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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中的生活是平淡无奇的,智商没发育全乎的我怎是那些智力过度开发的同学们的对手?虽然我可以理解父母的望女成凤的心情,但是不恰当的方式只是让我更加厌学。逼一个智商不够的人当班级的优等生,犹如鞭打病牛。虽然凭第六感初中课程比小学稍简单。总而言之,我是妥妥的后进生。站办公室和写检讨是我的家常便饭,要是三天没被老师请到办公室,我和老师都会感觉怪怪的。

爹妈失望过了,甚至寻死觅活过了,但我就是那样,除了吓唬不可能真的抱着我去跳楼吧。在我出生时候认为我是有大出息的他们终于相信了宿命一说,开始联系我初中毕业后读卫校的事宜。

然而奇迹发生了,我们换语文老师了。我怀疑自己每次智力的增长都和男人有关系。

新老师姓唐,是南川师范毕业的高材生,亦是教育局长的亲侄子。只因今年才毕业,所以被学校安排在初中部锻炼一年,据小道明年就会升入高中部委以重任。

当那位帅哥第一次走进教室时,我突然心跳加速,瞬间面红耳赤。虽然按照现在流行的审美标准,唐老师并不能称之为,但身上有一种和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不知从何时起,语文课成为了我人生最爱。

大概在换语文老师1个月后,唐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温和的对我说:“王芳,这次月考的成绩出来了,你的成绩排名很靠后。”

我认同的点点头,并且默不作声。这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啊!我不垫底谁垫?

王老师押了一口茶,拍着我的肩膀说:“你这样是没有出息的,将来也是没有出路的。其实经过这一个月的观察,我觉得你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笨,只要努力还是有希望的。”

唐老师的话如同天簌知音,以至我眼眶有些湿润,活了这么久,他是第一个没有用恶劣言辞打击我的。

“我觉得你再努力一些,考上高中也不是没有希望的。”老师温和的说道

我的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

而现在离中考只有半年了,而我的水平基本当不了初一的尖子生。我本也打算今后读卫校,继续当护士。可从办公室出来,我感到自己浑身是劲,总之,我要考高中。

中考要考的科目太多,所有的东西自己感觉基本和没学过一样,要在半年之内自学完成谈何容易,何况我被誉为学校最笨的人士。为了不辜负唐帅哥的众望,也为了能继续做唐帅哥的学生,我决心豁出去了。

首先是要攻克我头疼的数学,自学1小时我就觉得头大。但是头大归头大,必须得过这一关。我咬着牙挑灯奋战,基本已经崩溃得要摔书了,但是书摔了捡起来继续学。不久就被称为笨贼的我惊奇的发现数学是有规律的,所谓理科嘛,只要掌握了道理就可以了。

物理化学也差不多,而且我再不学,可能平时老师讲课也讲了一些,还是有点印象。

英语是最难的,我几乎崩溃掉了。然而天无绝人之路,我看着正确答案发明了几大规律:如选项互斥答案必在其中、选大不选小、反问句就是主旨句,实在不懂我就直接选C,然后背了几个作文模板。这样,一篇阅读就是我一句话都没读懂,基本都能选对2-3个答案。

再说语文的学习我那叫激情四射,有如神助。课堂上,我都要偷偷的打量着唐老师,看着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次四目相对,他都温和的移开了目光,而我仍然死死的看着他,不放过一分一秒的几乎。可以说,他讲的那些东西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终生难忘。

而最神奇的是政治,觉得简直压根就不用学习,随便胡写乱打一通,只要字数够了,就能得到非常高的分。

8个月后,终于上了考场了。那天运气特别好,我连蒙带猜的把头疼的理科和外语考完了,感觉还不错,属于超常发挥。目前就剩下几个文科了。

考历史的时候,唐老师站在外面,我的心跳得厉害,总去偷偷的看他。幸运的是,文科并不需要发挥,背了就完事。

出来的时候,我深情的望了唐老师一眼。

等成绩的时间是无比煎熬的,而父母似乎对此并不热衷,只因为我一直是班上的第一名,倒数的。然而最后的成绩竟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我的成绩居然是优等的,上本校的高中基本是没问题的。

我心里特别高兴,又可以和唐老师在一起三年了,又可以花痴了。而激动过头的父母开始说我是有大出息的,什么考重点大学,考清华,考北大又重新被他们提上历史日程

母亲卫校的同学说道:“你女儿成绩那么好,还读什么卫校。你们不是跟我找事吗?”然后一脸鄙视。不过已经兴奋过度的父母并不在意。

可悲的是,父母又想送我上辅导班,说不能输在起跑线上。可是这次遭到了我的强烈过激的反对,14岁的我第一次玩了2月,第一次把轩阳周边的旅游景点玩了个遍。

升入高中,根据中考成绩我被分到了火箭班,拉风逆天。

在升入高中的开始一段时间,我的的确确想好好学习当个逆天的学霸,开学头几次考试基本都是班上前几名,这时的我放佛看到了清华北大在向我招手。我常常做着白日梦:考上了清华和北大,在经验交流会上一定要告诉同学们小学的成绩是不重要的,享受童年是最重要的。

然而好景不长,大约在半学期后我再次沦为学渣,成绩跃居全年级第一,不过是倒数的。

不得不说,我真是一个很会考试的考霸,学了多少基本就能100%的考出来。但回过头来看,我的智商基本在大四左右才发育全乎。而高中时期我的智力好像发育到了70%左右吧,如果认真努力的对付高中,北大清华肯定是玄乎,因为以7成的智商去对付那些早熟的少年,基本是不可能,但是考个211还是有很大的希望。

高一第一期语文还是唐老师教以至我特别的盼望上语文课,这是我最享受的时刻。看到喜欢的人在上面高谈阔论,这种感觉是非常好的。我的语文成绩一直拔尖。

高一第一期后就分文理科班,我想学习文科,毕竟为了和唐老师“朝夕相处”。可是父母却百般阻挠。老爸说:“听学校的教授(父亲工作单位,轩阳大学)说文科生是没出息,要有大出息必须要学习理科。”

结局可想而知,我悲剧的到了理科班,更为严重的是我深深暗恋着的语文老师不再教我,当时我的那个感觉啊,如同晴天霹雳。每次我偷偷的看着他从我们教室门口走过,总有深深的失落感。

然而这不是致命的,我的211大学梦毁在了两个极品的高中老师手里。

班主任是个胖大妈,教化学的,据说正准备升特级教师。物理老师是从某郊县挖来的,传说很厉害,但是此人一直急功近利

这两人联合起来干了一件超级逆天加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就是把除了高考科目之外的所有的课程都取消了,全部改成物理化学,更奇葩的是,有关高考的内容都是周末节假日讲,而平时要求全民没完没了的学习奥林匹克知识。

本来我一向讨厌补课,讨厌加班。奥数嘛,也是给那些聪明绝顶,至少是智商发育全乎我学习,但那两奇葩居然……我听得云里雾里,唯有睡觉。

请家长,做特殊座位……就是我的高中生活的全部。在我顺利考上高中后还得意了几天的父母再次崩溃,后悔还不如当年就让我读卫校靠谱。而以我的平时成绩估计大专都没得读。

离高考还有最后一学期了,我也着急了,开始考虑未来的出路。其实如果那个时候就去闯社会,就去非洲丛林险象环生,我也不至于在象牙塔困了这么久。也许积累的财富会更多,但是由于家庭环境的保守,我是没有那个胆量,甚至在坐拥上亿身家时,也没有胆量跳出体制。生活就是这么可笑,最后离开体制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国内同行甚至领导都不知道的原因,我被开除了。但象牙塔11年是值得的,在南川省立医院的日子也是快乐的,特别是遇到了我一生最重要的闺蜜和改变我人生的那一出生死绝唱。但是当时父母过分强调了大学的重要性,大学大学,大学就是人生,大学就是全部。

回过头来说,欣彤姐没读过大学不是照样创造了亿万财富?玺文因为欣彤姐突然患癌从美国高中辍学,不是照样女承母业,成为亿万财团的CEO?杜宇只读过初中没毕业就闯荡娱乐圈,不照样成为举世瞩目的一线巨星?读书虽然不坏,可也没父母念叨的那么重要。

而那时坊间就有一句谚语,成绩好的当白领,被差生管着。不过也好,我和景云儿算是拥有中国最高学历的女人却终于创造了不给低学历打工的历史,不过除了那几次关键的考试,我算是彻头彻尾的差等生。

面对如期而至的高考,那时还认为读大学很重要的我开始着急了。第二次重复初中自学的经历,但是高中的课程的确比初中难了很多,要在4个月之类自学完成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是必须迎难而上,自学几月之后彻底失望的我深感读大学的机会渺茫。

再次说一下,高考那一年母亲到了心内科当总务护士,父亲调了小叶子母亲的单位开车。因为是小叶子好朋友的老爸,小叶子的所长母亲破格提拔父亲为车队副队长。可把老爸乐坏了。而那时的小叶子已经开始逆天了,据说有争状元的实力

我遇到了母亲科室里那位美丽的心内科女主任,高挑的身材,强大的气场。虽然不是绝顶美女,但是有一种气场。每次面对她,矮胖的我总会有自卑的情绪。每次到母亲单位,懒惰成性的我都变得格外情况勤快,会给她端茶倒水。她很喜欢我,有一次送我了一瓶法国香水,而当时我感动得不得了,差点说了句:“谢主隆恩了。”幸好反应过来了,我总觉得在那么高贵的女人面前,我就如同一位卑微的侍女。

因为那位美丽的心内科主任,我决心报考医学院,但是我知道,考医学院对我这种人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

然而,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幸运之神垂青了我。那年数学和英语考得特别难,以至于当住院总的那一年,已经被现行升职政策逼成英文作家+翻译的我重温了那套英语,再做了一遍,大概就是130分左右。不客气的说,那套题基本就是雅思的水平。

之所以我能沉着应对,应该是觉得铁定考不上的自己并没有恐慌,而把自己发明的应试办法发挥的淋漓尽致。数学大题基本做不来,但我却用了一个数字进去反推,而英语记住了那几个万能原则,实在不会的就选C。

奇迹发生了,超常发挥的我考上了璐海医学院的临床医学系,也就是那位美丽心内科主任的母校。

虽然只是普通医学院,父母激动地热泪盈眶。我终于考上大学,成了他们念叨了一辈子的“大学生”

那个当年和我一起被小学老师要求去开“低能儿”证明以免影响集体荣誉的的小叶子则是当年的省状元,成功入主清华大学。

虽然只考上了普通本科,但我仍然得意万分,终于考上了大学,成了大学生,让高中各位老师大跌眼镜。

说实话,虽然我所在的高中是市里排名前5的学校,但能够考上本科必须是中等以上的成绩。去取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我看到了许多诧异的目光,特别是我厌恶至极的理化老师用奇怪的眼神大量着我。倒是唐老师冲我一笑:“王芳啊,要好好学习。这次考试还是有些运气的成分,题太难了,中等生吃了大亏,而你真的很会考试。”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立马跑开了。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终于,我爬起来写了人生第一封也是最后一封情书。然后头偷偷的转给了唐老师,等待的日子是苦恼的,我开始化妆,开始注意打扮。可是从来都衣衫褴褛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打扮自己,每次自认为打扮的很漂亮,但是总会引起好友的一阵狂笑。

一直都没有任何的回音,我终于忍不住了,跑到学校去找唐老师。

再笨也能感觉到唐老师在躲我,我永远忘不了他那种闪烁的眼神。我仍然不死心,最终唐老师说了一句:“我不想伤害你。”

我忍着泪直接跑了出去。我突然觉得我就是一个社会的弃儿,家里被父母冷嘲热讽,在学校被老师鄙视,连对我最好的人居然这么厌恶我。

我躲起来哭了很久很久。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追求唐老师的事情还是被学校很多人知道了

终于挪到了9月,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城市,好好的放松心境。我要忘记他,开始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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