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见曹忻出去半天却跑回来问她,不由生气地反问:“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没了二位捕头,我得重新安排人手,没想到取工具的竟然还没回来?真是不中用?”一看苏婉脸色,曹忻一面解释一面也生气道:“这帮废物!看我回来如何惩治他们?……”
正说着,取工具的人满脸大汗地跑了回来:“找到了!找到了!”
曹忻一见他们就火冒三丈,上前就是几耳光:“叫你们找个掘土工具就找到现在?耽误了大人查案,我要你等何用?来人!将他们拉出去砍了!”说罢抽出令箭就要往地上扔。
“大人息怒!衙内找不到用具,我们只好去乡下找了!”那人捂住腮帮子,跪下来说。
“废物!衙内没有,你们不会去铁铺拿?”曹忻怒气难消。
“可是铁铺没有现成的柄,……”
“算了!既然已经找到,还是赶快动身吧?”上官飞见曹忻大发雷霆,要杀那几个人,忙拦住他说。
“今日不是看在师爷替你们说情,我非严办了你们不可?下回再要延误,定斩不饶!”曹忻收回令箭斥责道。
“是是是!谢师爷!谢大人!小的们下回再也不敢了?”
“还啰嗦什么?还不快随大人、公公前往松树林挖证据去?”
“是!”这帮人扛锹舞铲,跟着玉宁公主她们,直奔松树林。
他们来到断树下,苏婉翻身下马,站在当中问小公主:“就是此处?”
小公主点点头。
苏婉立刻命道:“给我把这里都挖开!”
“慢!”曹忻忽然挥手制止,又来到小公住跟前问:
“公公,您确定就是这儿?”
“怎么?心虚了吗?害怕挖开叫人看到吗?”玉宁厉色反问。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只是怕公公万一记错……”
“我记得很清楚,不用你操心!”玉宁气鼓鼓地打断他说。
“既然公公如此肯定,那就挖开来让大家看看!”曹忻说罢一摆手,众衙役赶快挥动工具挖了起来。
上官飞一路跟到这里,一直是冷眼旁观,现在见曹忻如此做法,不禁弯下腰去,捏起一坨泥土,用手指头捻了捻,又放到鼻尖闻了闻,这才站起身来问玉宁公主:
“公公,你不会真的会记错吧?”
“我怎么会记错?除非你们是一伙的,不想让你们的罪行公布于众,所以才希望我记错吧?”小公主见上官飞也这么说,恼火地冲道。
“公公不必动怒,小人也只是怕公公忧挂公主成疾,记错也是在所难免的……”上官飞是想给她一个台阶下,哪知这小公主毫不领情?
“上官飞!……你竟敢说我脑子有毛病?……”公主气急,上前就要动手。
“公公你还是先冷静冷静。……”苏婉一把拉住她,又对大家说:
“既然公公如此确定,那就快挖吧?”
不大一会儿,那地方被全部刨开,里面除了几根野兽的骨头,再没有其他了。
“宁公公,死人呢?”曹忻盯着玉宁公主问。
小公主一看傻眼了:“明明有的,怎么又没了呢?”她喃喃自语道。
“公公,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呀?死人怎么没了啊?”苏婉不由生气地说。
“我……我也不知道哇?”玉宁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茫然失措地说。
豆灵儿一见,也懵了,只好实话实说:“那日公公在这里投宿,做了个恶梦,次日行到此处,发现环境跟梦里的一模一样,当时急着找苏大人,就没多想,后来在县衙大院听到那二人的对话,才肯定是事实不假。谁知道……”
“荒谬!只是因为做了个梦,就断定我的手下杀人?你们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巡案大人!你可要为他们做主哇?”曹忻拱双手跪地为手下鸣冤。
“时间过了这么久,被人移走了也不一定。”豆灵儿忽然又说。
“胡说!”曹忻一听,走到她的面前,瞪着一双凶狠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问:“你们因何要一再陷害他们?我看你们才值得怀疑?你们谎称公主失踪,然后借找公主、来到本县骗吃骗喝。这些天,你们除了吃喝就是睡,你们有点像着急找公主的样子吗?现在还来诬陷我的手下,你们到底有何目的?”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苏巡案,你一定要相信我?”玉宁走拉着苏婉恳求道。
“宁公公,本官深受皇恩,秉公执法,绝不轻信任何人!我只相信事实。”苏婉一拽袍袖,甩开她。
“你……你们……?”看到大家都不相信她,小公主气坏了:“你们竟敢不相信我?……苏大胆!你还青天呢?呸!竟是徒有虚名?我看你就是一个是非不分,忠奸不明的笨蛋!……”小公主破口大骂。
“公公,这可怨不得我家大人?你无凭无据的,让我家大人如何信你?”见苏婉被骂得脸色铁青,上官飞忙打断她说。他又转脸对曹忻说:“曹大人,你看宁公公面容痿暗,神色恍惚,说话疯疯颠颠的,该不会真得了夜游症了吧?”
曹忻看了看玉宁没有说话。
上官飞赶紧又对豆灵儿说:
“宁公公从昨晚上折腾到现在,把大家都给折腾得够呛!他自己也是精疲力竭了吧?……豆公公还不快扶他回去休息?”他边说边冲逗灵儿眨眨眼睛。
豆灵儿也是有眼力劲的,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拉过玉宁公主附和说:“是哦?怪不得这几天老觉得她怪怪的?饭都吃不香?我也是胡里糊涂就相信了,我看公公是得回去看大夫了!……大人们别生气啊?我这就带她回去!”
“豆灵!……你……?”玉宁指着豆灵儿,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公公您别太着急啊?咱们先回去养养神,大人他们会想办法找到公主的。”豆灵儿挽住她的胳膊,暗暗使劲掐了一下。
小公主疼的一抽,不知所以然地瞪着她,越发的茫然了!
“二位大人,你们看看公公现在的样子?就别再吓唬她了!要是再把她吓出个好歹来,公主就更找不到了?”上官飞看着玉宁公主对苏婉、曹忻说,“大人是不是先让豆公公送她回去休息?”
“既然是梦游胡话,我们又何必当真?只能当他胡闹了一回了!”曹忻看了看他们,无倷地说。
“还真是荒唐?既然曹大人都不怪罪,那我们就打道回府吧!”苏婉也是不无奈何地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