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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空气中总是带着一丝燥热,横断山脉的一端,无数黑压压的黑点在走动。那是属于兽人的军队,在横断山脉之间搭建着一座座吊桥,不停地催促着后面的兽人通过,而已经通过吊桥的兽人则站在精灵之森前面,贪婪地呼吸着森林散发出来的清新空气,它们的目光中渐渐变得更为嗜血,目光往东方而去,那里是它们所要征服的目标!二百年后,他们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任何阻碍他们前进的脚步都会被他们撕得粉碎!
而在精灵之森的另外一边,属于人类帝国的艾达王朝却完全没有发现兽人的动作,第一防线上站着懒散的士兵,有的聚在一起聊天,有的甚至把武器放倒在一边,歪头靠在城墙上睡觉,第一防线的建立追溯到200年前的兽人入侵后,人类为了防止兽人再次侵犯人类领土,先后建立了第一防线和第二防线,连绵数里高达二十米的城墙,内部完全是实打实的用钢铁铸造,只是时光已过去200多年,兽人的足迹再也没有出现在人类的视野过,仿佛这个种族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也让人类渐渐地忘记了当初兽人肆虐在人类世界的惨痛经历。
精灵之森外面,一双双发着青光的眼睛遥望着第一防线的城头,半狼人约束着胯下的狼。这是兽人的先锋斥候,当看到人类防线上软弱无力的防守后,为首的一个狼人咧开了嘴唇,露出黄色而肮脏的牙齿,转过头阴测测地对着旁边的狼人说道:“回去告诉后续的部队,让他们加紧时间,特别是牛头族的那群蠢货!”说完,再次把目光投送在那道城墙,伸出鲜红的舌头舔着嘴唇:“传说中人类的血肉是那么的美味,人类的土地是那么的肥沃,那原本是属于我们的地方现在却被那些软弱的人类所霸占,终于这一天到来了,该死的精灵也离开了他们的森林,那些自认为高贵的生命种族,最后还不是被我们打垮。我们的祖先做不到的事情,就让我们来做到吧!”
而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人类帝都,胜利王城里面,却是一番另外的景象,一个个高官大臣围坐在一起,看着场中跳着美妙舞蹈的舞女,喝着着刚从冰窖中取出来的葡萄酒,一边欣赏一边大声的叫好,甚至有的已经伸出肥胖的大手对着旁边的侍女上下其手,不顾侍女那哀怨的目光。
光明圣殿中,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缓缓地走出阳台,作为上一任教皇,曾经经历过圣战时代的人物,如今已经徐徐老去。新一任的教皇即位后,光明圣殿中有种他说不出的感觉,在他老去的时光中,有太多的变化,这些变化让他很不安,但是周遭的人都不曾对他说过什么,他的双眼已经模糊,他不能再次回到那个洒满鲜血的战场上了,在别人眼中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将自己锁在这狭小的房间中,安静地度过着这孤单的每一天,直到有一天他的生命逝去,然后被冠以各种称号,最终躺在一个小小的坟墓中,墓碑上长篇大论地写着他生平所有光辉事迹。但,真的就是这样吗?
时光滚滚而过,二百年前的圣战时代,随着年代的远去,留在世间的只有那吟游诗人口中不断被重复的英雄事迹,昔日的荣光已经被众人所遗忘,人类已经被安逸的生活所腐蚀,在他们的心中完全失去了忧虑之心,那传说中的英雄都已经踏上前往冥界的道路,留下的只是那耳熟能详的名字和他们的平生。
吼!!!
一道连绵十数里的城墙下忽然想起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叫声。然后无数轰隆轰隆的脚步声开始充斥着耳朵,城头上昏昏欲睡的士兵一下子惊醒过来,纷纷聚到一起看看到底发生什么,当看到下面的景象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敌袭!敌袭!”
一个全身盔甲的军官红着脸大吼,一脚踢在了身边的一个士兵身上:“吹号角!你这猪!”
那士兵被下面的画面震撼的还没说出话来,被踢了一脚后马上拿起挂在腰间的号角:“呜呜~”一个个在营中衣冠不整的士兵开始穿戴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歪着帽子拿着武器就往城头上走去。
当看到下面入侵的景象之后,每一个士兵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兽人!曾经纵横大陆的兽人居然重新越过了天埑般的横断山脉,再次站在了人类的领地前。一只只四处奔走的狼人骑兵,手拿钢锤的牛头人,身高数米的比蒙巨兽……还有源源不断的兽人从精灵之森中冲出来。
一个士兵默默地拿出挂在胸前的十字架,握在手中嘴里不断地和他的神做着交流。
“慌什么慌,拿稳你们手中的武器!”
军官打扮的中年男人在城头上来回巡视,不停的咒骂着这群腿都有点发软的士兵。
只是,来到这里的士兵,那一个不是所谓的新兵,除了在帝国的征兵过程中接受过一点点训练之外,甚至还没见过血,大部分人都是来这第一防线上来镀金的,虽然第一防线是二百年前为了阻止兽人一组入侵而建成的,但二百多年来兽人都未曾再出现过在人类的眼中,所以这里成为了各帝国贵族子弟升迁的最好跳板,由从小在家里娇生惯养组成的防线,其效果可想而知了。
“不要,我可不是来打仗的!我父亲是子爵,我不应该和这些肮脏的兽人拼命!”一个士兵丢下了武器,疯狂的大喊,甚至转过身就要往城头下跑去。
“士兵,回到你的岗位!现在是战争时期,你再这样,我拥有马上处决你的权力!”那军官打扮的中年人,对着那转身逃跑的士兵喝道。
“滚蛋吧,你这连贵族身份都没有的猪猡居然敢命令我……”那士兵的话还没说完,低头看着那已经刺穿自己心脏的长剑,嘴唇蠕动了几下,却说不出一个字。
其他人看到这士兵的下场心脏懂猛地一跳。抽出长剑,那中年军官看着下面正在蠢蠢欲动的兽人,淡淡地说道:“准备吧,你们守护的,不仅仅是第一防线,还有你们身后的帝国,如果第一防线告破,你们的家族将不复存在!你们那引以为傲的所谓贵族身份,在这些兽人面前,可没有任何分量。”
随着一张张云梯被抬到前线上,兽人发起了冲锋,两个种族之间不需要任何的言语,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交流,因为他们的交流,在二百年前,就已经用血液在这遍土地上无声地叙说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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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麦田里面,一群七八岁的孩子正在嬉闹追逐。忽然,一阵阵马蹄声传来,孩子们瞬间停止了打闹,目光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队骑兵正策马飞驰而过,带起滚滚的烟尘,一个眼尖的孩子叫了起来:“你们看,那是布莱尔大叔!”其他孩子纷纷望向那个带头的男人,可是没等他们仔细看清楚,那些策马而过的身影已经渐渐远去,而远去的方向则是他们的所在的小镇。
本来安静平和的镇子被这马蹄声瞬间打破,一个个正在农田里忙碌的人们惊愕的看着这群驻扎在第一防线的士兵来势汹汹的军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们看了看西方,然后再看看着队士兵,忽然一股强烈的不安在人群中不断的蔓延,人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回到了镇子里面,围着这群士兵想要询问个究竟。
那为首的中年人推开聚集的人群,说道:“第一防线破了,兽人来了。”
中年人的话仿佛一把重锤重重地敲击所有在场中所有人的心脏。
在罗列帝国,可能你从小出生没有听过任何童话故事,但你却一定不能不知道兽人,曾经兽人和人类的战争,被历史学家称为人类最黑暗的时代,兽人甚至一度以人类为食,它们愚昧无知却蛮力无穷,甚至有的因为智慧底下悍不畏死。
听到消息的人纷纷奔走相告,有的甚至回到自己的家中,开始收拾着家里的东西。生活在小镇中的人们大部分都是第一防线的家属,他们都是家中有人在帝国第一军团里当兵的,而帝国第一军团则正好驻扎在第一防线,高达八万的士兵,而在第一防线之后,则是有着数十万士兵的家眷在这里生活,而他们在这里生活拥有免费的土地耕种,需要的则只是维护着第一防线士兵的生活所需,这些小镇甚至连税收官都没有,所以这些家庭一直以来生活得都很愉快。
中年男人快步走到一座平房里面,推开了大门。房中一个年迈的老妇正在拿着针线一针一针地缝着一件衣服。仿佛被中年男人忽然推开房门惊下到了,她那有些浑浊的眼睛瞳孔一缩,看向了房外,当看到是自己的儿子的时候,才把眼中的戒备尽数而去:“是卡莱尔啊,今天军队放假了吗,难得你有时间回来这里啊,来,过来,让我帮你量量这件衣服看合不合适,我缝制的时候总是感觉太小了。”说完,拿着手中尚未缝制好的衣服就要往布莱尔身上量。
布莱尔伸手制止了母亲的动作,阴沉地说道:“母亲,你快收拾好家里的东西,我现在就带你走,必须,马上,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兽人来了!”
听到布莱尔说的话,老人没有说话,只是依然拿着那件衣服在布莱尔身上量着。等她量好了以后,看着布莱尔,轻轻地说道:“母亲已经老了,已经老得快走不动了,这几年,我甚至连镇子外都没有走出去过,我知道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你看看这件衣服,本来是一年前我就开始织的,但一年来我还没有完成,我就想啊,等着你结婚的时候能穿上这件衣服我就满足了。”老妇说完,抽出了衣服的针线,把那件还没织完的衣服赛道了布莱尔的怀里,说道:“现在,你带着这件衣服走吧,阿妈已经走不了了……”
老人伸出干瘪的双手抚摸着布莱尔的脸,忽然她笑了,只是她浑浊的目光中却有一丝丝晶亮:“你还是长大了,难怪我织的衣服怎么都不合适,你长得太快了。”
听到母亲的话,布莱尔一下子抱着母亲,哽咽道:“阿妈……”
老人轻轻拍着布莱尔的后背:“你要长大了,阿妈总有一天会照顾不到你的,照顾你的责任就交给你的妻子了,可惜阿妈不能帮你挑选了。”
大路上,布莱尔骑在马上,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镇子,一行行人正在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稀稀疏疏的往东方的第二防线内撤离,上千里的路程,本来就不容易,甚至身后还将面临着兽人的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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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列帝国,胜利王城。
这是一座传奇之城,当年的圣战时代,人类据守的最后之城,被称为人类史上最耀眼的王城,在面对兽人大军的围攻,无数生命泯灭在这座城市之中。
阿拉格是一个小头兵,他在三年前接任了观看烽火台的工作,他是一个孤儿,从小就在胜利王城里打滚,偷蒙拐骗,幸好上帝保佑,在他18岁之后,他成为了一个城卫兵,然后被分派来了看守烽火台的工作,这天,他一如往常地早早起来,喝了一口昨天晚上自己熬的稀粥,然后就来到了自己驻守的区域,胜利王城西边的大钟旁!和同僚交接完工作之后,便拿出毯子,准备再来上一觉,这份工作说白了就是混吃等死,从他上任起,就从来没亲手敲响这门大钟,传说这门大钟敲响的时候能够传遍胜利王城所有的地方。
刚准备躺下的阿拉格忽然看到远方有一抹亮光闪过,他没在意,挠了挠头,还是躺在了毛毯上,看着远方的天空,忽然他的目光被一道黑烟所吸引,阿拉格立马爬了起来,望向远方。只见在远方的山脉之上,一团熊熊烈火正在闪耀,一道黑烟直冲天际!
阿拉格深吸一口气,立马转身拿出大钟下的耳塞,堵住了耳朵,走到巨木边深吸一口气,推着巨木就往大钟上撞。
当!
即便塞住了耳朵,但大钟的声音还是能传到阿拉格的耳朵里,让他好一阵头晕目眩。
当第一下钟声响起,所有的人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胜利王城里一阵寂静,随即第二声,第三声……
一队队士兵开始在人群里面穿梭,人们相聚在街头不断地议论纷纷,讨论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陛下,警戒之钟被敲响了,边境出了状况。”
皇宫里,一个大臣正躬身在殿前,对着昏昏欲睡的弗洛西斯三世说道。
“哦,你让阿曼达去处理吧,别打扰我了,人老了,总是做什么都力不从心……”
“可是陛下,这是警戒之钟啊……”
“你下去吧,哦对了,不要再敲那门大钟了,你不知道骚扰一位老人家睡眠,是一个很不道德的行为吗?”
大臣的嘴角蠕动了几下,最后叹了口气,躬身道:“好的,我的陛下。”说完,就缓缓走出了大殿。当他走出了大殿,看着远方那道直冲天际的黑烟,他紧紧的捏着拳头,咒骂了一句:“该死!”
大殿内,等到无人的时候,本来还瘫软在卧榻上的弗洛西斯三世慢慢地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喃喃道:“兽人么。”
布莱尔走在大部队的后面,皱着每天看着前面的队伍,一个个每天挂满笑容的少年现在都沉默不语,年纪大点的则自觉跟随着自己的家人走在一起。比较富裕的家庭则赶着马车,而家里比较贫困的则唯有靠两条腿走路了,从中午开始撤离,只走了大概不到20里的路程,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可是这速度别说赶到下一座城镇,必须连夜赶路了。不然兽人完全接收了第一防线之后,开始大举进入帝国腹地的话,那就……
想到这里,布莱尔马上大吼:“加快脚步,今天晚上不能休息了,大家必须全力赶路。”
听到了这个消息的人们没有任何躁动,反而相当的平静,他们都知道,第一防线之后除了第二防线,完全是没有任何据点可以防守兽人入侵的,除了千里之外的大城市才有军队驻扎。
这时,布莱尔感觉到自己的大腿被拉了拉,他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拥有一头美丽的金色头发,她左手挽起自己原本白皙而现在布满泥巴的碎布裙,右手拉着布莱尔的大腿,弱弱地问道:“布莱尔大叔,你看到我大哥了吗,他为什么没有跟着你一起回来,妈妈只是在不停地哭,我不敢去烦她,你能告诉我他去哪里了吗?”
布莱尔认得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小女孩的哥哥是一个很爽朗善良的小伙子,是军队里面的大好人,勤勤勉勉的一个男孩。当兽人袭击的时候他没有跟其他人一样露出过害怕的表情,他只是拿起手中的武器,对着爬上城墙的兽人狠狠地戳去,可是他的武器还没戳到兽人身上,他的身体已经被兽人那并不锋利的大刀直接腰斩而过。
不堪一击!第一军团在面对兽人的第一波攻击,败退得犹如奔涌的潮水,仅仅一个冲锋,城头就已经失守,八万人的防线就这样被轻易地摧毁,指挥官甚至连发出战略部署都没发布,就已经得到第一防线被攻破的消息而逃之夭夭了。
布莱尔一夹身下的战马,遍往前奔跑而去。
他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告诉小女孩这个事实,他无法直视小女孩的眼睛,那目光,让他心一阵阵绞痛。
同样作为一个军人,她的哥哥战死在战场上,而他现在却要开口告诉小女孩这个事实。对她很残忍,对自己,同样也是一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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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防线内,一群群兽人在搬抬着他们眼中所见的任何可以拿得走的东西。
随处可以见到残肢,甚至有的兽人手里还拿着一根人类的手臂在撕咬。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上留下。
防线之外,一队兽人正急速地从精灵之森外冲来,兽人纷纷让开道路,带着尊敬的目光看着领头骑着一匹比蒙的兽人。黄金比蒙一族,是兽人的王族,而这次进攻的最高指挥官,就是这个年轻的兽人,黄金比蒙芬克斯,兽王的第二个儿子。
队伍来到了城墙之下停下,看着这座人类的防线,芬克斯深吸了一口气:“人类啊,这个传说中的种族!流淌着跟我们一样鲜红的血液,却懦弱得犹如跟羔羊一样的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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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充满生气的小镇此时变得极为寂静。
布莱尔的母亲坐在房间里面,双手捧着蜡烛,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火光,她的眼中充满了慈祥。
她的一生犹如走马观花般地在脑海中再次闪现,那一个个画面。
从她亲手接过刚刚出生的布莱尔,到童年的时候,她在地里看着布莱尔跟其他孩子一起嬉闹,再到布莱尔离开家里,当上了一名帝国士兵,那一切一切,彷如昨日。
当她听到一声狼嚎,她全身一抖,握住的蜡烛慢慢松开掉在地上,火势瞬间蔓延,顷刻间整个房间都被火焰所覆盖。
屋内一个年迈的老人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嘴里轻轻地哼起了一首著名的歌谣。
我怀念的时光纵然逝去
可我跳动的心脏却不曾苍老
那远方的你曾知道
在彼岸这边
有我在默默地等待
夏天的雨水洗刷不去我对你的思念
冬天的冰雪冷却不了你给我的温暖
…………
深夜,布莱尔的部队依然还在前进,但前进的速度更慢了,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掉队了。
布莱尔策马站在部队的最后方,他旁边是五十多个帝国士兵,他们的亲人都在前面撤退的部队里面。
调转马头,布莱尔苦笑着说道:“各位,可能我们都没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听到布莱尔说的话,五十多个士兵都一阵沉默,只是他们握住缰绳的手却捏得紧紧的。在生与死之间,谁不怕死?但他们不能逃跑,因为在他们身后是他们为之守护的东西。
五十多个士兵跟随者布莱尔慢慢地抽出长剑,听着远方传来的狼嚎。
“该死的兽人,来吧!”
布莱尔大吼一声,大腿一夹战马,率先往后方冲去。五十多个士兵同样跟随着他的脚步。
五十多匹战马奔腾的声音瞬间划破无声的夜空,前进的队伍瞬间停了下来,他们转身看着奔腾远去的身影,队伍里甚至传出来了一阵阵的哭声,酝酿已久的悲伤瞬间蔓延。
当第一个狼人骑兵出现在眼前,布莱尔举起手中的利剑在狼人骑兵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砍下了他的头颅,狼人身下的战狼随即被紧随而来的士兵瞬间分尸。
越来越多的狼人骑士出现,他们同样开始聚集在一起发起冲锋,上百的狼人骑士和数十个人类骑士互相冲击。
布莱尔和一名狼人士兵交叉而过,他甚至能闻到狼人身上鲜血的味道,那是其他人类的鲜血。狼人手中的长刀狠狠的在布莱尔的手上撕开了一道伤口,从小臂一直到肩膀,而布莱尔的长剑也从狼人的小腹中划过,带起了一团的肠子。
一次冲锋过后,跟随在布莱尔身后的五十多名士兵只剩下十多人。而对面的狼人仅仅死亡不到十个人,布莱尔的心中充满了苦涩,人类骑兵的战力完全不能和狼人骑兵相比,他们太强了。
这时,从远方传来一阵轰轰的马蹄声。布莱尔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依稀可见几道身影随着马蹄声渐渐出现。
只是短短的十数息的时间,布莱尔已经看清楚了这支队伍,仅仅只有五个人,两个人类,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狂战士,而最特别的,是居然有一个矮人和一个精灵!
一支支羽箭从布莱尔的脸颊飞过,气流卷起布莱尔的卷发,然后是一阵阵沉闷的吼叫声,只见远处的精灵在马上将手中的长弓拉成满月,一次拉弓便是数根利箭飞出。
同时,两个人类中的一个一头红色长发的女子高举起手中的法杖,瞬间法杖发出红色的光芒,十数个火球迎着兽人的队伍撞去。
当这支队伍越过布莱尔,冲向狼人斥候的时候,布莱尔明显看到,在那黑色长发人类的单手长剑上,一股金色的光芒正包裹着剑身,在黑夜中是如此耀眼。
布莱尔眼中忽然发出一阵光芒!斗气!
仅仅是第一波的攻击,狼人斥候便被击杀了十数头,作为兽人军团中战斗力比较平庸的种族,在没有绝对的数量优势的时候,他们很明智的选择了退却。
年轻骑士策马来到布莱尔的不远处,翻身下了马来到了布莱尔马前,做了一个极为标准的骑士礼:“晨曦佣兵团,德纳—拜德斯。”
布莱尔也下了马,来得德纳身边,同样做出了一个骑士礼:“帝国第一军团,布莱尔。”
“你们的勇气,赢得我的尊敬。”德纳看着这个眼前满是鲜血的中年男人和他身后的士兵轻轻地说道:“希望永存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