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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舍利晋舍利子(完)

自此第二日之后,张良便去隔山涧的洞窝里闭关。在而后的一个月里,舍利精心领悟师傅教给他的飞石阵,但是效果却不大明显。日子一久,舍利独自在回云亭便开始心生恐惧。不见了师傅之后,每当黑夜一来临,舍利便觉得四周鬼怪突兀,虽有火石,却也不敢生火。夜里一升起火来,漆黑夜里更显的可怕。

一个月又一个月过去了,天气一点一点的开始冷了。舍利不得不从山下捡拾更多的柴草堆积在房里,然而一旦到了晚上,他便开始害怕起来。不是担心虫蛇,就是担心虎豹。虽然那一日师傅将飞石阵的威力演示给他看,但他终究不能飞石召兽。一个偌大的回云亭,仿佛就剩他一个人在那里。舍利不再觉得这里是山清水秀,而是妖魔鬼怪之地。

虽然师傅曾告诫他:在闭关期间不许打扰,但是舍利每当到了黑夜,就开始心里发怵,忍不住就要想念师傅。于是,舍利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他开始觉得自己所学的东西全无一点用处。每天早上的鸡鸣狗叫,每天半夜从突兀中惊醒,而后置身于黑漆漆的夜里,舍利慢慢的开始战战兢兢了。他开始想家,不想再明什么大道,学什么修行了。

就这样在战战兢兢当中,舍利度过了漫长的六个月。六个月过后的第一天,他以为师傅会从隔山涧出来。于是就站在阶梯上等,眼巴巴的望着从山上直直流进涡里的水。然而,他连续在隔山涧的悬空桥上,等了将近有半个月,依然见不到师傅从对面走过来。

终于,舍利等不了了,他走去隔山涧。找到了师傅闭关的那个洞窝,也找到了师傅。洞窝在隔山涧这座千米山的山顶位置,极其隐秘,若非舍利在回云亭待过这么久,也绝不会发现洞窝的位置。洞窝里张良已然没有了气息,身体早已冰冷。若非居于千米高山之上,尸身早已腐烂。舍利还在洞窝里发现了一卷竹简,那是留个舍利最后的教导。

名动千古,声震八荒的张良,功成名就之后,谢绝高祖之高官厚禄,隐居在回云亭之中。在60岁收过一位门徒,70岁收过一个门徒。两个门徒其后都修成正果,其一佐帝王之道,为帝王之师。其二揽朝代更替,风云一时,所佐天下百余年内风调雨顺。舍利乃张良80岁收的弟子,曾在回云亭坐下关门修行一年又两个月,得其真传飞石阵,通心术一式六套,以及《孙子兵法》、《太公兵法》、文王之八卦六合之术。虽有通天彻底之本领,奈何修成之时尚在黄口,年龄不足17岁。对于这样一个小儿来说,孤零零的独居在回云亭一年半之久,先后两次去隔山涧千米高山洞窝里寻访师傅,终被师傅的死亡吓到。

张良在洞窝里留下竹简言曰:吾之大限已到,受于黄石公,佐汉王三争天下。而今授衣钵与舍利,望其能善处。我另有阵法八套,名曰天机阵。飞石阵乃天机阵之第一阵,传于舍利,望其能运用自如。天机阵威力强大,非人力所能运,得知一二便可领百万军,统帅天下,非常人可领悟。后有一人姓诸葛名亮,可取我天机阵传于世间,更其名曰八阵图,虽悟其阵,但终究不得其心法,至此泯没矣。舍利我徒可于一年之后再来洞窝拜我,有一物赠与你。令你圆成正果,驱邪物鬼祟,开黑夜之光。徒儿勿惧,一年之后再来此地拜我,切记切记。

舍利遵照师傅书简上的指示,在回云亭里战战兢兢的呆了一年的时间。期间将师傅生前传授给他的各样本领悉数领会,飞石阵更是不在话下。虽如此,但他对黑夜鬼祟之疑,日久弥深。

按照约定的时间,舍利又去隔山涧的千米山洞窝里,拜会师傅。当他再次见到张良尸身的时候,被吓晕了过去。因为尸身早已腐烂,面目全非,洞中有各样蛆虫爬来爬去。其情形让人惊骇,其味道令人呕吐。

舍利再次醒来的时候,迎面射入眼帘的便是师傅的骨架,此时却不似先前所见:面目全非的模样。只见张良之骨架周身金灿,将洞窝映的通明彻亮。而后,舍利隐约见有字,书于石壁之上,若非骨架金光,必不得观。舍利看到石壁上书:舍利我徒,我骨架之内有一物,乃混元丹,是我一世修行所得,你可取出吞于腹内;在隔山涧洞窝之背,我设有一阵,汝吞过混元金丹可入内成正果矣。

舍利于是遵照师傅的指示,从金灿骨架的腹腔中取出一枚混元金丹,而后吞于腹中。金灿骨架没了金丹护佑,即时便倒下了。背后随即现出一洞,舍利入内寻访,只见他刚到洞口,却早已被吸入洞中去了。洞中有张良最后为舍利设的一阵,名曰虬龙阵。舍利一入阵中,洞口便倏忽一下隐于石壁之内不见了,壁上书“迦叶、文曲星君钦点舍利,晋封舍利子“几个金灿大字,在金骨架的照耀下若隐若现。洞口封闭十二个时辰之后,金骨架不再闪烁金光,周边又开始爬满了蛆虫、老鼠之类的虫物。

舍利正果为“舍利子“,只因修成之日尚在儿童,且吞噬张良之混元丹。故而正果不显人形,常以金丹现于有缘人之腹内。且因其在世之时,常恐黑夜鬼祟,故而金身为金光丹,有驱邪避祟之说。舍利子庙宇在修行之人腹内,正果有成之人方可得舍利子之庇佑。舍利子一派多修行通心术,又专飞石阵,修成之后腹内结丹。

后记:

这部小说写于2010年左右,在2016-2-3结稿。小说以大汉朝为背景编织,而后又以世间传奇之物“舍利子”作为主干。情节大致看去也很简单,分为:1、老翁初考舍利2、老翁与舍利对诗3、相遇十八只吼猴4、江口遭遇强盗之劫被吼猴以性命化解5、回云亭舍利巧解难题6、老翁传飞石阵7、老翁闭关身亡8、舍利圆正果。

本篇小说属作者虚构,初时本不意写成这副模样,但是终成如此。因不舍小说里优美环境的搭建,而后于16年初对其作精心雕琢,以完善成正果。初时欲写成拜师张良,并学艺,而后出仕为人臣。那时想做长篇,奈何笔力不济,心性也无,故而不了了之;后又复拾起,斟酌后结稿成此模样。

小说算的上是个中篇小说,其大致模样仿佛是在为“舍利子”做伪传。至于其中的意义,要看读者自个体会;作者本人对这部小说还是挺满意的,里面对中国古阵法做了详细的拆解。总体言之,不一而足,稍有点小价值。

2016年2月3日星期三琳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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