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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老人

看了过多的苦,有时候会忘记快乐的意义。过年回家再也不是年轻时候的感觉了。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四位白发老人,还有日渐步入老年的父母,岁月的雕琢已经给他们的生命增加了太多的苦。奶奶已经认不出我了,爷爷的腿总是疼,姥姥的青光眼还在慢慢的治疗,姥爷每天蹲在墙根还是不爱说话,脸被太阳晒得黑成了泥土。而我这个身在异地的孩子却倍感无力。除了在短暂的假期内陪他们聊聊天,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好像一点用处也没有。我不能骑那笨重的车子,帮他们代步。也无法到很远的地方买一些生活的必需品送到他们的面前。在乡村,我想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废人,所有学到的我能驾驭的东西仿佛都不在这里了。

“年”在每个人的心里大概都是个不一样的节日,也许在年纪大的人心目中更像是一个关。过后了就是新的一年,生命就仍然会延续一样。年后聚餐,老人们仿佛都比之前兴奋了好多,爷爷谈起了战争年代的“胡子”(土匪),姥爷谈起了八路军怎样解放我们的村子。讲述从午饭到下午直到黄昏,我很喜欢听他们讲,我喜欢那些年代的老故事,这些也只有老人能知道的故事。我相信“每一个老人都是一座博物馆。”他们有无数的我们所未经历的故事。就如亲眼见识过八路军打土匪的姥爷,见过了八路军的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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