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志某开口:“卿卿现在怎样?”
其实不止他,所有人在知道启瑟横死在龙武成的卧室,而龙武成不知去向后都很是震惊,并非震惊他的逃跑,而是启瑟死相的惨烈。
每个相关的人都在担心这样的惨相下一个发生在颜卿身上,虽然他们一直不明白龙武成为何对颜卿这般,若是启文似乎也早已够了,再者看到启瑟后更是看透他并未把这群义子们当回事。
“颜儿很好,脸上的伤口也没落下疤痕,谢谢关心。”苏广沐客气的道来,他不能单单的把他定义为情敌,毕竟几次三番他都伸手相助,感情不分高低贵贱,爱了,才身不由己。
两人互视着点点头,现在颜卿身边的暗卫少说也得有三批。
皇帝看着二人不禁有些闷闷开口道“广沐还是应以国家大事为重,以自身安危为首,切不可因小失大。”
苏广沐早已领略了皇兄跟母后的观念,一开始还会出言辩护,企图改变二人的想法,但屡试落败后也学乖了,不辨不应,坚持自己的想法也不再执拗于争执,这暂且虽是个好办法,但日后却没少给颜卿增添生活的烦恼与乐趣。
他面无表情的低头,讷讷的回答“臣弟知道了,劳皇兄担忧了”
皇帝怎能看不出他的想法,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只能无奈的不再提。
只是陶志某并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苏广烁如是说,而苏广沐如是答复,不由有些不满,他的卿卿怎能跟一般女子相提并论,如卿卿愿意他早已带她离开,哪里还用这般让人述说。
三人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开始了商讨。直至四更天才告一段落,皇帝留二人留宿,二人却不约而同的推辞。
两人同时施展轻功,穿梭于皇宫复杂的宫道上,不一会便出了宫门,开始肆无忌惮的追逐,只是苏广沐的武功毕竟不如陶志某稍稍落败。
陶志某站定后看着他“你如果不能确信把卿卿放在第一位还是让我将她带走,我不介意她退而求其次。”
苏广沐哼了一声,甩袖朝着王府的方向运起轻功,他的心思只有颜儿懂,他不介意任何人的看法。
跃进院门看到颜卿院落的外围有着打斗的痕迹,心血一紧,管家适时的出现,轻轻的开口:“王爷,今晚确实有两拨刺客前来,一波去了叶公子那里,一波来了王妃这里,只是王妃这除了您安排的暗卫,还另有暗卫暗中保护。”
苏广沐点点头,用只有用武之人才能听到声音“恩,不用担心另外保护王妃的暗卫,叶公子那里要多派侍卫保护,今晚的刺客可有活口?”
管家摇摇头“全部死士口内含有毒囊,要不是王爷提前安排有序,恐怕……”想到刚刚的一场打斗,不由头冒冷汗。
苏广沐自然知晓其意义,就打断了他,示意他继续追查,可退下了。
悄悄进了屋子,看到颜卿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微微叹气,是放心还是担忧呢?他的妃怎么这么缺少危机意识呢?无可奈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侧身躺下来休息。只是他一直不知道颜卿只有在他身边的时候才会这么毫无顾忌这么享受安稳的睡眠。
龙武成派出的暗卫全部为死士,四更天不回,表示已经失败。愤恨的捶向桌子,都怪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所以他赐给了她极刑,让她知道做主的永远只有他一人,她只是一个工具,微不足道的工具。看着她惊恐的张着汩汩流血的嘴祈求他给她个痛快,他就想笑,发自内心畅快的笑,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要说他本也没打算此次真正的掀起战役,他还缺少一些东西,启瑟的叛变完全不在他的意料,却意外的帮助了他,最后才给她个殊荣由他亲自动手进行刑罚。
龙武成看着手里精致的地图描绘,心里很是高兴,多亏了这次能顺利的被绑来这里,否则就不能这么顺利的得到它了,他是个将军,当然知道一场战争没有有利的地形图是多么吃亏的事情,知道擒贼先擒王这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而且他的兵,都是及其珍贵的。
“启路,事情做的很好,下去领赏!”
启路倒是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出去找了管家,他知道义父的话就是命令,就好像他问:“义父,启瑟……”然后就听到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启路,有些不该问的,还是不要开口的好,不要忘了你们的规矩。”然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声。其实何必一问,启瑟这样做结果可想而知,他不过只是想求个情,看来还是晚了。
领了赏赐,启路跃身到屋顶,这次到不是想做什么保护,只是想静下心来呆呆,他记得那个女人说不懂他们的想法,一个人报恩就可是非不分么?就可以助纣为虐么?他有时候也不懂,只不过除了听从他的命令他没有做过别的事情,他不知道要怎样去做。
望着满天的繁星,像是看见了那双在黑暗里依旧明亮的眼睛。
颜卿一觉醒来,看看空空如也的屋子,皱了皱眉,苏广沐这家伙怎么又不在。起身梳理完毕,头发用一块帕子绑起,吃着早饭。
苏广沐直至中午方才回来了一下她,急急忙忙的便又要离开。
颜卿拉了他,赶紧的问道:“你这是忙什么呢?火烧屁股了?”表情很是不悦。
苏广沐看看她的样子,顿了顿,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告诉她好生的养着身体,他确实是有些事情,便走了。
颜卿脑袋一转,很快便明白一些。
“这龙武成还真是不消停,一而再再而三的,真是烦人,哼!”眼睛一眯,拿出怀里的银簪看了看,扬起手对着外面的空中恍了恍。
陶志某看着眼前已经恢复的很好的人儿,上前两步,抱了个满怀。
“阿陶啊,这见面礼是不是太大了些了?”颜卿好笑的说着,也不推脱,她有不是顽固不化的老思想。
“呵呵,卿卿,似乎不怎么想我嘛,我还是离开好了。”作势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