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安安静静,古月正要踏入,姚鸷拉了她一把,自己先走了进去,古月紧跟着,也踏进了院子,她总觉得院子的感觉不对,想叫住姚鸷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院子里只有她一人,周围安静的好似可以听见空气流动的声音,古月内心警铃大作,她呼叫着这几天在雨水的潮气中,有点蔫蔫的清风。
“清风,是幻术?”古月警惕着周围。
“不是,这只是一般的小把戏,去那边树下。”清风指示古月直接走到院子里唯一的大树下。
古月跑了几步,刚到树下,她眼前“落下”一人,古月还来不及看清,腰间的银鞭就被那人抢了去,随后她被那人用自己的鞭子缠住了脖子。
“你们来得还真快。”那人标准的坏人声音。
古月一听,他早就知道他们会来,暗道不好!自己已经在他手上了,看了那么多绑匪挟持人质,解决办法怎么就没进脑子呢?“你竟然知道?我必须死个明白。”古月记得唯一一句名言“坏人死于话多”。
“让你知道也无妨,能抓住那只怪物,你以为我只会打柴?要不是我会些障眼法,你以为我为什么只能打柴?”坏人有些气愤,他双手无意识的用着力。
古月也觉得奇怪,一般会些障眼法,不是该更有钱吗?像魔术师之类的,这里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他们习以为常的规定。“你的手在用力,而我却无动于衷,依然淡定,为什么我连气息都没有乱呢?”古月把头后仰着看他,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打柴人惊慌失措,伸手把她推了出去,古月剧烈的咳嗽了,她差点又被勒晕过去,上次是夜酩,还好这次有清风,那才是一等一的幻术高手吧。
院门到这棵树之间的障眼法在古月倒地之后被破解了,夜酩冲过来,先检查了古月的情况,姚鸷见状,不知哪里找了绳子,三下两下就把愣在原地不动的打柴人绑了起来。
“蒙眼……堵嘴。”古月怕这人还会什么幺蛾子的法子,直接吐了两个字,被勒后,古月的嗓子太紧了,才说了几个字,又开始咳嗽起来。
夜酩给她顺着气,姚鸷不知去干什么了,一会后,就听到他说:“夜酩,带上古月,我们走吧!这人快不行了。”
古月知道,一定是他们想救的人,她抬头看了眼姚鸷肩膀上扛着的“人肉沙袋”,满身的泥,看不出其它什么,只觉得已经饿得好瘦了,打柴人不知被姚鸷处理去了哪儿,她被夜酩扶着出了院门,才进院子不久,自己居然就被人扶着出来,有点丢人啊。
马车的马被包了蹄子一路缓行,所以走得并不快,回到暂住的院子,已经很晚了。古月下车时,看到车夫被夜酩拉到一边低声吩咐着什么,姚鸷早已带了伤患进了院子。古月一手护着自己的脖子,一手摸着自己的屁股,刚才那人一推,屁股着地时被地上的石子隔了一下骨头,现在还疼着。
“我的大小姐,别被人发现大半夜出门带伤回来啊!快走快走。”夜酩架着古月,快步穿行回到屋里。找到屋里放着的药箱,给古月脖子上药。
“那人呢?”古月抬着头,方便夜酩上药。
“不是还有我……姚兄了么!我相信他搞得定的。”夜酩不自然的停顿了一下,加快速度给古月上药包扎。
古月在内心拍了自己额头一下,自己怎么多嘴问了这句呢?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你的病人。”夜酩随便收拾了一下,拎起药箱就有。
古月不自觉的伸手抚摸了一下包扎好的脖子,这是第二次脖子受伤了,她又不是清风,为什么看被人掐脖子?
“打蛇打七寸,脖子又不是蛇的七寸。”清风很不满意的反驳。
“可是,一般想不被蛇咬先抓的一定是脖子。”古月内心演示上了电视里看到的抓蛇技巧。
“还不睡?”姚鸷的声音突然在古月耳边炸开。
古月被吓得身体后仰紧靠着桌子,双手下意识护住脖子。“你不要吓我。”
“今天我错过的那段是怎么回事?”姚鸷双手撑着桌面,把古月困在其中。
“我一进院子觉得不对,准备叫你,结果谁都看不到,我想找那棵大树依靠着安全,才跑到树下,就发现一切都正常了,然后打柴的就掉到我面前,抢了我的鞭子想勒死我,他居然会障眼法唉,很厉害的样子。”古月有些崇拜的顺着“障眼法”。
“这种术数是被禁止的,他居然会?”姚鸷惊讶道,他慢慢坐到古月身边,像是检查夜酩包扎的质检,仔细打量着古月的脖子。
“这次是我们轻敌,敌人又会奇怪的东西,我们吃一堑长一智咯。好了好了,回去休息吧!那人救回来,我就放心了。”古月往床边走,挥手告诉姚鸷也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不放心,今天我给你守夜。睡吧。”姚鸷跟了过来,帮坐在床上的古月拉上帘子后,他找了把椅子,直接坐在了古月的床边。
古月从床上又爬了起来,撩开一边用布遮起来的贵妃塌,指了指说:“要么睡这里,要么回自己房间。”然后潇洒的躺回床上,安安心心的睡觉了。
“古月,古月,快开门……哟……呵!”夜酩,在门口又是拍门又是大叫的,终于不下雨,特别美好的一个早晨,古月却被这样吵醒。迷迷糊糊的古月,摇摇晃晃挪到门口,姚鸷正开了门和夜酩大眼瞪小眼。
“夜酩啊?什么事?呵啊。”古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揉了揉眼睛。
“……你们……两个……”夜酩揉了揉自己的嘴说。
“还不是怪你,上次没被你掐死,这次差点被那谁掐死,姚鸷担心,所以睡我屋的塌上了。今天要不换你?”古月说着,笑嘻嘻的准备伸手抓夜酩。
“不用了,我还要照顾病人。病人说想见你。”夜酩说着往后急退了几步,转身跑开了。
古月转头洗漱换衣去了,也没注意姚鸷什么时候离开的,再次开门时,他焕然一新等在门口了。“姚鸷,我这几天是不是都要在你的监管下生活?”姚鸷没有出声,只先一步往病人房间的方向行去。古月摇了摇头,快走几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