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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身世之谜

高远其实很清楚施岚岚对许言的感情,但是他认为施岚岚太草率,但她还不够成熟,很容易被表面蒙蔽。他知道许言反感他,但是他真的不想施岚岚被当做工具,因为施岚岚父亲的缘故,他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施岚岚。

施媛媛总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高远埋在心里的事。可是这几天父亲都会回家,仿佛是制止她再晚上外出。她心里明白父亲无法再视而不见她越轨的行为。因为在这之前她还是一个乖乖女,除了学习不算太好,一切都是按常理出牌,自从许言出现后,她就开始改变。也许是原来住在身体里另外一个自己已经慢慢显现出来了。

当施岚岚再次上学时,田菲又一个星期没来了!看着旁边空荡荡的位置,施岚岚打电话到她家里去问也没说清她去了哪里,只是电话那头她妈妈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没有大事发生,施岚岚又觉得世界黑暗一片,她觉得除了亲情就是友情值得自己去忧心。她无助的看着高远,希望能从他那里找到一点线索,高远却还是冷冷的表情:我每天都跟你一起,哪里会知道田菲的下落!”施岚岚丧气的低下头,那次也是她几年来最后一次见田菲了,从此田菲这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任何她的消息都没有,她的妈妈也搬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就像她没出现过那样诡异。

许言也再没来找她,可能是受够了她。生活又恢复了平常。更讽刺的事,现在一直陪着在她的身边的是高远,这个她曾今讨厌却又感谢过的人。

那天放学却意外的看到老白在校门口,高远看到老白找施岚岚就识趣的先走开了,施岚岚却很意外他的出现。老白很高,施岚岚只到他肩膀的位置,每次跟他说话都是很费劲,所以她干脆不看他。“是他让你来的?”施岚岚先开口问老白,老白使劲摇头,“那有事找我?”施岚岚觉得除了许言的事,他们之间没什么联系。

“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我找他,他都爱理不理,不知道怎么了,所以来问问你!”施岚岚心里还是有点刺痛,她认为许言这样可能跟自己有关系,加上他本身又是个乖张的性格。

“我们分手了!”老白吃惊的看着施岚岚,他总认为许言这回是认真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夭折了!施岚岚很沮丧,但是她不可能把原因告诉老白,太不可思议!“原来如此,不过你以后有事还是可以找我帮忙,买卖不成人意在!”施岚岚不禁开始佩服老白的黑色幽默了。原本严肃低落的心情又开始阳光了些。她只想说谢谢,其他的话都是多余。

“那你保重,我先走了!”老白转身就走了,施岚岚还在失神,高远却像个鬼魅般冒出来,“你们分手了?”施岚岚气不打一处来,她也认为这是高远搞的鬼。“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施岚岚一直盯着高远,她讨厌他的装傻充愣的样子。

高远沉默了,他转身走了,施岚岚骑车跟着他。她有时真搞不懂父亲怎么会跟他扯一起,而且他成熟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高中生。高远也不想过多的解释,这是施岚岚的父亲希望他帮的忙。

施岚岚追上他,拉住他的车子:“你什么时候搬走?”她真是恨不得他立即搬走,“等歌城开始营业的时候我就走!”

“何况你的功课好像有点长进了吧,你这么快就赶我走?”高远又是那样的嘲笑的表情,施岚岚瞪了他一眼,骑车走了。

再过一个月就是寒假了,各种考试也接踵而至,施岚岚觉得有点应接不暇了。但是每次她看到高远在隔壁玩的很high时她就牙痒痒。谁让他学一遍就懂呢。不过高远还是很大方的告诉了她一些学习的窍门,成绩的确比以往要好一些。父亲又很少回家了,好像在忙什么。施岚岚知道肯定跟歌城的事情有关,让她不解的是,自从失火后,那个老板娘再没出来过,好像也是人间蒸发了。高远也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有个周末她决定出去透透风,天天闷在家里学习让她头开始疼。高远的房门紧闭,施岚岚就出门了。她那天没骑车,她决定到处走走,不经意就走到她以前和田菲经常聚在一起的咖啡馆门口,她推门进去,一股浓烈地咖啡扑鼻而来,以前她从来没注意咖啡是这种香味。她忍不住朝四周看了看,她真希望能捕捉到田菲留下的蛛丝马迹。

老板笑吟吟地跟施岚岚打着招呼,她刚要开口时,老板却先问她了:“你的小姐妹好久没来了噢!”施岚岚点头。她本以为能从老板那里找出些端倪。“估计是去其他城市了!”施岚岚像时抓到救命稻草的样子:“老板,你怎么那么肯定?”“我看到她妈妈找了搬家公司,她经常路过我们这里嘛!”施岚岚紧追着问:“搬家时你有见到我同学么?”老板却摇头:“只看到她妈妈和一个男人在一起!那男人还看起来挺土豪的样子,浑身金光闪闪。估计她们是去享福去了!”

施岚岚在想那男人会不会是田菲的爸爸,但是看田菲之前为了帮他爸爸弄钱都去酒吧跳舞了,这个可能性很小。

施岚岚找老板拿了杯果汁,静静地拿出耳机。她真想忘记自己所有的烦恼。果汁是加过苏打水的,那气泡很快冒上来,像蝌蚪般游来游去,她以前从来没喝过这种口味,她好奇地问老板,老板却神秘地说:这是给不开心的人准备的。

施岚岚试了一口,那味道似曾相识,很像她在歌城喝的那杯水的味道。她又尝了一口,却欲罢不能,整个人瞬间开心一些,但是睡意却开始了,眼皮很重。症状跟那时在歌城一个样子。“这水有问题!”她心里惊呼,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就是想睡。当意识慢慢模糊的时候,她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怎么处置她?”“就让老子快活一下好了,反正也没其他用处!”

过了一会,她就进入梦境里:那里有花有树,还有水,水声淙淙流淌,小溪的水清澈见底,里面偶尔有一、两条小红鱼在水里钻来钻去,她试着把手放到水里,那小鱼就顺着她的手游来游去,好像在跟她互动,弄得她手痒痒的。

过了一会有人走过来,小鱼一惊瞬间全都游走了,她看到那人的背影,跟许言很像,但是他一定很恨自己,不会出现在这里。他只是远远的看着她,很冷漠。一会她感觉身体很凉,瞬间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陷在很深的潭底,周围全是水,她开始挣扎,气泡搅得到处都是。她抬头还能看见许言默默地从水面上看着自己,脸庞显得那么不真实,好像等着自己求救,但是她说不出话,嗓子很痒。好像在梦里她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好像手脚也是被捆住了,她也许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她开始停止挣扎,她觉得如果是梦,那就让她死一回吧,她很想解脱一回。太累了。

她慢慢沉入潭底,心跳也渐渐微弱,她都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一丁点力气了。当她要跟世界告别时,她听到一丝声音:“醒醒!醒醒!”她开始睁开眼,自己早已不在咖啡店内了,而是在医院里,是老白的声音。她的头痛得快炸了,她又昏昏沉沉睡了。

大概天都黑了,施岚岚才缓过来。老白看她睁开眼睛,就过来问她:“好点没?”她不知道自己是梦游了还是怎么了,自己又换了个地方。老白说他是接到一条匿名短信才来这里找她的,他来的时候,施岚岚就一动不动躺在这里。当时老白吓得不轻,他以为事岚岚出了意外,但是从表面上看没发现任何异常,但是施岚岚很肯定当时她是遇到坏人了,怎么会毫发无伤?

她开始害怕,白炎轩一直安慰她,让她平静下来,寻问她事情的原委,她却不敢告诉老白这一切。自己跟中了邪似的,老是梦到一些异常的事情。她只能说自己突然晕倒了,可能是被好心人送到医院了。“但是那人怎么会知道通知我来找你呢?”老白一脸的迷惑,施岚岚第一个想到的是许言,他信任的人只有老白,或者是许言暗地里救的自己,他自己又不想露面,就辗转让老白来救场了。施岚岚只能含糊其辞。

她坚持出院了,身体就是很重,老白帮她叫了车送她回家。回到家里,高远已经煮了面,看着她如霜打的样子,扶着她坐下,“你去哪儿了?”但是看她的状态不对,又支支吾吾,立即质问她:“你到底去哪了?”施岚岚才把自己在咖啡馆喝了果汁的事告诉高远,“药丸被盗了!”高远才告诉她,歌城失火时那药丸也被损失了不少,目前来看进入到了别的地盘,应该是有人进行了交易。高远更加肯定了这个事实。

高远口气很冷夹杂着一丝愤怒:“你怎么不懂得保护自己呢?”施岚岚被他一训,眼泪就不争气留下来,本来身体就不舒服,这个人有时就是恶魔。高远顿时软下语气:“你还好吧?”施岚岚止住眼泪,看了高远一眼,高远推过一碗面:“快吃吧!等会好好休息下。”

施岚岚没有理会他,一头钻进了浴室,她现在累得眼皮直打架,但是随着室内的蒸汽越来越多时,她开始感觉天旋地转,密闭的空间里像是缺氧,实在体力不支,一下子就跌倒在卫生间的地上,头磕在浴缸沿上,她感觉一股热的液体流出来,很腥的味道。高远听到浴室里的异常,不停敲门,看施岚岚没反应,他只能破门而入,只看到施岚岚倒在地上,真像是被抽空灵魂的一个玩偶,头上的血还止不住地往外冒,顺着脸颊慢慢往下流,她眼睛微微打开,拉着高远:“我会不会死?我一定要告诉你,万一死了就永远说不了了,许言跟你是兄弟!”施岚岚像是交待完后事一样,眼睛又合上了。

高远看着她:“你想多了!”他迅速帮她把衣服套好,拿一块手巾按住她伤口就把她送医院包扎去了。但是医院检查过后,却告诉高远一些更震惊的事情,她身体有被侵犯的痕迹。高远才明白她为何身体那么不堪一击。头上缝了两针,他也不敢告诉她更多的情况。只是看着她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脸色苍白,一副虚弱的样子。高远去酒店预订了一些滋补品。她父亲不在时,只有他代理她父亲的职责。关键是他不太懂怎么照顾女生,但是送来医院时,医生那些看着他的异样眼光就知道他们把他当成那个不负责任的混蛋了。以为又是一个为情自杀的小青年,在他无奈解释了一番后,医生才告诉他实情。

高远很肯定是她之前昏迷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他认为是自己间接伤害了她。都是那药丸惹的祸,他暗暗自责。但是施岚岚昏迷前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他不知道真实性有多少。但是他回想自己妈妈的一些经历,他有点相信了。而且妈妈失踪前跟他提过的就是这个城市。

高远其实一直把施岚岚当自己的妹妹,但是他不懂怎么跟她这种性格的女孩相处,她就像个刺猬,时而温顺,时而倔强,让他比较头疼。现在又发生了这档子事情,他看着她无力地躺在那里,心里一阵刺痛。毕竟她确实是被无故牵连进来,现在事情演变到了这一步,他也只能尽量补偿。这件事还不能被她的家人知道。要不然估计更是雪上加霜。高远像是做了决定般,拉过一张凳子,守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好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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