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而神秘的太平洋的一座小岛上,上午时分,阳光正好的时候,葱葱郁郁的树荫下,七、八个黄色肤种的人正在一间很大的木屋里,其中一位满脸深壑的老妪坐在正中间靠左边的位置上,而在她的左手方向却是三个年纪差不多大小,满头银丝的老人,这三个老人的气色很好,面色红润,一点不像垂暮之年的老人。但他们现在却面红耳赤的在争辩些什么,其中国字脸的一个老人,不敌另外两个老人的激烈反驳,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放在了上首那位老妪的身上,但那位老妪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似乎是睡着了一般。
这时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老人大喊了一声:“流山!”
突然从木屋外刮起了一阵清风,再暮然一看,那个老人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夜行衣,皮靴,腰间鼓着一个军用腰包。只见得他低声道:“门主,有什么吩咐?”
那个尖嘴猴腮的老人盯着国字脸的老人一字一顿的说道:“不遵从长老的命令,擅自更改宗门遗训,该当何罪?”
只见流山吭声说道:“当处以宗门瓮刑。”
那老人说道:“那还不赶紧拿下天命长老?”
流山闻得,没有丝毫迟疑,身形一动,就已经到了国字脸老人的身前,正待拢老人双肩的时候,却听见“嘭”“嘭”两声,流山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分了开来,紧接着流山的胸口又是一声闷响,身子倒的退了回去。再一看,国字脸的老人面前已经多了一个和流山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行装和流山并没有区别,却在右肩袖口处多了一个“王”字。
只听得他说道:“流山,太上长老并没有表态,你为何就敢动手擒拿长老!不知道这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吗?!”
流山看了一下尖嘴猴腮的老人,默默的站到了一旁,并没有说话。
只见尖嘴猴腮的老人说道:“宗门已经失去宗主十七年了,自从少宗主失落以来,整个宗门已经在全世界的范围内寻找了十七年,然而到现在也没有下落,所以应当遵从宗门遗训,另立新宗主,以整顿全宗上下,但天命长老始终已时候未到为由阻牢,流情,你说应不应当?”说完,还看了国字脸老者,一脸正气的样子。
那个叫流情的中年人微微一鞠躬,说道:“天归长老说的既是,但宗门遗训是十八年未有少宗主继位才另立宗主,属下认为现在时候尚早,所以不当以宗门遗训处罚天命长老。”
天归长老冷哼一声道:“如今我们已经找了十七年,一点音讯也没有少宗主的消息,我想也不差这一年了吧,天顺长老,你说是吧?”
第三个老人,也就是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人,此时终于是干瘪瘪的说了句:“没错。”
流情正色大吼道:“宗门遗训不可废!不然要之何用?!”
天归长老,也就是那个尖嘴猴腮的老人指着流情道:“你敢以下乱上?!”
天命长老正待反驳,却被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
“好了,都别吵了!”
说话的正是坐在上首位的老妪,不知何时她已经睁开了眼睛,冷眼瞧着几位长老,以及流情,流山等人,凡是被她的目光所注视过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以躲避她的目光。
扫视了一圈以后,老妪的目光落在了正中间的楠木椅上,仿佛想起了当年的那些岁月,若无的叹息过后,她的目光重新落到了众人面前。
说道:“三位长老,你们在老身的面前大肆争吵,可有把老身放在眼里?还有流情,流山,你们在主堂里竟敢动手,可有把头顶四字放在眼里?!”老妪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冷,另下方的人不敢正视老妪。
流情,流山两人抬头看了眼那四字,“以刑兴宗”,想起那宗门一条条铁血般的宗规,不由得更加低下了头。
叫众人都不说话了,老妪又开口说道:“天归长老固然说的是对,但天命长老也没有错,且宗门规矩不可废,还有一年的时间,所以我们要更加努力寻找少宗主的下落。而天归长老命令流山在主堂里动手,已犯了宗规,罚天归长老打扫主堂一年,以儆效尤。而流山作为在这里主堂动手人之一,罚在后山瀑布下静修一年,且不得离开半步,你们可服气?”
天归长老和流山听了老妪一席话,皆不敢反驳,低头答道:“谨遵太上长老令。”
老妪顿了顿又说道:“罚流情出山寻找少宗主,一年为限,若还无少宗主音讯,提头来见!可服气?”
国字脸老人,也就是天命长老听了老妪这番话,立即说道:“太上长老,这恐怕不服,少宗主已经寻找了十七年都没有音讯,如今也就一年的时间,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妪顿时厉声道:“现如今我们只剩下亚洲和欧洲没有去过,现命令流情前往亚洲,一年时间务必寻找少宗主,而命令天顺长老前往欧洲,同样一年为限,若有一方寻找到少宗主,则另一方提头来见,若两方都寻找不见,则尽提头以见历代宗主,你们可服?”
流情和天命长老对视了一眼,道:“服。”
而天顺长老,也就是干瘦的老头也无奈低声道:“服。”
只有天归长老脸上闪过一丝晦暗的喜色,并没有答话。
老妪再次冷眼看了众人,混暗的瞳孔里闪过焦虑深色,道:“抓紧时间,时间不多了。都赶紧回去吧。”
“是。”
说罢,众人便退出了房间,只留下老妪一人。
“宗主,你看见了吗,自从你归天以后,整个宗门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要多久,还要多久才能有少宗主的下落,老身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哎~”
久久的一声叹息,在主堂里回荡着。
话说到出了主堂之后,天归长老轻轻的拍了下天顺长老,以眼神示意,于是天顺长老就静静的落后于天归长老之后,待得天命长老和流情走远之后,天归长老才说道:“这宗主之位难道你真的不想吗?”说完这句话后,天归长老也是快速走远,只留下天顺长老一人在原地沉思,过了良久,天顺长老才自言自语道:“是祸不是福,是祸躲不过啊。”
回到位于自己住的地方,天顺长老召集了自己手下的三大精英。
流病,流顺,流地。
与他们密谋了一番,便于当天下午秘密前往欧洲。
而天命长老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召集了流落,流水,并指派流水和流情一起动身前往亚洲,寻找少宗主的下落,天命长老则是前往了太上长老的住处。
只有天归长老,在接受了太上长老的处罚后,唤来了流统,流天,嘱咐了一些事后,便让流统和流天带上他们的直系,同时前往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