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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故人

几间紫色木屋,全部使用紫岚木建造,这种木材张陌也见过,不过,整个张家,只有大厅里面的几张桌椅就是这种材料打造的。而眼前这几件木屋竟然全部使用紫岚木建造而成,足见主人的不一般。

张陌跟着阁老朝着木屋走去,在离木屋差不多还有十步距离的地方,阁老挺下了脚步,面露敬重之色,微微躬身,“雨师,张家故人求见!”

对阁老的行为有点不解,张陌也是躬身,有样学样,眼角却是朝着木屋看去,屋子很安静,窗户透着光亮,显然是有人的,不过等了半天,却是不见有人应答,也不知这雨前辈是何许人也,是男是女?

良久,见这主人不回答,阁老又是一声:“老朽知道唐突,也是迫不得已,坏了规矩,还望记在故人的情分与在下见上一见!”

不过,阁老说完,木屋仍然没有半点声响回应,感觉这木屋的主人不在家一样,看着阁老面上的苦涩和无奈,张陌很想上前去一探究竟,就在这时透过窗户看见有光影在晃动。

“两年前,羽老头去那个地方之前带你来我这,我就说过,我雨静静欠他羽老头的,不是欠你张家的。你张家除了生死未卜的羽老头,我哪还有什么故人,罢了,这次你来,这羽老头十有八九也是身陨了,如此一来,我与你张家再无瓜葛,哈哈哈!”

这说话之人听声音是一个少女,不过这最后的笑声让人听着不舒服,感受到的不是开心,而是凄凉中带着落寞。

“羽哥的感应符牌两年前就没有反应了,羽哥临走前吩咐过,倘若他出了事,让我们不要告诉您,。”阁老说完也是叹了口气。

阁老刚说完,却是听见屋里传来东西掉落地上碎掉的声音。良久,又是一片寂静,不知道这被阁老称为雨师的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张陌感觉站在这里心理压力太大了,比面对明阳子时的压力还要大,至少明阳子给的压力都是明面上的,这雨师用的可是冷暴力,在张陌看来,这实在太难受了,早知道面对这么个人物打死他也不会来。张陌开始有点明白当年爷爷为什么一个人在院子里边叹气边说“女人啦!”爷爷是有感而发,大概意思是女人很可怕吧,张陌对女人的认知和观点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了。

“哈哈哈,不让我知道,羽老头,你可真是好算计,就算死了也要算计我帮你守护张家。”这雨师笑得有点癫狂,张陌虽小,不过经历了这些年,心智要远比同龄人成熟得多,他感觉这位跟自己爷爷有些纠葛的“奶奶”,痛苦大于怨恨。

“既然如此,你们还来这里做什么,难道羽老头没跟你说过我跟他的约定吗?”雨师的话一下子变得更加冰冷,让人闻而却步。

阁老见此,脸色也是十分难堪,转眼看了眼张陌,深深吸了口气,“雨师,您跟羽哥的约定我也知晓一点,当年羽哥临走时带我来您这,同时也告诉我如果张家出现大危机可以求助于您,你们之间有约定,不过前提是双方都在世。如今羽哥八成也是陨落了,雨师您也没有义务帮组张家了。”

“知道你还在这里废话,还不给我滚出去!”雨师这两句话里已经带了杀气。

却没想阁老此时却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羽哥说了,他对不起您,就让他最后再自私一回。”

良久,从屋子若有若无的传来抽泣声。

阁老松了口气,并没有继续说话,这时候需要给雨师时间平复下心情。站在一旁的张陌心里想着,姜还是老的辣啊,阁老就是有一套,三言两语就化解了杀气。阁老却不知道张陌这样想他,否则一定不忿,非揍死这丫的不可,一辈子都没动多少脑筋,就今天想着怎么帮这小子,却还被如此腹议。

不过前面说的话阁老却是如实复述,没有杜撰,凭他那一辈子没谈过恋爱的经验,怎么可能会想出如此“感触”的话来。时机需要创造,而后要抓准时机,最后把握时机,这样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这次,阁老完全是豁出去再加上“瞎猫碰到死耗子,蒙对了!

那抽泣声已经完全听不到了,阁老咳嗽了一声,“羽师,今天我也是非不得已,希望您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帮帮这孩子。”

“情分,哪还有情分,从今天起我与你张家人再无瓜葛。你不要再说了,你们走吧!”

“现在的张家也承不起您的庇护,不过请您一定要帮帮这孩子!”阁老急切的地说道,一遍用手捅了捅张陌,努着嘴眨着眼。你想不到一个老头做这样的动作是多么的滑稽。

张陌看到阁老者样子,却是半点笑意都没有,他知道阁老在示意自己做点什么,求人不是张陌的习惯,这些年的经历让张陌明白,靠得住的除了自己。脑子里翻了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旁边的阁老催得更急,不停地使者眼色,张陌张了张嘴,“雨奶奶!”说出这三个字,张陌也不知道该继续说点啥,没成想这一声犹如石破天惊,顿时阁老就愣住了。阁老心里一顿骂啊,这熊孩子,说话这么没轻重,想想我单身一辈子的老头都知道不能把女的往老了叫,还是太嫩啊,跟着我叫雨师不是挺好的吗。

不过这阁老好像忘了,当初张明羽带他来这见故人,他也是为这称呼想了半天,他那时候还在想着叫前辈好还是嫂子好,还好张明羽怕他乱说话,提醒于他,“这位是羽师!”这才化解了难堪,不然说不定也是一场麻烦。

果不其然,短暂的尴尬和静止,一道人影飘然而出,张陌也没看清,眨眼的功夫面前站了一人。紫衣长裙绿飘带,端庄盘发翠玉簪,肤白美貌颜未老,蹙眉怒嗔韵犹存!

“奶奶?怎么,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张家的后人都是这么不会说话吗?我看你这嘴是不想再用了!”雨师看着张陌,蹙着眉头。

眼前这贵妇看上去也就四十几岁的样子,张陌叫人家一声奶奶,可能有人觉得这也没什么啊,一个不到十岁,一个四十几岁,相差三十几岁,差不多也是隔了两代了,称谓也勉勉强强,不过对女人来说这是触霉头的,特别是上了年纪的漂亮女人。

张陌没说话,此时他脑袋都大了,这女人也太难以理解了吧,长得虽然不是很老,不过确实是跟爷爷同一辈的人物啊,怎么这么不慈祥呢?

阁老连忙出来解围,“小孩子不会说话,雨师您别往心里去,您看在羽哥的面子上,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小小年纪,修为倒是不错!”雨师心里也是诧异,她感觉到面前这孩子身上有一股特别熟悉的气息,眼中精光爆出,隐隐有符纹闪现。顿时张陌感觉自己好像由内而外,完全暴露在眼前这位“奶奶”的面前。

“你修炼的可是浩水心法?”不一会,雨师突然急切的问道,“不会错的,可是羽老头教你的?不对啊,我记得他连亲儿子都没传授,怎么会传授于你这个小毛孩,你是他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啊,已看这年纪也知道了,阁老心里暗道,不过嘴上却没有这么说,“陌儿是我们的孙儿。”

“我是问他和张明羽具体的血脉关系!”

“他是羽哥的嫡孙!”阁老恍然大悟的说道。

“好,好,好!”阁老说完,雨师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盯着张陌的眼神里,充满了惊喜和怜爱。

张陌感觉这“奶奶”辈的女人一定是有人格分裂的,要么就是这具身体内有两个“人”,他在书里看到过不少有关“寄身”“共身”“夺身”的介绍的,张陌想了想,更加觉得后面的猜测八成是对的。

“羽老头,你听见没,你的孙子喊我奶奶。哈哈哈!,小子,我就认了你这孙子了,你以后就叫我奶奶!”

阁老挺到雨师的话,顿时目瞪口呆了,这小子,随便喊个奶奶有都这么大的机缘?这雨师是什么人他并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以前羽哥跟他透露过一点,这女人的背后是一个不弱与十大门派的存在。

看着旁边阁老呆萌的表情,在看看面前这个精神“不怎么正常”的女人,张陌只能翻翻白眼,他感觉此时的自己脑袋有点不太好使,看来自己对这个世界还很是不了解啊,特别是对人!本来就是奶奶辈的,叫奶奶不是很正常吗,太莫名其妙了!

“你体内有一道符力,是谁留下的?你们张家除了羽老头还有分神期的人物?”

“羽师您有所不知啊!我们来这里就是因为陌儿这孩子被一个分神期的人物给盯上了!”瞅着眼下这莫名其妙的关系,阁老连忙说出来意。

“分神期的人物?对目前的张家来说确实是个大麻烦!你给我详细说说,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个人物,把主意都打到了小陌儿身上。”

才这么一会,这称呼又变成了“小陌儿”,张陌心里虽然十分无语,却也是慢慢习惯了。

阁老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把事情的大概勉强说清楚,此时正用袖子擦着脑门上的汗珠,如释重负。

“这么说来,这算是你们张家的家事,我插手也不大好。不过这明阳子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欺负小陌儿,别说是!“

“这么说来,这是你们张家的家事,我也不好管。你们张家的后人连引狼入室的道理都不明白,注定是要没落了。不过这明阳子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欺负小陌儿,别说是一道分神,就是本人来了也别想再走了!”雨师听完后,沉吟了半刻说道,“小陌儿,你说和玄剑宗的前辈有些渊源是骗人的吧,也就这明阳子多疑才相信了你的话。”

张陌小眼睛转了转,“雨奶奶,我这点小聪明自然是没法逃过您的法眼的。那明阳子您也不要真拿他怎样,我以后会亲手教训他的。”

“呵呵,小陌儿你志气倒是不小啊,神出初期就想着叫板分神期,这点跟你爷爷年轻时倒有几分相似,也罢,今天你们暂且吃点东西休息,待到明日我先帮你将体内的符力化为己用,这道含有分神期神识的符力应该可以帮你突破到神出中期,另一方面也震慑下那个明

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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