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追梦境中的杀人凶案,玉宁公主带着苏婉、曹忻一伙人走进那个梦林里。她一眼就看见那个断树桩,昔日梦里的惨状又出现在她的脑海,她不由得打一个激凛,猛地抱住苏婉,颤抖着手指指地下说:“这下面有死人,……好多死人!”
“什么?”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
“你说的是真的吗?”苏婉不敢轻信,忙推开她问。
“千真万确!”玉宁升圆惊慌的眼眸子肯定地说。
“哦?公公又何以得知?”曹忻不禁问。
“我……我……,”小公主看到他们一双双不相信的眼神,更不敢说是梦里梦到的,支吾半天才说,“是我亲眼所见。不信,你们挖开看看?”
“哦?”众人正在疑惑,突然一道寒光直向她们射来。苏婉身手敏捷,赶忙闪身躲过,一看是只飞镖,她一探手,却没有抓住。她身后的玉宁公主可是不会武功的,更何况是这么个突发的情况,她根本就无遐反应,曹忻一看她有危险,来不及细想,扑上来用身体挡住玉宁,这支標就“卟”地一个扎进曹忻的前胸。
“快!快保护公公!带大人离开此地!”曹忻一手捂住伤口,一边命令衙差们保护玉宁她们撤出松树林。
苏婉他们也只好撤回县衙,令人赶紧给曹忻治伤。
看衙医在给他处理伤口,便关切地问:“他伤得怎么样了?”
衙医仔细检查了一下说:“还好曹大人功底深厚,这支镖才没伤着脏腑,不过也伤得不轻,还需调治一些时日方能痊愈。”
“大人,别听他的?我皮糙肉厚不碍事的,几贴金创膏就好了!如今公主下落不明,又出了这样的情况,下官怎敢因伤耽搁?”曹忻急忙说。
“曹府尹不必着急,治伤要紧!这些本官会处理的。”苏婉安抚他说。
“是啊,曹府尹,你就安心养伤吧?”小公主有点过意不去,却又不能明说。
“哀?曹府尹,你这地方怎么这么不安定啊?”豆灵儿忽然问。
“唉!公公有所不知,只因这几年连连受灾,大概是灾民未得安顿,心生怨恨,有一些个暴民乱匪,趁机作怪,才会有这种事的吧?都是下官监管不力,叫大人、公公受惊了!”曹忻唉声叹气地说,“也是下官无能,不能让百姓们赖依温饱……”
“你也不要过于自责了!天灾人祸,防不甚防,怎能怪你?你还是安心养伤吧?待明日我再给皇上递份奏折,请他再拨些补给下来。”苏婉体恤地说道。
“如此下官替我周晋百姓谢谢苏大人了!”曹忻一听赶忙起身至谢。
“曹府尹不必如此?快躺下!你我同朝为官,又同为百姓父母,这都是应该的。”苏婉忙按下他说。
“曹府尹一心为民,又救了本公一命,回去一定在皇上面前为你请功。”玉宁公主也褒奖说。
“多谢公公美意!曹忻深受皇家奉禄,没能为皇上、为百姓排忧解难,哪敢邀功?”曹忻又欠身道歉。
看他面容焦黄,想是失血所至,苏婉也不好多作打扰,忙起身说:“曹府尹还是好好躺着养伤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对对对!曹大人你就安心养伤,我们先走了!”玉宁也赶忙说,然后拉着豆灵儿也走了。
苏婉看着她的背影,不觉纳闷:“这个公公哪点像着急找公主的样子?整天神筋兮兮的又是杀人又是死尸的?她到底想干嘛?”
“我看她说话语无伦次,表情万状,不是神精失常就是暗藏玄机,大人是不是将他抓过来问问?”上官飞提议说。
“他可是下旨钦差嗳?钦差见官大一级,更何况他还跟高公公那么熟,看高公公对他都礼敬三分,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公主府的地位?……我们怎么敢逼供?”苏婉有所忌惮地说。
上官飞本以为她会赞成,听她这么一分析,倒是自愧起来:我现在倒是不如她精明了!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头脑简单了起来?……我这是怎么啦?她的坏毛病怎么都上我这里来了?……唉!真是近墨者黑呀!……他不由自嘲地甩一甩头。
“你怎么啦?昨晚上也没睡好吗?头不舒服?”苏婉一见忙关心地问。
上官飞一听禁不住“扑哧”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错了吗?……你还不赶紧想想办法?”苏婉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白他一眼责怪道。
“好好,这就想去!”上官飞笑着走了。
玉宁公主回到房中,越想越睡不着觉了!他枕着床栏寻思:“我特地骗他们去松林找证据的,怎么就出现了乱匪?挖不了地下的证据,苏巡案如何会信我?”
“公公您别着急,如果您说的是真的话,那凶手还没走远……”豆灵儿扑闪着大眼睛说。
“你怎么知道?”玉宁公主精神一振,忙问。
“那人用飞镖杀我们,分明是不想你挖开地下的秘密嘛?”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玉宁公主高兴得一拍床栏,疼了才知道碰上硬‘茬’儿了,忙又将手拿到嘴边使劲吹吹。
“公主小心!……”豆灵儿一见赶紧接过来边帮着吹边问:
“我们现在就去告诉苏巡案吗?”
“她?……她现在不会信我了!……走,去找曹忻,他可能还会相信我说的话。”玉宁公主想了想说。
二人穿衣下床,去往曹忻的寝室,她们穿过走廊,来到前院,刚要去到曹忻的房间,就听院角门后另外一个房间里传出压得低低的声音:“你们俩怎么回事?为什么发镖?”
“我们把镖师们的尸体都埋在那里了,怕他挖开被苏巡案知道,会给您惹来麻烦。”另一个声音说。
“不是说处理干净了吗?怎么还在那里?”声音明显很生气。
“当时的确没留下任何痕迹。……”又一个声音说。
“没有痕迹怎么会让那两个公公知道的?”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也许是巧合吧?”
“行了!不管怎样,你们明日一定要盯紧那两个公公,看看他们知道多少?必要的话,也处理掉!”
“是。……您放心,我们决不会让他们俩坏事的,看情况不对就先把他们俩做了!……”
“‘做了’是什么意思?”玉宁公主悄悄地问豆灵儿。
“在老家听江湖人说‘做了’就是杀人的意思。”豆灵儿害怕地说。
“啊?”玉宁一听吓得差点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