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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断章

很喜欢卞之林的《断章》,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这是一种视觉的错位吗?不曾想过有一天我也会成为看风景的人,我用我的热情装饰了别人的梦,却没有想过梦回到现实中有着怎样的残酷的结果。是自己玩过了火?还是一味的沉浸在被追逐的畅快当中呢?

人在活着的时候也要沉睡,只要醒过来,积极的行动,就没有时间去关注周围的闲言碎语,也同样没有时间去接触爱情里别人投来的期待的目光,如果有幸进入一个酣畅的创造时期,如汉唐盛世,那么即使一时被满世界误读,也不会去在乎。可怕只怕自己的行动不漂亮,还把别人看错。也许虚幻的网络中,被别人误读是很常见的事,可当真情被真情误读,又是怎样的尴尬与绝望呢?也许再回头时已不见当初执着的影子,也许在打开电脑时还是会想起那些曾经在一起聊过的感同身受的句子,但一切似乎又回到最初荒凉的原点,或许在荒凉的梦中我曾填补过某个人的心海,可时过境迁,留下的只有徒然的伤感。我没有背叛我的感觉,只是那个人在感觉上出了轨,他想抓住我的感觉一起走,猛然间发现两种感觉竟然是背道而驰的,谁都没有错,只是不适合。

最初认识中伟还是在校内网上的留言中,我在网上发了一篇《爱你有错吗?》的日志,在浏览过的人群里,他是唯一留言的人,他以“光宇”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爱一个人没有错,错就错在你爱他的时候,他已经不爱你了,该是离去的时候了,既然不爱又何必去留恋去自责?”看到他的话我很惊讶,尘封的旧事一幕幕在我眼前闪过,一个陌生的人竟然会悄悄的走进我的记忆,把它看得如此清楚,我想,也许他也曾经受伤过吧,同病相怜中产生的好奇心让我去误读了他的真情,或者说误读是相对的,因为他也正在误读我的真情。

中伟给我发了一封站内信,希望加我的QQ号,这样就算是正式的交个朋友,我答应了请求,QQ闪动了,他就这样来到了我的世界。

我和他在网上肆无忌惮的谈论往事,他的忧伤,他的迷茫,让我感觉到他已被深深的拒绝在爱情的门外,现实的枷锁把他禁锢在一个狭小的角落,不喜欢和别人沟通,不喜欢和别人谈起往事。爱又多深,伤就有多深,爱情在他的心里就想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有爆炸的危险,粉身碎骨,然后灰飞烟灭。他告诉我说:“如果你爱的人无论以什么理由离开你,都只能证明一点,他爱自己要胜过去爱你。”

我很无奈,却很赞同他的观点,“可爱不需要理由,爱也可以同样不是双方面的。”

他半天没有回答我这句话是否正确,我等待他的答案,但当屏幕上的字打过来的时候,让我不觉有一丝遗憾,不是对他,而是对爱情。“爱可以是单方面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的爱是累,两个人的爱也是累。两个人的累是因为有对方互相分担,而一个人的累你要怎样扛呢?”是啊,怎样用一个人的感情去平衡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呢?我爱得单纯,却爱的寂寞。于是,我不在去寻找答案,而是要如何去学会享受这冰冷的答案。

我和中伟互留了联系方式后,便开始了通往记忆的交流。第一次和他正式见面时在一个夏季的晚上,我坐车回学校,他来接我,见到他的第一反应就觉得他一定曾被别人误认为是同性恋,瘦小的身体,长长的头发,前面的流海儿还有些挡住眼睛,又由于是黑天,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脸,只是觉得他很内向也很温顺。他和我聊了聊他的暗恋往事。暗恋的滋味我很明白,美好甜蜜中更多的是伤感与恐惧,怕的不是表白的那一天,而是爱的人知晓自己的心事后,那种冷漠表情和无语的转身。没有言语的表达最会让人浮想联翩或是精神错乱。

也许是因为爱情的感伤让两个人的心渐渐的靠拢,然而我的心里装的是友谊,而他的心里装的确是爱情,或许是寂寞让他爱上了我,都是单身时先决条件,可是我毫不犹豫的把这份爱拒之门外,不是我虚伪也不是出于玩的念头,只是依靠感觉的我心思并不在他身上,他总说让我现实一些,眼光不要太高,其实两个人相遇相知很容易,但相爱却是一段需要长途跋涉的旅程。也许他是对的,我喜欢走路,也喜欢去旅行,但我希望有一天,我爱的人会架着七彩祥云带我去同游世界。他说我的爱是漂浮不定的。没错,一份爱停留的太多会变质,在谎言的背后一切都走了味道,我无法在去保留原有的心态,只是静静的看着它悄然的离去,要么蒸发于世间,要么长辞于地下,它有它的去处,我有我的归宿,从此各不相干。或许在爱情的世界里沃对人是不公平的,只为爱的人转身停留,却不见爱我的人在寂寞的角落里泪流。

在一次酒后,我和中伟谁都没有喝醉,却有醉的感觉,他大胆的牵起我的手,错误的感到我没有生气,他自说自话,简单的想法,在我眼里都只是一个笑话,真正感到伤悲的人应该是我,因为为我错误的让他感到手中握住的是爱情的香味。

也许上天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世人,在让他们遇到属于自己另一半之前,必须经历多样的感情,让他们挣扎于后悔与爱恨却又期待之中,这就变成了他们有据可依的回忆。

渐渐的,我和中伟很少联系,我对他平静的说:“以后还是好朋友,常联系啊!”而他却很失望的回答我:“朋友会怎样,常联系又能怎样?你还是不属于我,你依旧不是我女朋友。”面对他的回答我只能给他一个叹息。

其实爱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爱情不是玩的幼稚的游戏,有时它更需要智商,它不是随便用来交换的物品,也同样不是低廉的等价交换,它既不是错觉,也不是冲动,它是能够感觉对方的存在,它是用温水熬出来的忆苦思甜,它是一种心灵的守望,既不富贵法人高不可攀,又不低廉到被人随意践踏。爱情属于记忆,属于时间,也同样公平的属于每个人,但它并不是一件急于求成的事,因为它不是失恋后的安慰。爱情也许只是借宿在每个人的生命力,就像是过客在有缘的地方歇息一下,待到自己羽翼丰满时便又会赶路。

错觉和误读只是想摆脱寂寞的借口,真正的错过才是一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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