊严在她心里才是第一位的。
苏小婆子这时说,“高夫人,她太不懂事,我们到时候会调教她的,你可别往心里去,您大人大量……”
高夫人说,“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去扫你们的地吧。耽误的活儿,中午给补上。”
三人听着高夫人的意思,似乎是并不打算赶她们走了,苏书玉这才抬起了头,看了看高夫人,见她虽面色冰冷,但神情却是比刚才好看多了,她这才开口道,“高夫人,希望你不要因我早上的那些话生气,我这人也是有什么说什么,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夫人原谅。”
高夫人说,“你需要我原谅吗?我看好像不需要。再说了,现在你在高家,地位比我高,你可是我女儿喜欢的头号人物,我可是她讨厌的头号人物。”
苏书玉立刻明白了高夫人的意思,她接过高夫人的话说道,“她刚才也是在气头上,这个,母女之间哪有隔夜仇。”她本来想要去打扫卫生的,现在听了高夫人的话,改变了主意,向着二楼走去。
看到她的身影上了二楼,直奔高颖房间而去,高夫人脸色比之前缓和了多了,见苏大婆子苏小婆子还在她面前呆站着,说,“呆那儿干嘛,还不去扫地?”
苏大婆子苏小婆子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打扫卫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