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政变在发动之前就已经筹备很久了。应该是从18世纪中叶开始的。
“上上代奥萨国王他的小王子在护送从宝石国运来的矿石的途中,不肯放过一个叫彩锦的侍女,残忍地将她四肢绑住送到然城让她屈辱致死,她的哥哥悲痛欲绝,誓要报复小王子,报复皇室,报复奥萨。因受到一位贵人的蛊惑和扶持,而变了初衷。他不再满足于为妹妹报仇,他还要吞了奥萨和宝石。因为有贵人,他们家,也就是卢家,渐渐地站稳了脚跟。
“然而他们还是发动得太快了。卢清太心急了,如果他可以再等几年,再积蓄几年,也许就会成功吧。
“我们输了的意外是一个叫“诺”的团队逆转的。领头人叫秦功成,他很厉害,把我们精心筹备了这么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
由于沉浸在往事中无法自拔,不知何时睁开眼的他并没有发现对面三人的异样。
“蓝凰宫惊羽殿里有一个密道,是卢清特意挖的,通向死牢;死牢里那个地道,又通向然城。”
说到这,他沉默了,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痛快的往事。
“明明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明明万无一失了,明明只差一步就成功了!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恐怖的凶戾之气全盘释放,他对面的陈俊自然承受了最大的压力。刚才奥秘感受过的,现在三人同甘共苦地再感受一次,只不过换了个场景。
仿佛被困在一个满是血蝙蝠的洞里,地形复杂的黑暗岩洞,凹凸不平,似乎每走一步都会踩在尖锐的石头上,摔一跤脑袋就会被石头戳出一个大窟窿。即使没有蝙蝠,这岩洞本身也是一个极大的危险。
密密麻麻的血蝙蝠充斥着整个岩洞,原本就显得拥挤的岩洞自然再容不下任何异物。血蝙蝠发出的窸窣声就像一种异样的音乐,人在第一耳听到它的时候就已经受到了它的蛊惑,在不知不觉中走向死亡。
擦割、撕咬,血痕、鲜肉,恐惧?麻木!
突然,场景再变!
疯狂的血蝙蝠乍然停顿、凝固,这奇异的就好似时间静止了一样。
“叮——”玉石碰撞的声音悄然响起,岩洞被如红水晶般的血蝙蝠照亮。下一刻,破碎!
杀气骤然间如潮水般消退,等三人反应过来,邙子戚已昏倒在桌上了。
“这……”
三人面面相觑,以目示意,等待着邙子戚的苏醒。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他就晕了,不过也好,逃过一劫。若不然,精神定会崩溃。
是夜。
清冷月光星稀疏,婆娑树下映重影。
奥秘和秦月在帐篷里睡的沉沉,陈俊在帐篷外守夜,而邙子戚在他的木屋里的那片空地上。
一夜无事。
期间奥秘曾醒过替一次夜,陈俊终得以休息。
翌日清晨。
邙子戚悠悠醒转。
一睁开眼,便警惕地“弹”起,早年落了伤病的脊椎因睡在潮湿坚硬的木板上而有些疼痛。
他环顾四周,猛然站起,顾不得背上的伤痛,快步上前撩开布帘,仔细环视了一番后,吊在胸口的那一口气终于呼了出去。
还好。
哦对了,那三个小辈呢?
略带着急地跨出木屋,抬起的左脚还未落地便愣住了。
这是何物?
一座金字塔似的草垛,顶端插个约莫有五十公分的铁球,上面粘满了玻璃板子。晃晃的很是刺眼。
突然,那草垛正对着邙子戚的那一束树枝动了动!
邙子戚警觉地后退半步,盯着树枝,左手在背后悄然握成拳。以防万一,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树枝再次一抖动,随着簌簌的声音响起,草垛被扒开一个豁口,露出里面的军用帐篷和那三个人。
“前辈,早上好啊。”“……”
沉默地一起共进早餐。不得不说,邙子戚的伙食是真的好,有肉、有菜、有饭,嗯还有咸鱼。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是谁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吧?”“……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反正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跟着我了。别妄想着出去,你们走不过那条路的。”“……”
邙子戚给三人制定了严密的训练计划——
第一月
卯时,负重十公斤,从木屋出发到小河旁抓鱼十条,将其活着带回木屋;
辰时,俯卧撑、仰卧起坐各一千个,爬树、竹各二十棵,砍三棵毛竹,挖陷阱;
巳时四刻,对战;
午时,泡药浴;
午时四刻,睡觉;
未时,练书法;
未时四刻,画画;
申时,学兵法;
酉时,做弓;
戌时,睡觉。
这噩梦般的三十天,让三人身心受到巨大摧残,啊~欲哭无泪~累觉不爱~心碎一地~
可能唯一觉得好的地方就是,睡眠充足。
第二月
晨跑负重增加为三十公斤,不抓鱼;俯卧撑两千个,仰卧起坐五百个,砍树一棵;制作连环陷阱,不砍竹;其他不变。
经过两个月的地狱式折磨,三人的体力大大增长。至少现在再让秦月走回最初的仓库,她是不会晕了。
第三月
除睡觉外全部时间都待在机关道。
第三月是真正的噩梦月,前两月跟它比起来,真的已经非常不错了!
机关道在地下,入口就是那个布帘旁边的木墙。它跟迷宫差不多,岔道数不胜数,构造错综复杂,机关更是一环接一环,让人措手不及。
不知不觉间陷入迷局还尚不自知。有时刚离这局又入那局;有时这局未逃那局又入;有时数局加身处处危机。
……
邙子戚对他们很满意。虽然在他们面前他都是一副恶人模样;虽然有时候他们一连好几天吃不上一口饭,还要进行高压训练;虽然他经常把他们放在野兽区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他们比他想象的还要好。不过,他好像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