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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悸动的心

李明朗的岳父是某国营大厂的厂长,家境殷实,妻子方明是远近闻名的贤妻良母,人虽说不算漂亮,但也称得上端庄大方,当年曾是单位的青年突击手、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能干就不必说了,嫁给李明朗之后,全心全意以李明朗为中心,家里大事小情全权打理,从来不让李明朗分心,每天出门将李明朗捯饬地精神抖擞。

同事眼里的李明朗,无论何时见到、始终光鲜夺目,无需多问,通过一个男人每天的状态就能知道他身后有个怎样的女人。尽管医院有食堂,每到李明朗值夜班,方明都会为他精心准备夜宵,李明朗基本六天就要值一个夜班,方明的夜宵长年累月、从未间断,着实羡煞旁人。

李明朗温文尔雅,有时甚至有点腼腆,偶尔同事讲黄段子,他还会脸红。

到医院整整十年了,从见习医生到现在的高年资主治医,李明朗不仅勤于钻研业务,而且人高马大、外形帅气,一直深得科主任的赏识,这次晋升职称没有成功,让一路走来一帆风顺的李明朗多少有些挫败,但是,看到老范,自己的心里就不得不平衡了。

消化内科病房护士一直短缺,护士长软磨硬泡地从护理部主任那里要来了付津津,付津津原来是内分泌科护士,被借调到护理部帮忙,能入护理部主任眼的护士自然不会太差,眼尖的消化科护士张一直盯着,这次瞅准时机借任晓华结婚、很快将怀孕的理由、成功将其从护理部挖到消化科病房,付津津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性格活泼开朗、干活手脚麻利,丰满的身材裹在护士服下依然撩人,除了有一口“四环素牙”之外,真的算得上美人。被借调到护理部的付津津是不情愿再回临床科室做护士的,“万恶”的夜班是所有医护人员挥之不去的痛,毕竟在护理部不需要值夜班,因此,当护理部主任找她谈话时,她七个不平、八个不忿地不乐意,但一听说是去消化内科病房,付津津立刻答应去。至于什么原因导致峰回路转,只有付津津自己知道,那就是消化内科有全院最帅的大夫——李明朗。

护士在执行操作时是必须戴着口罩的,戴上口罩,付津津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更加迷人,不到一周,很快成为消化内科病房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在病房里,每天护士要先做晨间护理,然后医生才开始查房,因此,晨间护理和医生查房这两件事在时间上属于串联关系,而非并联关系,况且李明朗要出门诊、要值夜班、要做胃镜、要带教学,付津津也要护理病人、要交接班、要值夜班,两人各忙各的,一次都没有在值夜班时碰到,尽管付津津挖空心思每次路过李明朗负责的病房门口时故意放慢忙碌的脚步,但是阴差阳错,付津津到消化科病房10天了,竟然一次都没见过大帅哥李明朗。

这一天是付津津的夜班,像往常一样,付津津下午四点半就到了病房,换好白大衣正准备要接班,猛然间抬头看见护士站的公示栏上写着:今日夜班——李明朗(医生)、付津津、黄明丽(护士),付津津的心脏开始狂跳,顿时“幸福从天而降”感觉在脑海里开始迅速升腾。

一名肝硬化晚期昏迷的患者要从急诊科转过来,李明朗一边拿着手机听取急诊医师在电话里介绍病情,一边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护士站吩咐护士准备抢救室。

听到有患者急诊入院,当天的大、小夜(注解:住院处护士夜班有两个人,下午接班到午夜值班的是小夜班;午夜到早上值班的是大夜班)值班护士一前、一后一起冲了出来,走在前面的黄明丽是老护士,镇定、娴熟地问李明朗:

“李医生,抢救室现在满了,没有床位,我马上准备加床吧?”

“好吧。”李明朗无奈地摇摇头,危重病患必须争分夺秒,李明朗顾不了那么多、走向病区入口迎了过去。

付津津感觉李明朗好像都没注意到自己,心中瞬间划过的一丝丝失落很快就被接下来的紧张抢救冲刷得荡然无存。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急诊患者的家属在抢救室门外焦急地等待着,两个小时以后,李明朗和一位护士从抢救室里走出来,另外一名护士还在里面继续观察病情。

当得知自己的亲属意识有所恢复后,家属开始跟在李明朗和付津津身后千恩万谢,李明朗一边向家属摆手一边向付津津交代后续的注意事项,这时,李明朗才仔细地打量了一眼这位刚刚与自己并肩战斗、尽管经验不如黄明丽丰富、但反应敏捷、训练有素的美女护士:

“你是新来我们科的?我没见过你。“

这时,付津津想起来之前的失落,语气低沉地回了句:

“哦,来了十多天了。”然后又去忙着执行医嘱去了。

新来的患者病情不稳定,付津津与黄明丽看护了一夜,李明朗过来看过几次,第二天,李明朗还要去出门诊,付津津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怎么都没找到李明朗,一打听才知道,交完班李明朗就去门诊了,黄明丽拖着肿胀的双腿写好护理记录,两名护士无精打采地下了夜班。

之后的日子,付津津摸清了医生那边值班的规律,她就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夜班与别人调换,这样,一个月里竟然好几次与李明朗值班的日子“重叠”,不明就里的李明朗还直纳闷,自己运气真好,总是和大美女碰班。

李明朗自从与付津津一道值夜班开始,晚上除了老婆的夜宵之外,待遇急速升级,这座城市里大大小小有点名气的西点屋的甜点轮番在他的办公桌上“报到”,男人本来对甜点就没什么兴趣,更何况到了午夜,也没什么胃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明朗对甜点的兴致依然不高,但是,对身边这个一直对自己含情脉脉的大美女产生了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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