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吞吐在胡遥的唇上,他的眼中带着深深的坏意。
空气渐渐变得稀薄,胡遥全身的力气被酥软的感觉消耗殆尽,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所有的一切动作都慢慢被人类特殊的本能所代替。
在她沐浴之前,她曾经让人在玉泉池中注入了曼陀罗花的汁液。
曼陀罗花,俗称“情花”,有催情的作用,这是她特意为皇上准备的。
没想到此刻却是她先中的招。
她不知道的是:曼陀罗花还有一个功效就是模糊人的意志,起到催眠的作用。
思绪慢慢变得模糊朦胧了起来……
她伸出粉白藕臂勾住夜晨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可以燎原的热吻,唇中模糊不清地道:“我也要尝尝皇上的味道……”
夜晨动作一顿,似是对她的回应十分激动,着了魔一般用力舔舐着她的所有,汪洋肆意。
“你真是个会要人命的小妖精……”夜晨在唇齿间亲昵的耳鬓厮磨,浑身绽放着狂放乱野的气息。
铺天盖地的吻倾洒在胡遥的唇上,颈间,锁骨上……
夜晨满意地看着胡遥那渐渐被情意控制住的晶莹的小脸,心中感动,像是颇有成就感。
突然耳朵动了动,眼中眸光一闪。
殿外有人!
大概知晓了殿外来人是谁,心下一动,继续低声沙哑地问道:“那么,那天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将你护在身后的男子是谁?”
“是……夺昕。”
“那夺昕那又是你的谁?”
“夺昕,夺昕是……”胡遥皱着眉头,记忆似乎有些模糊起来。
夺昕?夺昕?
对啊,她还有一个夺昕。
夺昕于她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浴池内曼陀罗的香味越来越浓,馨香而浓郁,浓到足够能搅乱胡遥的思绪。
“他到底是什么啊?”夜晨微微放缓了声音,慢慢的引诱着她说道,“他对你来说有什么用处呢?”
用处?
胡遥忽然有些想起来了。
最先开始的时候,他不是一直都是自己躲避追杀的工具吗?
“啊,对啊,他是工具……是工具……可以躲避……其他的杀手……追杀。”
夜晨眼中充满了笑意,嘴角勾起一抹张狂的笑容。
像是胜券在握般的,挑眉看了一眼殿外,仔细倾听着殿外空气的流动声。
从小就在皇宫中长大的他,只用辨别空气中流动的方向及大小就能够清晰地判断出殿外是否有人。
殿外,气流微动,继而恢复如常。
很好。
那个碍眼的男人走了。
看着眼前在自己身下躁动不安的女人,夜晨心中怜爱无比,捧起她那流盼婀娜的小脸,暗哑道:“小妖精,这回,你就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扳过她不断扭动不安的身子,将她的小手反剪在池壁上,健硕紧实的胸膛轻轻地覆了上去。
殿内。
锦被翻滚,窗幔摇曳,抵死缠棉。
殿外。
夜凉如水,静云如伫,风淡花青。
清晨初露的骄阳暖暖的悬在空中,细碎的阳光铺撒在玉泉池中,整池的池水泛起波光潋滟的柔光,映衬得整个宫殿里都是亮堂堂的,莹莹生辉。
偶有一丝暖风轻送,清澈如镜的池面上微微牵起浅浅的涟漪,淡淡的波澜。
玉泉池池畔,垫着一大片厚厚的狐裘绒毯,白皙绵软,柔软的触感让人好像沐浴在清泉月光中,舒适而绵密。
胡遥披散着凌乱的衣裳抱着腿,一脸阴沉地看着那雪白的狐绒上一抹刺眼的红色。
那抹鲜艳刺眼的血色深深地扎进扎进的眼中,和那纯洁玉白的绒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红的鲜艳耀眼,白的纯清洁净。
如果八点半的泡沫剧没有骗人的话,那红艳艳的那一块……貌似是自己的……处子血吧……
可是,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还是易羽的暖床女奴。易羽那小子不是应该在自己来之前就早把自己原来的身体吃掉了吗?
哪为什么这里还有那么大一块处子血?
而且……
胡遥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爱妃做什么这副表情?”低沉暗哑的声音贴着胡遥的耳畔响起,浓重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难道是在对朕昨晚的表现不满意?这个很好办,那就趁现在还有时间再一次好了。”说着,便伸出长臂将胡遥揽过来,健硕挺拔的胸膛袭来,再次紧紧地将胡遥压在身下。
胡遥抬头冷静地看了大清早发情的某只皇帝,面无表情地道:“原来我是处。”
夜晨闻言身子一顿,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斜睨了胡遥一眼,沉声道:“爱妃这话说的是何意?你自己是不是处子之身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晨露寒的原因,夜晨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冰凉。
胡遥死死地盯着那滩红的碍眼的处子血,微微吸了口气。
易羽那小子一定是性无能!买了老娘这么久竟然一次也没有碰过自己!
重要的是,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早就失贞了,才这样随随便便的破罐子破摔压了夜晨。
早知道自己还是处子的话,她她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但她极其不爽现在的感觉,像是好不容易中了乐透之后,才发现那一期早已过了期。
“可是我不知道原来会有那么痛啊?皇上,怎么会那么痛?”她面露凄凄哀哀的表情,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半扇阴影,显得她的模样是说不出来的柔美娇嫩。红润的小嘴一扁,似是要哭了出来。
夜晨哭笑不得,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原来是在说这个意思。昨晚是朕不好,弄疼你了,朕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一定会很温柔的。”
胡遥继续耷拉着脑袋,沉寂在自己的忧伤中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