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放亲自过来,为我发下了一张正式的武科准考证,有了它我才是真正的武状元候选人.
我一边接过,一边小声说：“五关不要太难.没有人大比,不但你我脸上无光,也是给皇上丢脸.会让大家以为我大明没有几个武将人选,后金国更会欺负我们大明了.皇上不高兴，我们就要倒霉了。”
卢放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但他没有想到这考试还关系到国威和边关安全问题.经我这么一说,估计会有大多数的考生过关了.我再怎么说,也没有卢放地一句话厉害.因为卢放的话,有一定程度是代表崇祯皇帝朱由检的意思.
过关后,我一个人离开了小校场.我没有回江苏会馆,也没有回我家,而是一个人上了一家酒楼.我有好几天没有喝酒了,肚子里的酒虫早就快压不住了.趁着考好了复赛,离大考还有一段时间,上酒楼过过瘾也好.
我上的不是京城大的酒楼,因为那里不但价格比较贵,而且太多的眼线在周围盯着.我就找了一家既实惠又不起眼的酒楼.我一个人上了酒楼的二楼,找了一个靠外窗的位子做了下来.因为还没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酒楼里的人并不多.
一个店小二上来,先用京城的地方话说：“爷,您要用什么?”看见我没有说话,以为我没有听懂,就又用南方话说：“这位老爷,您要吃点什么?”又用东北话说：“爷们,您要整点嘛?”
我笑了笑,看来这里做店小二都不容易,也需要会好几门地方语言.看来在京城做生意真的不简单.
店小二看见我笑了,就知道我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用比较正宗的京城话说：“上酒”.再用上海话说：“白相”.最后用东北话说：“整只全鸡,来点扛饿的就好.”
店小二尴尬地用本地京城话说：“爷,您还是用京城话说吧.您的后面几句话小的我不太懂.小的我就会这么几句外地话.您可别为难小的我.小的我可没有您这么博学多才.”
这个店小二不但机灵,而且很会说话.是一个好小二料.
我用京城话说：“你这里有什么好酒?店里有什么既便宜又好吃的菜?”
店小二马上说：“我们这里有二锅头、高粱、山西汾酒、还有自己做的白酒和火烧.就是自己做的酒比较烈,老板就不让多卖给来京城考试的考生.怕他们吃多了闹事.爷要喝,就给您来点?我们这里的菜也有好多的名菜.不知道您要吃本地菜,还是外地菜?吃南方的,还是北方的?”
我说：“先来点你们自己做的白酒,来只整鸡、一盘牛肉、一盘包子，再来一些素菜.等会不够的话再叫你.”
店小二应声下了楼,准备我的饭菜去了.看来京城的小二也不好做，不但要会多种地方方言，而且眼力要好。能说会道不算，还要记性好。不容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