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远远地看那人叫来了一帮人,然后上了辆马车,怒冲冲地打马出城。于是也叫了辆马车,尾随而去。
就见这帮人,一路紧赶,来在一个集镇上,他们把马车停到一家商铺门前,这才跳下马车,气冲冲闯了进去。
苏婉这几个人也下马车、躲在了店外。
那人一进门就抓住掌柜的衣领怒道:“你蒙人还敢蒙到大爷我的头上来了?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把你这店铺给你荡平喽?”
“大爷,怎么了这是?”掌柜的缩着脖子,不明白地问。
“看看我这身衣料?你竟然敢以次充好、蒙我的银子?”那人掀起衣角抖了一下说。
“没有哇?我怎么敢蒙骗大爷您呢?这的的确确是上好的蚕丝面料。”
“可有个行家说,你这是个次赝品!”
“谁说的?”掌柜的一听不由骂到:“那个缺德鬼这么缺德?这种谎话也能编得出来?这分明是陷害嘛?”
那人听了,也有点蒙,心想:我怎么胡里糊涂就信了他们了呢?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我说的。”上官飞走了进来说。
“你凭什么说我这是次货?”掌柜的恼道,“自己不识货,还硬充行家?也不怕让人割了舌头?”
“就凭他!”苏婉拉过骆春龙说,“他就是骆记商行的少东家骆春龙。你还敢说你那不是赝品?”
“啊?”掌柜的的吃惊不小,转而又定了定神说,“胡说八道!没听说过有什么骆记商号?这是我家的专卖,怎会有假?你们分明是来捣乱的!来人!把他们给我请出去!”掌柜的冲着伙计们一抬下巴。
“怎么?做贼心虚了吗?”苏婉飞身过来,一个旋风扫腿,把伙计们扫倒在地。又一个燕子穿身、跃上货架,抓起几卷面料抛给上官飞:“让他看看可是他家的丝绸?”
上官飞伸手接过,递给骆春龙、骆春龙仔细看了看,冲他们点了点头。
“掌柜的,你是愿意进衙门呢还是愿意老实交代?”苏婉逼视着他问。
“爷。怎么办?”来理论那人的手下看到这情景,悄声问。
“快走快走!可别惹祸上身?”那人冲他们摆摆手。
来理论的这帮人一看这场面,赶紧悄悄地溜走了。
“你……,你们是何人?到底想怎么样?”掌柜的惊问道。
“她乃皇上御封的第一女巡案大人!你等还不快快道出实情?”上官飞一指苏婉说。
“啊?……巡案大人?”掌柜的一听吓坏了,赶紧跪倒磕头:“大人饶命啊!这事真的与我无关哪!小人只是在集市上买点儿黑货,真的不知是他们偷盗来卖我的?后来知道了实情,也没敢拿出来卖,直到最近才敢拿出来。谁知……”
“那你可知那些人的姓氏来历?”上官飞问。
“黑市上买卖哪敢问人姓氏来历?都是越少知道越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完事走人。”
“那你可看清他们的长相?”
“都是半夜交的货,怎么可能看得清?何况已过三年了?……”掌柜的想想又说,“对了!当时依稀听到一个管另一个叫秀才,还有一个叫吴……噢!叫吴蹲。因为名字奇怪,所以多入了耳,其他几个人就不记得了!”掌柜的边想边说。
“吴蹲?好熟的名字!”骆春龙一听,努力地想着,“哦……,原来是他?”
骆春龙如梦初醒:“就是他故意撞翻我的东西,引诱去的赌坊的……?”
“噢?既然问题出在赌坊,那我们回去到赌坊去找答案去。”苏婉说着又看着掌柜的吓唬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这里,等候传唤,不然就罪加一等!”
“是是是!小人原本就是个老实人。”掌柜的连声答应。
“走!回去!”几个人上了马车,又打马回了县城。
“你们去哪里了?一去就是一整天?都快把我急死了!”
杜若秋一见他们回来,就直埋怨他们道。
“我们去外县调查骆春龙家绸缎庄的失火案去了。”苏婉答道。
“噢?三年了,你还能查出来凶手?”杜若秋不相信地说。
“怎么不能?我们已经查出些眉目来了!”苏婉看了看她说,“问题可能出在赌坊,我们准备明天就去赌坊看看。”
“赌坊有鬼?那你可得带上我了?”杜若秋一听神气地自荐说。
“带你?你能做什么?”苏婉白了她一眼说。
“玩塞子啊?那玩艺儿我可比你们在行!我让他们怎么在骆家赢去的,怎么给我输回来?……”杜若秋看看大家神秘地笑笑说。
“你算了吧?就算你能耐,这跟赌徒有什么两样?你是想毁掉大人清名啊?”上官飞否绝道。
“不!她出的点子很好。恶人就要恶人磨,这叫‘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只要能救回叶心红,试试又何妨?”没想到苏婉一口赞同道。
“可是,都走了,这两孩子怎么办?总不能都带去那地方吧?”上官飞瞅瞅小宝不放心地说。
“上官叔叔,放心吧!我已经是大人了,我给你们看好小福儿,你们快去把小福儿他娘找回来!”小宝懂事地站起身来说。
“咱们宝儿是长大了啊?”苏婉疼爱地摸摸他的小脑袋说,“行。那你们就呆在这里,关好大门,哪里都不要去啊?”
“嗯。”
“也不知你那位仇兄救出人来了没有?到现在也不给个回音?”苏婉又看看骆春龙说。
“也许他没求下情,真的去变卖家当去了?唉!都是我连累的他!……”骆春龙就差跪拜上供了。
“算了,现在急也没用,看天色已晚,我们不如在这里将就一宿,明天再去吧?”上官飞看看天色又看看两个小孩说。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苏婉几个人就在骆家柴房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叮嘱小宝说:
“宝儿乖乖在这里看好包袱和小福儿,吃的都在包袱里,饿了自己拿,不许乱跑吆?”
“我知道。娘放心,宝儿准给您看好宝贝和小福儿!”小宝拍拍小胸脯说。
“那娘走了,乖乖等娘回来?”
“哎!”小宝脆声声地答应。
几个人离开骆家老宅,直奔来尔赢赌坊。一看大门赌坊紧闭,门外一个妇人怀抱着两个小孩,都是蓬头垢发、衣衫褴褛,弱弱地趴在门口哭泣:“相公,不要再赌了!再赌我们娘俩都得饿死了呀?快跟我回家吧?”
苏婉一见,怒火中烧,拉过那妇人,飞起一脚,踹开赌坊大门:“里面的人都给听着,乖乖给我滚出来、快快回家去!否则我把你们一个一个都送去吃牢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