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箫看到官府到处张贴告示捉拿公主她们,十分奇怪,决定上府衙找上官飞问个清楚,于是他又把玉宁公主她们锁在了后院、嘱咐她们千万别闹出动静,有疑问等他回来再说。然后又叮嘱弟子提防官差进店搜查,千方百计也要保证她们的安全。安排妥当,他这才提着宝剑,赶往周晋县城。他偷偷潜进了县衙,却找不到上官飞的影子,倒是孙五孙六兄弟俩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俩人谁呀?怎么声音这么耳熟?行为动态也是这么的熟悉?……在哪里见过呢?……”他就是想不起来。直到孙五喝下董仨的那杯茶、等人都走后又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他的眼睛才忽地一亮:“那不是师父的独门解药吗?怎么会在此人的手里?莫非师父真的是冤枉了盛大、盛昌?盗药的真的另有其人?……可是天宇道观机关重重,旁人又怎能进入?更别说是师父的药房?……这人为什么要毒害董仨?怕他去认尸……?难道他们认识……?”
他很想找到答案,便尾随他们也来到乱草岗,躲在靠近的一棵大树上,把底下的一切看个真切。直到董仨猝死,曹忻一旁幸灾乐祸地催着苏婉处理,苏婉心焦如焚却又无计可施之际,邱潇才出声从树上跳下来。
地上这些人,此时正乱作一团,哪会在意树上,这会儿突然掉下个人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什么人?”苏婉机警地按剑喝问。
“贫道西岳山邱潇,特来为大人解难的。”邱潇赶紧过来,冲苏婉拱了拱手。
“啊?邱潇……?”孙五孙六一见来人,慌忙钻进人堆里。
“你认识盛世镖局的人?”苏婉一听喜出望外,连忙问。
“我乃盛世镖局两位当家的师兄,又岂会不认识他们?”邱潇说。
“哦?那就劳烦道长过来指认一下。”苏婉伸手相请。
邱潇过来,拿袖子捂住口鼻,一手接过仵作的工具,挨个看了看,然后站起来说:“这里边十八人是镖师,其他二十六人倒像是吃粮当差的。……”
“哦?何以见得?”
“镖师们每日练武,且长年出镖在外,差不多都是风餐露宿。大人请看:他们的皮肤黝黑,手脚老茧又硬又黄。您再看这这些人,虽然也是习武之人,但却多在保家护院,很少在外暴晒,所以肤质白皙,手脚虽然也有茧子却不见黄硬。”苏婉也捂着鼻子挨个看了看,果然如此!她不禁松了一口气说:“这就对上了!还有一部分人是官差嘛!”
“这两波人是分两次被害的,其中一部分被移出过,所以开始腐烂,且尸体里没有盛大、盛昌两兄弟。”邱潇又说。
“果然是他们俩杀人夺镖,监守自盗?……”苏婉领悟地点点头说。可她低下头想了想又说:“他们夺镖,杀了官差也就是了,为何还要杀镖师,那可是他们自己人呐?”
“我刚才也说了,人是分两次杀害的,可能是他们杀了官差之后,又因分赃不均,起了内讧,这才杀了同门。??????”邱潇分析说。
“嗯,你说得有点道理。”苏婉点了点头。
“哪里来的妖道?牛皮吹得头头是道!这话哄哄小孩子还差不多,休想拿来诓骗巡案大人!……”曹忻一见上前斥道,“失镖之案已有一年之久,尸体早该腐烂,怎么会完体如昨?……你究竟是什么人?跟盗贼是什么关系?……来人!给我绑了!”
“是!”衙役们一涌而上。
“慢着!没有本府的命令,你们谁也不准乱来!”苏婉急忙喝斥。
“大人,此人来历不明,行踪诡异,很有可能是盗贼同党,大人切不可中了他们的圈套啊?”曹忻赶紧劝道。
“大人,邱潇的确是盛世镖局当家的师兄,这个上官师爷可以作证。”邱潇急忙解释。
“哦?你认识师爷?”
“贫道与师爷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是嘛?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见这两人越聊越投机,曹忻赶紧打断:“大人,休听他信口胡诌!师爷早被盗贼劫走,怎么会与他结识?我看他分明是来打探消息的,……”说着又冲着孙五孙六一摆手:“来人!把这个来历不明、心怀鬼胎的妖道,给我抓起来!”
苏婉看曹忻一心想陷害邱潇,怕又搭上一条性命,于是抽出销魂剑拨开众人,看着邱潇怒道:“要不是曹府尹提醒,本官还真的差点上了你的当?你们给我闪开,本官要亲自拿下他!……假道驴!看剑!”说罢举剑就刺。
邱潇看她不容自己辩解,只好摆剑接招,这俩个人就打在了一处。
这两人打起来,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打得是难分难解!论武功:邱潇是剑术高超、功力雄厚;论轻功:苏婉是快如疾风,技高一筹!……两口宝剑将身外划成一道剑雨屏障,将身体紧紧裹在当中。就连曹忻这帮人也只能是远远看着,不敢靠近。
这两人是真打呀?――不是。要是真打,苏婉早就趴下了!邱潇是只接招不还手;苏婉虽然是剑剑紧逼,却也是干喊不卖力。就见这二人脚下生风,剑如闪电,边打边飞出了乱草岗。苏婉看看身后无人跟来,忙架住邱潇的剑说:
“别打了!快走!师爷在‘回头客栈’,有话去问他。”
邱潇这才明白她的用意,忙收剑入鞘,双手握拳:“多谢大人相救!后会有期!”
说罢飞身而去。苏婉侧耳听了听后边的动静,为了让邱潇安全脱险,她听到脚步声近了,这才又拿起宝剑砍向一棵大树,一边又抓住一树枝喊道:“快来人哪!我抓住他了,快把他绑起来!”
众人闻声过来,看到她抓住个树枝在那里叫喊,面面相觑,心里好笑、却又不好笑出来。曹忻走了过来,拉了她一把说:“大人,您这是怎么啦?”
苏婉故作浑身一抖,这才放手,揉一揉眼睛惊道:“是棵树……?那他人呢?”
“回大人,那妖道早已不知去向。”
“什么?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让那个妖道给跑了?……”苏婉假作大怒,转而又耷下头来说,“唉!这也不能全怪你们,只怪那妖道的妖术太邪乎了!就这么三转两转,我就迷糊不清了。……嗳,这是什么邪术,这么利害?”她又问曹忻。
“......”曹忻一听,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