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晨抿唇,这是他在压抑怒气的表现。
很好,他的女人是南国新皇过气的暖床女奴。
夜晨就知道从她嘴里吐出了的东西没几个好听点的,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眯起,眼中的颜色在逐渐加深。
他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扯出一个低沉的嗓音:“接着说,你后来怎么会跑到烟情阁的。”
胡遥听到他毫无温度的声音之时,有些心颤。
埋在夜晨的怀中不肯看他,呜咽着声音道:“逃了,然后不小心又被卖了。”
额……
气氛立刻下降了几个百分比。
一群黑色的乌鸦们扑腾扑腾着从头顶飞过。
夜晨所有的怒气在听到她这样一句回答的时候被消耗殆尽。
每次,她都会像现在这样说出一些让自己很无力的话。
“笨死了。”夜晨哭笑不得,这个女人看起来还很机灵明慧的样子,怎么会……
“我也知道,不用你提醒!”胡遥有些赌气地咬着夜晨裸露在空气中的诱人胸膛。
“这么笨的姑娘,做我的皇后正好,不错呢。”
四周好像都在这一刻被静止住了,时间,心脏,还有自己的呼吸。
她一时的怔忪,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夜晨,机械地出声问了一遍。
“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眼前的夜晨,含笑不语。
斯文俊逸,丰神俊朗的俊美面孔,在满湖玉泉池池水的映衬下辉散着光亮至极的柔光。
眸子中的光华如同点亮了天光般醒目,墨色的潭水微微荡开了一圈圈的涟漪。
唇畔带笑,眉眼如画。
他说:“笨女人,要不要不小心做做皇后玩玩?”
胡遥听到自己的声音。
“好!”夜史记载道,天载年八月十八日,夜皇晋封瑶嫔为瑶后,即为后来流芳千古的“妖后”。
九月初举行盛大的封后大典,届时六国使臣均来参加。
自从玉泉池那一天,所有的误会隔阂解释清楚之后,胡遥和夜晨的关系迅速发展,已经逐渐到了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的地步。除了上朝,夜晨几乎时时都把胡遥带在身边,恨不得把她系在裤腰带上般离不开她半步。
夜晨也早已经下旨封胡遥为后,只等着哪天黄道吉日之时,举办一场盛盛大大的封后大典。
但朝臣们却大多持反对的意见,常常在上朝的时候进谏说:“瑶嫔出生低贱,为后不足封天下悠悠众口!”“李贵妃贤良淑德,乃是为后的典范!”之类云云。后被夜晨一声:“到底这皇帝是你们做,还是朕来做,朕的皇后还由得了你们做主不成?”的怒吼被震慑到,再也没有大臣敢举谏封后的事。但却还是有不少大臣妃子们在背后议论纷纷。
宣德宫。
殿外繁花正乱,枝枝蔓蔓缤纷炫彩。清风过处,花瓣分分散散地在空中旋转飘落,在明晃晃的暖阳下,反射出七彩迷离的微光,给悠闲清冷的后宫平添了几分诗意。
殿中,龙榻上,胡遥正衣衫不整地斜卧在夜晨的怀里,粉白的小手半推半就地推抵着夜晨的宽肩。满面酡红,娇喘吁吁,巴掌大的俏脸上此时泛着淡淡的春意,光洁的额头上覆上一层细密的清汗,粉润晶莹。
“皇上……臣妾,臣妾……”
“臣妾还有……正……事要和皇上说呢……”
夜晨漆黑如墨的眼中似有几分醉意,调笑道:“对朕来说,与爱妃欢好就是最大的正事。”
胡遥刚刚喘了口气,恢复了些力气,就猫儿一般扒在他身上呜咽道:“皇上……你说话不算数,前些天你还答应我说,只要我喊停你就听话停住不碰我的!”
“是啊,朕是答应了你只要你喊‘停’朕就停,可却没有答应你‘开始’也由着你喊。所以,现在……朕喊的是……‘开始’。”
夜晨眉头微挑。丰神俊朗,温柔和煦的俊美容颜上,露出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
气质飘然,夺人心魄。
如光风霁月般,顷刻间胡遥就迷失在他那绝美的笑容里,不复挣扎。
胡遥分明看到了夜晨的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但身子却酥软到不能够反抗,只能在风浪里不断地随风逐流,溺毙在这场风浪里,承受着夜晨带给她的一切,然后,溃不成军。
这些天,夜晨总是不论何时何地地拉着胡遥痴缠,就像只蛰伏很久而突然发情的狮子,毫无节制。
平心而论,他这样的表现让胡遥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多的满足,这证明自己还是很俱魅力的。
但更多的是无力,她明明身子已经是很累了,却不得不回应他的热情。
她经不起他的撩拨,只要他稍稍抚弄她一下,她都会马上如春水般融化在他的怀中,任由他作为,毫无挣扎的能力。
对此,他曾嘲笑她很多次,说她身子太敏感了,怕是离开他了,就无法安心入睡了。
胡遥气睹,就会爬到床上的角落里愤恨地咬床单,不理他。
可是,在下一秒,夜晨凑过来轻舔她的耳垂时,她就马上弃械投降,毫无节气的败下阵来,扑进夜晨的怀中。
胡遥全当这是月狐一族的狐性,转眼就忘了。
缠棉过后,胡遥乖巧温顺地伏在夜晨光果着的胸膛上,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身子却还是因着夜晨的触碰而微微滚烫。
夜晨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大手抚弄着怀中的她,享受着此刻难得的温存。
“皇上,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夜魂珠?”许久,胡遥打破寂静,出声道。
胡遥始终记得那日在假山后听到的一切,还害自己受了伤,流了那么多的血。
虽然那伤口没几天就好了,皮肤也恢复得比以前更加的柔嫩细滑,但她当时所承受的心理创伤可是恢复不了的。
至于伤口为什么会好得那么快,八成也都是月狐体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