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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活是最好的老师

早起的李欢看到依然熟睡的萧玉若,看到那样安静的脸庞,李欢很佩服这女人。一起经历危险,一起落到如此地步,萧玉若也没有崩溃。

于是低声说到“我不孤单,既然你我来到这世界,我就有义务护你周全,即使面对再大艰险,我也会像保护自己那样保护你”然后转身出去了。

可是晃动的睫毛,表明萧玉若醒了。听到这些,萧玉若却怔住了,没有人对她这么温柔地说过,在那世界,是医学世家,父母在医院忙于工作,自己的童年里只有爷爷,是爷爷教自己中医知识,是爷爷陪这自己长大。

爷爷过世后,她就报了军医这一专业,因为爷爷原来是军医。她想让爷爷看看,自己也可以报效祖国。

但是现在,却有一个亲人之外的人这样关心自己,萧玉若不禁眼圈泛红。昨夜躁动的心也安定了下来,她暗自决定,活下来,努力活下来,这样才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李欢的一番关心。

而李欢却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话给了萧玉若怎样的影响,因为他要对这间主楼翻修,昨夜太晚没看清,今天看清了,才发现这座竹楼很危险。四处漏风,屋顶有几个破洞,昨晚自己就欣赏了好久的星星。想想也是,如果是好的竹楼又有谁会闲置呢?

看到正在出神的李欢,白发老者走了过来。听到声音,李欢回头看到是老者,就深鞠一躬。昨晚从别人那里了解到,老者是寨子里的主事人,老族长,德高望重,昨天正是老者开口,别人才让他们留下来。对于这样的老者,李欢是从心里尊重的。

老者看了看竹楼门口,若有所思。李欢看得出,老者是问他和萧玉若的关系,出于安全考虑,李欢故作尴尬说:“那是我家表妹,名唤萧玉若,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只因亲人遇难,过于害怕,才。。。。。。。。。。”老者扶须笑道。“哈哈,了解,了解,只要有了婚约就无所谓,不然对她名声不好”

李欢连忙答“是是是,是小子不知礼节,”“无妨,,无妨。。。这山野之地,不会有人在乎,你尽管放心,不会有人胡说的。”

此时萧玉若刚好在竹楼门口,听到他们谈话,不由闹了个脸红,李欢看了她一眼,很是不解。最起码萧玉若的正常反应该是不开心啊?不过李欢很快归结于萧玉若演技很好。村长见此却是笑得更欢了。

李欢见村长还欲发问,忙岔开话题:老族长,如今我二人,想在此安家,还望你多多帮衬,灾祸之年。不敢奢求其他的,只求一个安稳之地,还望族长收留我们,帮我们也落个户籍,不至于被当做乱民被抓。

老族长扶须沉吟“嗯,这是正事,你不用担心,我和县里的主簿有几分交情,这事你放心吧。这都是小事,我就说你是早些年外出避祸的那些族人的后人。这样的一句上个户籍不是什么难事儿。不过,我看你大早看着竹楼,是不是打算修葺一番?”

李欢心想,老族长真是善解人意啊。连忙答“是啊,昨晚在里面都能看到星星,晴天还行,雨天就麻烦了。我无所谓,就怕玉若受苦了”。

族长想了想说:也是,这样吧,村子后面有一块荒地,早年种地,不过这几年土变薄了,下面的石头连着山体,没有多大用处,就荒废了。你要是想盖房子,那块地就给你了。不过那块地可是不太好盖竹楼,土太薄,桩子打不下去。有时间了你自己去看看。

李欢急忙道:就那块地吧,我们本就不是村子里的人,有个地方就不错了,多谢族长。

老族长摆摆手说“那就给你了吧,我一会给他们说说,把柴火都拿走,你就去看看吧,竹楼不要盖得太高。承受不起。”说罢就走开了。

看到李欢回到竹楼里。萧玉若很不高兴的问道“为什么说我是你媳妇儿,我答应了吗?有你这么无耻的吗?你可以说我是你表妹就行了啊。占便宜有你这样的吗?“说完双闭环于胸前,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看的李欢哭笑不得:“首先你我年岁相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相像,所以我说你是我表妹,而且昨晚我们在一个竹楼里,如果不这样说,你的名节有损,刚才族长虽然说无妨,可是看得出是有些怀疑的。而且那族长看样子也是一个识字之人,但凡识字之人,就是有一定智慧。”

他虽然收留了我们,可是还是有一定戒心,就你这样,离了我很容易暴露,所以这个身份能把我们秘密掩盖一些。

“现在我们,必须安定下来。村长答应我盖房子,但是没去看,不知道什么样的地方,竹楼太潮湿,现在是夏天还好一点,要是到了秋天冬天,肯定很冷。我们不能住在竹楼里,”

萧玉若也若有所思:“可是哪里有人帮你啊,你一个人能盖起来么,那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再说你会盖房子么?”

李欢摸了被子下面的军刀,拿在手里试了试,然后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试试不就知道了。说罢就往外走去。完全不理会萧玉若愤怒的目光。

来到溪边的那一片荒地,看到地面好多地方都有石头,这确实不是一块适合种地的地方,只是下面都是石头,那么地基就是非常稳固了。看来自己可以盖一间土房子了。用石板盖顶这样就不怕下雨了。不过短时间是盖不起来的。目前只有弄一些茅草回去,盖在漏风的地方了。

说干就干,李欢割了许多茅草,堆在竹楼前,这里竹子很多,李欢找了几颗老竹子,用军刀花开,将竹簧分开,用竹篾芭茅草捆扎实了。爬上屋顶盖好。挡住几处漏风的地方,忙了一上午,才完工。

进了屋才看到萧玉若在做饭,不过好像饭煮糊了,在萧玉若委屈的目光中接过了做饭的重任。

萧玉若感到很委屈:自己原来什么都做不了,来到这落后的社会,自己毫无用处。想着想着就落泪不止。

李欢出言安慰道“没什么的,我们只是后退了几千年而已。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慢慢的你会学会的。再有你不是医学专业高材生吗?谁都少不了头痛脑热啊,不要急。总有你发挥作用的一天的”

午饭吃的是煮糊了的米饭,萧玉若吃的很不开心,堂堂高材生竟然活不下去,这让她很不满意。她觉得自己必须学会养活自己。

吃完了午饭。萧玉若抱着脏衣服去了溪边,两人身上穿的村民送来的衣服,至于他们自己的都碎了,反而没有人注意到了他们衣服的不同,萧玉若也准备把衣服改一下,反正都是补丁,又有谁看得出来呢。

下午的时候,李欢却犯难了,家里的粮食总有吃光的一天,指望别人救济,这是李欢最不能接受的,自己上学的钱都是自己打零工挣的。像乞丐一样去乞讨,李欢认为还不如去死。想必萧玉若也是这样认为的。

自己会种地,可是哪里有地给自己呢?生活是最好的老师不假,可是老师总的让学生知道学什么吧。

去打猎?,这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野物很多,可是只有深山才有。至于外围早就没有多少野物了。

而且族长他们觉得天天打猎,不是长久之计,天天打猎,野物也有灭绝的一天。所以每隔五天才进深山打猎一次。李欢一个人是不敢进山的。毕竟这里野物太多了。尤其是大型食肉动物。他可不想成为野兽的猎物。

李欢低头想着怎样才能有活下去。这时候过来一个提着藤条篮子的村妇,篮子里面都是衣服,可是太重了有些提不起,正放在地上休息。

这个妇人正是昨天给自己送米的宋七婶。于是李欢上前帮忙,帮她送到门口。七婶说:“谢谢李家郎。每次把湿衣服拿回来都很费劲,下次不用这筐子了。太重了”这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原来这里的人还没有发现竹子的其他作用,竹篾可以用来编制篮子而且很轻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军刀,..........。一个可以让自己吃饱饭,盖土房的计划浮上心头。

李欢跑到来到族长家里,问族长:族长我能砍一些竹子吗?族长愣了愣,可以啊,你上午不是砍了吗?李欢道“我需要.............大量的竹子。”

族长奇怪:你要盖房子?你随便用吧,这些竹子除了盖房子,没有其他的作用了。做柴火不管用,做爆竹细竹子就可以。

李欢道:不是盖房子,不过我有其他用途。

族长说道:“要多少你自己去砍,这满山都是竹子。”

“那就多谢族长了。”说罢转身飞奔而去。

族长看了远去的身影。笑一声“到底是年轻人,虽然毛躁一点,但是心性不错。”原来族长刚刚看到了他帮助七婶。

于是,拄着手杖向县城走去,帮着他二人上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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