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的目光透过阻碍,落在了含着羡慕目光的慕容旖身上,俩人对视一秒。慕容旖对她友善一笑。而那女子则露出欣喜之情,对着慕容旖笑得很是灿烂。
慕容旖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回头准备吃点东西,却发现自己碗里的几块豆腐。慕容旖顿时想到当初那甜蜜的情景:奇诺牵着她的右手一个劲儿喂豆腐给她,而她则用左手握筷子夹青菜喂他,那是的俩人,是多么幸福啊!
低头,慢慢地将碗里的豆腐吃了个干净,顿时觉得异常满足。
而陈奇诺呢,看着席小优给她夹的肉片,一点食欲也没有,只一个劲儿的喝酒。
慕容旖尽力忽略旁边那个一个劲儿灌酒的男人,想着他旁边的另一个女人会阻止他的,用不着自己的。
“小姐,”绿儿的声音,“席小姐想要出去透透气。”
慕容旖回过头,轻声道:“那你陪着她吧。”
于是席小优和绿儿便悄悄出去了。
慕容旖看向陈奇诺,突然伸手抢过那快要送到嘴边的酒杯,然后一口气灌了下去,顿时嘴里、喉咙里火辣辣地疼!
陈奇诺深深地看着她,而红儿迅速地将茶递给慕容旖,顺便赏了陈奇诺一个仇视的眼神。
慕容旖伸手接过,喝了两口缓了缓,尔后道:“还以为王爷喝的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如此难喝!”
陈奇诺闻言,又到了一杯酒,眼看着又要送到嘴边,慕容旖再次伸手,却没想到刚好将手放到了陈奇诺握着酒杯的手上!
两人皆是一颤。陈奇诺看着贴着自己的手,有些惊喜、有些质疑地看向手的主人。只是,在看到那张煞白的脸蛋时,吓得忘记了呼吸。赶紧甩开那只手,尔后将酒杯往桌上一放,紧张地看着那张苍白的脸蛋。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旖才缓过劲儿来,脸色也恢复了些,强压下心里的痛,淡然道:“小优姐怎么还没回来,我出去看看。”于是起身。
陈奇诺呼出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酒欲喝,却感觉到一道警告的视线,于是疑惑的看向旁边,只见本应该离开的慕容旖正死死的盯着他。
一个心虚,陈奇诺放下了手中酒杯,拿起玉箸夹了一片青菜放到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见此,慕容旖才放心地往外走。来到了御花园,这儿离膳厅较近,而且适合散心。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席小优和绿儿的影子,正想到别处看看,却看到三哥慕容锦正往她走来,于是只好笑着迎接。
“三哥,怎么也出来了?”慕容旖微笑道。
“恩,出来透透气。”胡乱找了一个借口,慕容锦继续道,“旖儿,你……还好吗?”
慕容旖回之一个灿烂的笑容:“恩,还好。”
只是,那样灿烂的笑容,刺痛了慕容锦的眼,不由自主地狠狠抱住她,沉痛道:“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
泪已流下来,可慕容旖依旧在笑:“我没有委屈自己啊……”
“别说了!”慕容锦打断她,同时收紧了手臂,再也不想放开怀中的人。
“旖儿,离开王府,让我来照顾你。”慕容锦终于说出了心底的想法,颤抖着心,等待着答案。
“我……”慕容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她能再理智些,她就应该离开奇诺,忘掉他,开始新的生活,这对彼此都好。可是,她实在无法舍弃那个她爱的人……
“三哥,谢谢你。如果我有需要,一定会跟你说的。”三哥的怀抱如此的温暖,暖道让人想流泪。
听到这个答案,慕容锦的心顿时如同被抛弃在纷飞的大雪里,冻得生疼!
“真没想到慕容府三公子和恭亲王妃兄妹如此情深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紧紧拥抱的俩人分开,齐齐看向来人。
“你来干嘛?”慕容锦皱了皱眉,没好气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身为三皇子,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陈逸道。
“三皇子说的是。”慕容锦回道,尔后拉起慕容旖的手对她道:“旖儿,外边凉,我们先回去吧。”慕容锦可没忘记这三皇子是觊觎着旖儿的。
慕容旖轻轻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慕容锦走。只是陈逸迅速追了上来,拉着慕容旖另一只手道:“旖儿,我有话对你说。”
“三皇子请自重,放开你的手!我七妹已经嫁人,请勿叫她闺名!”一向温柔的慕容锦,生气了。
“你才应该放开旖儿,虽然你们是兄妹,那也得避男女之嫌!”陈逸也不服输。
“再不放开,可别怪我不客气!”慕容锦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你这哥哥,管得也太多了吧!”陈逸依旧不饶人。
眼见着俩人快要打起来,慕容旖赶紧道:“不知三皇子要对本王妃说什么,快说吧!”
听着慕容旖自称“本王妃”,俩人心中都颇为不快。不过陈逸迅速道:“旖儿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用了,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慕容旖毫不让步,现在自己仍然是恭亲王府,不能失了王妃该有的礼数。
看出了慕容旖的坚决,也知道慕容锦不会离开,陈逸终于道:“旖儿,离开恭亲王府,嫁我为妃,好吗?”
“你……你这是……*****,后面那个字,慕容锦却是没能说出来,那颗冷得发抖的心告诉他,唯独这个,他没有资格责备他人!
而慕容旖闻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道:“你爱我?”
“对!”陈逸回答得很是干脆。
“你确定?”慕容旖继续道。
“我确定,我爱你!”陈逸坚定道。
慕容旖定定看了陈逸半晌,尔后收起了嘲讽的笑容,面无表情道:“那好。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爱!你。我也没想过要改嫁!”言毕,拉着慕容锦便走,给陈逸留下两个背影。
红儿追了上来,道:“小姐,要不你就跟了三皇子吧。”
闻言,慕容锦全身一震。慕容旖感觉到他的异样,关心道:“三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