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的体像顷刻间撞向天罡,两下交接时,燕飞的金血咒所起的天罡虽然布满山头,可被后卿攻来后,也立时被破。
这边的神农仙人在庙内刚看到这一幕,另一边就立马将手中的五色彩旗猛力地射到后卿像的后方,而且焦急地念着秘咒。
本来经后卿的撞击,燕飞的金血天罡阵已然将破,双方立时都要崩塌。可被神农仙人这么一来,连合在后卿一处的四祖元灵却即刻飞散,魂归天外。而燕飞这边,天罡一破,这老道整个人就瞬倒地不说,满脸还挂着一脸的不解。
“哈哈哈!”又是一连串的尖笑,神农仙人此时已从庙内出来,只见这老怪步履神速,几下间就来到燕飞身旁,说道:“小老儿,你想用你那点儿最后的真气来跟我的魔神元灵拼抵,可你这如意算盘可打错了,你今日想死,我却偏不让你死。你们武当一门想来也被我灭的差不多了,就剩你这最后一个元老,我怎么会舍得放过你呢,要是不用你这一身所谓的正道之躯来喂我的七个尸灵,我的毒仙又该如何复元呢?”
此时,倒在地上的燕飞已然是将死之人,还不等他提起那行将就木的身躯看向神农时,就已被那老怪物嗖嗖地拽回庙里。
这时,庙里的七位尸灵还在红郁郁的庙堂里四下游走,待神农仙人进来,厉声说道:“哈哈!我的如意珍宝们,今日你们就好好尝尝练道真人的鲜血吧,从今日起我一定要让武林中的高手一个一个地被你们吸光鲜血,再用来练就我的毒仙!”
说完,口中念起秘咒,提起燕飞往那尸王身上一掷。只见,七位尸灵一下间同时扑了上来,纷纷掀起自己的獠牙,在燕飞周身咬下。可怜这老道临死前提着最后的一口气向天呼道:“正邪不两立,左道之徒莫要猖狂!”
整整黑暗妖邪的一夜过去,也正巧就在第二日的清晨,几辆马车缓缓地行到南海重镇的一座府宅前。
只见这巨大的宅院当真是大得惊人人,方圆竟不下五里,不过这也难怪,南海一带本就地多人少,不比京城寸土寸金,再者据说这府宅的主人也是大有来头,乃是当地一大帮派的总舵。
几辆马车停在大门后,不等里面的人下来,府宅里就已经有几个随从跑了出来,为首的一个还正向后面的人大声喊道:“白长老来了,你们快点儿!”
这时,只看车里头确是下来了一位白发长须的花甲之人,旁边除了几位手下之外还站了一个二十多岁体格强壮的年轻人。
为首的一个下人立时赶到白长净的身前,作礼道:“白长老,您来了!”
这时的白长净脸上甚是欢喜,也不顾下人的招呼,而是转身面向旁边的年轻人说道:“姑苏公子,这便是我盐帮的总舵,还请公子入内。”
旁边的年轻人听见白长净的说话便抱拳回礼道:“噢,白长净请。”说着一行人便匆匆进到了内堂。
说起这宅院的格局倒也奇怪,一进大门不是客堂也不是门厅,而是一片不小的空地。空地的周围尽是不高的绿草,中央建着一个二十多米见方的擂台,擂台后面则是四座石桥和桥下所填的池水,场地的四周却尽是下人住的厢房,再往后走才能看到迎客用的厅堂。
这时,厅堂里已然坐着一位不到五十岁但看起来容貌姣好,甚为年轻的妇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崆峒前掌门的女儿,盐帮已故帮主的遗孀姜年歌。
白长净领着姑苏等一大群人进到内堂后,先是拱手问候道:“韩夫人有礼,白某自从数月前奉韩帮主遗规在姑苏城举办武林大会进而结识青年才俊,以务色新任帮主人选,当日一役便有一年轻侠士武艺非凡,先把我帮叛徒房山魁击败,又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两大邪徒打得无招架之力。可当时一战后,却不料想那复姓姑苏的少年侠士却因家事离去,此次,我不辞辛苦再入姑苏打探,终于才将这位年轻的公子请来。”说到这儿时,白长净已然挺直腰身,摊开手来为姜歌年引见,自己则往侧边站去。
姑苏听到白长净的一番说辞并不意外,因为起先来到盐帮总舵之前,他便已将来意说明。可这时即已到盐帮总舵,又见到了韩御山遗孀,姑苏也自然要抱拳行礼到:“韩夫人有礼,在下姑苏佑蒙白长老邀请,今日来此若有打扰,还请夫人见谅。”
姑苏一边说着,姜歌年则在一旁略略打量着这位年轻人,只看这妇人虽然一副端庄作派,眼神也很温柔慈祥,可双目却明亮闪动,显然是一位有城府的人。
姑苏语毕,姜年歌也开口说道:“姑苏公子一路上与白长净辛苦了,这样吧,今日为时尚早,不如公子与白长老都先进内堂休息,今日傍晚我再邀公子和白长老与总舵的部下一起开宴接风。
姜年歌这几句话说得不单有礼有节而且也不失主人家的风范,倒是很有江湖中一帮之主夫人的样子。
白长净听到话后抢先答道:“不错,夫人说得有理,姑苏公子一路颠簸应该及时休息,等入夜后再为公子接见。”说着向着门外一挥手,把下人都招呼进来,吩咐带姑苏佑去厢房休息。
姑苏见状也就先与白长净和姜年歌回礼后,跟着下人去了。
这边姑苏刚走,只看白长净又一挥手,把下人都使唤了出去,只留他与姜年歌二人在厅堂内。
这时,白长净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四周,确保没有闲人在周围偷听,只待白长净寻视一周后,姜年歌看他已无心思便说道:“白长老,请坐吧!”
听到姜年歌的说话后,白长净这才喘了一口粗气,扑通一声的坐在椅子上,神态虽然苦恼可也显得出那么拘束了。
姜年歌看到他的神态后也不疑虑,似是早已知道白长净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