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季昶感觉得身上粘糊糊的不舒服，起身去了浴室。开灯的时候，他条件反射的眯眼低头。等他适应了劣质灯管刺眼的光线，手背上的血迹清晰刺目。他又不可置信的低下头看了一眼。的确是血迹。他有些懵了。布诺不是处子，他一进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但是这血是哪儿来的。
季昶打开卧室的灯，就看见一脸苍白，嘴唇青紫的布诺。他小心的拍拍布诺苍白的脸颊，“诺诺，你醒醒。”叫了几声布诺都没反应季昶慌了。他大力的晃了晃布诺的双肩，布诺终是被他折磨醒了。季昶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扶着布诺起来，给她喂了水。季昶回身放杯子的空档，布诺直挺挺的倒在了床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吓了季昶一大跳。
布诺躺在床上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季昶有些歉疚的开口，’诺诺，我已经给夏微去了电话。她很快就到。
布诺拉紧了被子，合着眼，颤抖哽咽的说：“你走吧，我累了，想睡了。”说完就伸手摸索着关了灯。季昶烦躁的扒了扒头发走了。
布诺看了眼狼藉的卧室，心空洞的无处安放，终究还是躲不过。
她以为只要避开，以季昶的骄傲。时间长了自会对自己不屑一顾。如今一切都脱离了轨道，她没有心情探究季昶突然发狂的的行为是为什么，可是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季昶。
觉得不公平，恨吗？或许是有的，可那又怎样。这个世界早已不是她自己年少时看到的样子。她不是早该清醒吗？
法律？没人会相信自己，世人只会认为，是自己想讹钱而借口还是最让人恶心的那一种。
凌晨三点，季昶从布诺的屋里出来。他靠在单元楼的墙根底下，拨通了张子桥的电话，“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
电话里的张子桥一板一眼的回答;“半个小时，我会尽快的。”坐在副驾驶上的夏微，对张子桥的回答嗤之以鼻。夏微歪着头，嬉笑的看着张子桥，“老大？”张子桥好似没听到，只是又加大了马力。夏微在心里诽腹，闷骚！
夏微到楼下的时候，季昶全身都沐浴在月光下，360度无死角，就算是颓废也让人觉得移不开眼。张子桥看着季昶脚下一圈的烟蒂，无奈的叹息。他跟着季昶7年了，他很少抽烟，应该说几乎不抽。再看看楼上布诺黑乎乎的窗户。他心里感慨万千。“都说感情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张子桥还在慨叹的时候，季昶特有的醇厚嗓音就传了过来。“子桥，你等在楼下。”
季昶拖着夏微一路快步上楼。夏微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室，用眼神询问季昶怎么回事?季昶环视了一眼卧室，上前拉开浴室的门。
夏微这才看见站在门口，头发湿漉漉脸色白的透明的布诺。她的样子让夏微想起了笔仙里的女鬼。特别是布诺抬头，凉飕飕的看向她的眼神，立刻让夏微浑身汗毛倒竖。要知道她可是军医出生，能唬住她的人真是少之又少，很荣幸的是布诺荣登三宝。是她人生中第三位让她另眼相看的人。
布诺轻飘飘的立在床边，“你们走吧，我不需要看病，就算你们留下来了，我也不会看。”
夏微的眼睛可是很毒的，虽然布诺走的轻轻缓缓，但是夏微还是看出了布诺走姿有先牵强。她很佩服布诺能把自己的情绪藏得滴水不漏。她的话说的飘渺无力却偏偏带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