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烈!
这是马服怡从马服怡脑中第一时刻蹦出来的词汇,虽然他刚刚也想过赵洛会有什么针对自己的行动,但是他完全没想到对方会采取这种方法!
“你!算了……”
马服怡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只要自己注意一些,以对方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对他再次造成威胁,毕竟,这个女人在这方面同自己的姐姐有相似之处……
等等……
姐姐?
姐夫!
想到这里,马服怡才想起那个被这个女人击晕,还躺在门旁的马难,马服怡不禁留下了几滴冷汗,刚才光顾着和这个刁蛮丫头交锋,完全将他完全忘记了,不但是自己,就连眼前这一众侍女也因为光顾着赵洛的安危而忽视了马难的存在,但是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刚刚还晕在那里的马难居然幽幽地有了醒来的迹象。
“你这是坑我吧,姐夫!”
马服怡心中暗暗地想道,因为如果一旦对方醒来,那么他所产生的动静势必会惊动屋里的众人,到时候他必然会成为她们发泄的对象,而且这些侍女也会将马难绑将起来与自己对质——如果这些女人脑子再抽抽点,说不定会直接将马难的脑袋给砍下来!
“算了,我不为难你了……”
马服怡松开了控制住赵洛的手,但是对方的佩剑他还是紧紧握在手中,毕竟现在的状况还不明朗,一旦交出武器,那么他在想有什么动作就很困难了,毕竟他认为后面的五名侍女身后背着的弓矢不是什么装饰品。
“你……耍什么花招?”
赵洛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离开马服怡的身边,而那众侍女已经将身子前侵,随时准备冲上来营救赵洛。
“好男不和女斗!”
虽然生性好斗且性情刚烈,但赵洛的实质上还是一个女人,而且在昨天夜里她已经从父亲那里得知了自己将来的命运——身处乱世且又是女流之身,自己的未来必定是作为一名用来进行政治联姻的女人罢了,不过就算如此,她也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无论地位、能力、相貌、年龄都是可以匹配自己的,这也就是今天她来的目的。
来之前,她除了对方的年龄和相貌以外通通没有任何的了解,而到现在为止,对方除了地位与自己千差万别之外,其他的一切她都还有些满意,但是唯独对方的态度让她非常气恼,尤其是刚刚这句“好男不跟女斗”更是让她火冒三丈!
“你!”
“我什么?快走吧,不然我等会说不定就反悔了!”
“哼!”
赵洛耍起了小姐脾气,高傲地一昂头便向着那众女仆走了过去。
“小姐,没事吧!”
“有没有伤到哪里?”
“那男的也太混账了!”
这七嘴八舌的声音立刻将赵洛的脑子里挤压在一起,被吵的有些头疼的赵洛立刻大声叫道:“都给我闭嘴!”
“吵吵闹闹地像什么样子!”
赵洛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将鞭子舞得飞快,但是却没有伤到她们任何一个人,她恶狠狠地看着那众侍女,不忿地说道:“都给我安静……呃……”
赵洛突然感到一阵肚痛,一下子摊在了那名肉凳女的怀中。
“快,快带小姐回去。”
肉凳女紧紧地将赵洛搂在怀中,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丝方巾,替她擦去了从额头上不断地冒出的汗水焦急地说道。
“吩咐后厨,速速准备三红汤,”肉凳女转过脸,对着站在后列的一名侍女喊道,“还有红糖山楂糕也要预备着!”
“是!”
收到指令的侍女立刻向屋外跑了过去,而其他的人也慌忙簇拥着赵洛向屋外走去。
“哎,你的剑!”
看着被众人围起来的赵洛,马服怡突然举起手中的佩剑大喊道。
“已经脏了,我不要了!”
虽然疼的十分厉害,但是赵洛的这句话还是有些气力的,在往外走了几步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贴着肉凳女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对方点了点头,将赵洛交给其他的人照顾后,弯下腰将系在赵洛腰间的剑鞘解下,然后捧着剑鞘走到了马服怡的面前。
“小姐吩咐将这柄剑鞘一同交给你保管。”
肉凳女向马服怡行了一礼,然后低下头将剑鞘举过头顶,马服怡考虑了下后,便将佩剑重新插回了剑鞘之中,接着肉凳女直起身,将佩剑收回胸前,随后蹲下,将佩剑系在了马服怡的腰间。
“你这是……”
看着对方的动作,马服怡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虽然对方说过赵洛要将佩剑让自己保管的消息,但是这个女的一连串的动作都在彰显着这里面的事情不那么简单,而让他头疼的是这个女的之后只是留了一句话便转头离去。
“小姐说希望下次相见的时候这柄佩剑还系在你的身上。”
“这搞什么飞机啊!”
学着马难平日里不经意说出来的吐槽话,马服怡一脸迷茫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但就在对方刚刚关上柴门的时候,马难如同诈尸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口中不断地说着:“好险,好险!”
“姐夫?”
“吓死我了……”
马难不停地拍着胸脯,露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当他看这马服怡的时候,却又变出一副憨笑的神情,问道:“人都走了啊!”
“你什么时候醒的。”
没有被马难卖萌一般的表情给骗过,马服怡的嘴角显得有点抽搐,他伸出手冲马难点了点,说道。
“在你和那妹子打情骂俏的时候……”
自知理亏的马难声音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但是在看到马服怡那不屑地眼神后,立刻又提高了嗓门,大声地嚷嚷道,“我这不是给你们两创造机会啊!”
“创造你妹的机会啊!”
听到马难这样说,马服怡的眼角都开始抽搐了起来,他一下子窜到了马难的身上,将他又重新撞回到了地上。
“你知不知道,对方差点就把我给杀了!”
“呵呵,不会的。”马难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
“嘿嘿,我有证据的!”马难朝马服怡挤了挤眼睛,“因为那妹子今天是生理期啊!你听听又是三红汤,又是红糖山楂糕的……”
“生理期是什么!”
看着眨着一双看似无辜的眼神的马服怡,正在得意洋洋地马难放佛遭到了沉重一击,他突然开始变得语塞了起来,因为这个时候马难突然记起,这已经那个生理卫生全球普及,就连五六岁的幼童都明白生理期是什么意思的时代了,没办法,他结结巴巴装傻充愣地回答道:“生理期就是女人的一种……嗯……一种病啦。”
“这样啊,”马服怡看似了解了他的想法地点了点头,但还没等马难松口气,又接着问道,“那你又怎么知道的?”
“什么!”马难彻底傻眼了。
“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你家的表情一定不是正经话……”马服怡看着马难,嘴角微微地向上扬了一些,“或者你想我回去问问姐姐是怎么回事?”
“那个……你姐姐也不懂得。”马难一边搓着手,一边干笑道。
“嗯,也许吧,但是我相信这三红汤之类的姐姐应该会懂得吧?”看着张大着嘴巴,一副已经傻掉了的样子的马难,马服怡不禁暗中偷笑了起来,他故意板着一张一本正经地脸说道,“想好怎么编了没,姐夫?”
“呵呵……呵呵……”
已经懵逼了的马难只得重复着这毫无意义地笑法,而就在马服怡准备进一步逼问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柴房外传了过来,与此同时地还有一个声音高喊着:“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怎么回事!”
听到这个声音的马服怡立刻惊了一下,因为不同程度的情报配属着不同程度的礼节,像这样直接冲入邯郸大夫府邸的军情至少都代表着国与国程度的交战,而且,前来传信的人最低也是由正卿派来的使者,甚至可能是晋公亲自发令指派的!
遇到像这样的状况,作为郡大夫的马服家一定也会被要求派出部队前往助战,而且要求指派出的必然不是那些毫无战力的农兵,可是,家中的主要战力已经被父亲带走出去征战,而现在马服家做主的又是他那个兄长……
“姐夫……”马服怡看着马难呆呆地说道,“好日子到头了!”
“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还在城内散播中行重即将迎娶赵洛这个消息的荀乘、正在军营锻炼士卒的赵诚以及正在屋内处理政务的马服悦几乎同时接到了自己手下传送过来的密报。
“呈上来!”
“拿来我看!”
“是父亲大人叮嘱你亲自交到我的手中的?”
三人或同时、或不同时展开了手中的秘报,只见上面霍然传达着一个令人震惊的讯息——鲜虞破平中!观虎被俘!
“啧,这消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观虎这个废物!”
“太好了!这就是我马服家的良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