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摇摇晃晃的跌坐在地上,可能是刚经历回转剧情和身体上的不适,或是听到新一轮的目标还是在于自己时的打击。一阵阵的晕眩向她袭来。
“叶儿,快快,泉水,刚才就应该给姑娘喝下的。”老人家急着挥手让“叶儿”把之前的泉水给古月递过去。
古月被灌了几口泉水,稍稍缓解了点晕眩的症状。
刚才那条红色的小蛇看来之帮姑娘解了一部分的毒啊。只是现在不知道它又去哪里了。”老人家摸了摸胡须叹了口气。
古月才刚从眩晕中缓过一口气,突然就被人拎起来摇晃着,本来减轻的眩晕,更加严重了。
“那条红色的小蛇呢?”古月可以听出是柳钰郅的声音,但她什么话都说不出。
“叶儿”上前抢出被摇得快要晕过去的古月,“柳大公子,那条蛇是灵物,这位姑娘怎么会知道它去哪里了?”古月感觉自己终于找到支撑了,天旋地转造成的心慌,让古月全身不自觉的在颤抖着。
“公子……”严拓和肃扩回来了,柳钰郅点了下头,“把他们几个都带回去。”他知道有那个半途出来的姑娘在,总能找到小红蛇,另两个人即使和她没多大关系,也一定可能利用和突破。
古月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院落,只是现在已经不再需要种植月桂,柳钰郅对于她的态度也不再是照顾有加。她和“叶儿”还有老者被软禁在这座院落里已经有三天了,古月没有开口问过任何话,也不去回答任何人的任何问题,她安安静静的每天坐在长廊下晒着太阳。
回到这里的首个夜晚,古月从眩晕中醒过来,就看到小红蛇——清风,在她的枕头边看着她。清风告诉她,这里路回来,它觉得“叶儿”和柳钰郅应该是同路人。古月表示赞同,从两队人都守在毒森林边,并对森林的了解程度就可以看出。
“古月,上一段你死后,我听到红衣和姚鸷的对话了,姚鸷是红衣的主人。你说,现在这个‘叶儿’和老头,是不是他带的队?”清风摇头晃脑的装学问蛇。
“嗯,有可能,我觉得大致上路线走向没变。很快红衣是不是要出现了?他们‘捉妖小分队’还带业绩提成的吗?”古月侧躺着,方便与清风对视,虽然不用张口说话,但不看着对方总觉得像再和自己对话一样。
“古月,不要开玩笑,虽然你说得也是有可能的。我在上一段里睡得太久了,也不太清楚你想要了解的那些,我们只能慢慢摸索了。”清风高昂的头垂了下去。
古月用一根手指支撑起它的脑袋,“不能低头,皇冠会掉。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提示和故事前提的游戏。总之,保护好自己,不要太轻信他们。虽然我又活了,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条命。命再多,也不能总重复第一天,这样就变成了恐怖片了。”古月突然惊坐了起来,“对了,他们不会派人监视我吗?看到你怎么办?”吃过多少亏才能学会这一丁点的道理。
“放心,我已经和你合为一体了,他们一般发现不了我。”清风慢慢从古月眼前消失,悄无声息,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
几日来,柳钰郅那里也没有太多动静,“叶儿”爷俩每日闹着要离开,除此之外,古月就在等待着红衣的出现。
可是,一日一日,都快一个月过去了,古月觉得自己快支撑不住了,没有任何消息,每日里除了吃就是睡,要不是有清风在,她真的是快闷死了。有时候,只能写写字,解解闷了。
这日下着倾盆大雨,古月原本想坐在廊下,可是雨势实在太大,只得搬了椅子靠坐在门的内侧,看着雨水倾注在屋檐上,飞溅出更多的水花,古月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自己现在居然无聊到数起雨水来。嘴角才微微翘起,突然黑影闪过,古月屋里多了一个人,带进了许多雨水。
“呀!”古月被吓得尖叫了一声,黑衣人站在她对面,摘下了斗笠——柳钰郅。
“这风大雨大的,你过来还这样吓人。”古月边说边起身进了内屋,从衣橱里找了件素色的斗篷,抓着火折子出来,先点了炭火,然后举着手上的斗篷问:“你介意吗?湿衣服还是先烤烤干吧?虽然天还不凉,寒气还是容易入体的。”
柳钰郅看了看古月手上的斗篷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湿衣服,还好以他的功夫,湿的还不算多。“拿来吧。”
古月重新安置了她的座位,柳钰郅、湿衣服架子、火盆和古月一字排开。
“你今天突然来,是为了什么?小红蛇?那天它咬完我,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古月先开了口。
湿衣服架子动了动,柳钰郅掀开了一点,看了古月一眼。“嗯,我知道。我来是想问问姑娘的身份。”
“不记得了。”古月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他,“从毒森林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最近给自己起了个名字,你可以叫我古月,古时候的月亮。”古月看了看屋外,嘴角又微微勾了起来。
“我外出时,发现姑娘的画像,应该是你的家人来找你了,过几日,我就请人过来认一认。”柳钰郅好似还有什么话要说,突然转了话题。
“啊?”古月以为自己依旧是孤家寡人,没想到这次居然有了家人。不知是演戏,还是这幅身体真的家人,她心里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