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手下留情啊!”童成一见,赶忙过来求情,“看在司马先生一把年纪,又忠于职守的份儿上,就饶了他吧?”他又对司马徒小声说:“古人尚忍跨下之辱,您就不能跟他说个软话,回去再说别的?”
“刘大人,我等奉命办差,职责所在,纵有得罪,你也不能如此啊?”罗一刀一旁也不满地说道。
“听你如此说来,本官是不是还要给你们下跪陪礼呀?”苏婉反击道。
“大人息怒!您消消火……”上官飞见此状,心想:赶紧见好就收吧,免得弄僵了不好收场?于是也过来说情:“大人,这也许是个误会,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老王爷如此厚待的份儿上,饶了他们吧?”然后又故作小声对苏婉说:“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看还是饶过他们吧?”这几个人一听,气得白眼倒翻。
“看在师爷为你们说情,本官就看老王爷份子上,饶了你们。滚!”苏婉收回剑斥道。
“司马先生,我们赶紧走吧?”童成扶起司马徒说。
“巡案大人,多有冒犯!老朽会记住今日的教训的?告辞!”司马徒从咬碎的牙齿缝里吐出这几个字来,带着这帮人气噎噎地走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那个假巡案人呢?”李道宗一见司马徒他们回来就问道。
“回王爷,他好像真会分身法术?老奴现在也打不定主意……。”司马徒耷拉着脑袋说。
“他竟然在家?”
“是的。正与竹青姑娘合欢呢!根本就没有出去过。”童成答道。
“哦?”李道宗一皱眉头。
“我们可是一直都盯着,并未松懈过。”王彪等人忙说。
“那他是长了翅膀飞啦?”李道宗恼了,“这么多人都抓不住一个刘正文?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王爷息怒!据老奴观察,他肯定是出去过。老奴刚才在路上仔细推敲了一下,略有所获……”司马徒禀礼说道。
“快讲!”
“他是出去过,与外面的人做好交接,然后又返回客栈……”
“我的人一直跟着,没见他跟什么人接触。”罗一刀说。
“那接应那人又作何解释?”司马徒看着罗一刀说。
“你们号称‘黑鹰双煞’,怎么也会让他轻易逃脱?”
王爷不高兴地说。
“昨晚月黑风高,那二人轻功了得,属下又怕在城边行事会给王爷带来麻烦,所以不敢用飞刀,只能看他们逃脱。”罗一刀躬身答道。
“你堂堂‘黑鹰双煞’居然也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司马徒讥笑道。
“我兄弟说话实事求事,不像有的人,一见着上方宝剑,就吓摊了?……”童成马上反唇相讥。
“你……”司马徒气的直抽搐三角眼。
“好了!大敌当前,你们不想办法制敌,却在这里内讧?”李道宗赶紧制止。
“凭我们双煞的本领,抓个刘正文还不手到擒来?只是没有王爷的命令,不敢擅自作主。更何况,他手握的是上方宝剑,要想验明正身,还得王爷您亲自出马。”罗一刀说道。
“哼!还用我亲自出马?宫中已有密报,说皇上已有离京的打算,我想他是不会放心我这里的。等他到了这里,让他亲自来验明,看她如何盾形?”李道宗冷笑道。
“王爷,皇上来了,对您不也是很不利吗?”司马徒提醒他说。
“这你就不懂了?这可是个天赐的良机……”李道宗看看众人,卖了个关子。
“怎么讲?”众人忙问。
“正好给他来个一石二鸟……”
“一石二鸟?……”几个人还是不大明白,“请王爷明示。”
“皇上到了,那假巡案可敢出来作怪……?这欺君之罪――不用我出手,皇上又岂会饶她?这是其一。二嘛……”李道宗看了看众人问:“各位想不想进官加爵,福禄一生……?”
众人皆抱拳说道:“誓死追随王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嗯,好!……其二就是:小皇上来到我汝阳府,他是进来容易出去难,到时候……他还不是乖乖听我的?嘿嘿!…”李道宗得意地奸笑两声。
“吾等恭喜王爷!啊不!是吾皇万岁万万岁!”众人这下明白了,一齐笑着跪拜。
“众卿平身!事成之后,给卿等封王加爵!”李道宗高兴地抬抬手说道。
“王爷……,不!皇上这个一石二鸟之计,妙哉!”司马徒捻着胡须赞道。
“那我等接下来做什么?”众人问。
“反正他刘正文又没拿到我什么把柄,那就先不去管他。你们也可假称切磋武艺,跟他套套进乎,先稳住他,别让他跑了就行了。”
“是!属下们明白了!”
皇上派刘正文去到汝阳查访民谣,一晃好几个月过去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了,他也坐不住了:他不会也被收买了吧?……还是被缠住脱不开身?……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皇上越想越着急:不行。朕得亲自去看看!……朝中他旧识太多,我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想到这里,他看了看贴身内侍高力问:
“小力子,就你还有点儿鬼点子,帮朕出出主意,怎样才能绕过群臣,去汝阳走走?”
“皇上既然不想让大臣们知道您的行踪,干脆就说下江南视察,待出了皇宫,再换上便装,悄悄地前往汝阳。再挑几个武功高强的卫士,远远随行,暗中保护,皇上您不就安然无忧啦?”高力忙献策说。
“嗯,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皇上放心了,然后吩咐道:“你下去准备一下,随朕出巡。”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苏婉和上官飞这几日如坐针毡。
上官飞看一眼苏婉说:“虽然王府没有再派人来,但我们也需做好最坏的打算,以应不时之变。”
“他都已经怀疑上我了,就决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们快逃吧?”苏婉害怕地说。
“逃?正好落他口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嘛?”苏婉急道。
“你别急,容我好好想想……”上官飞倒背着手,在房间踱了几步,然后停下说:“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说明他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王爷对上方宝剑还是有所忌惮的。利用这一点,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哦?你快说说?”苏婉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