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皇家圣物,怎能随便拿于人观看?”苏婉推委说。
“哎?巡案大人?好歹我们也救过你性命的?这么点儿心愿都不能满足我们吗?”高力劝说道。
“刘巡案就是小气!看一眼都不肯?难道那是假的不成?”皇上急着想辨真伪,激将道。
“你敢说我的上方宝剑是假的?”苏婉一听急了,“上官,拿给他看!”
“大人,使不得……?”上官飞瞪了瞪她,没有动。
“只是给他看一下,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苏婉说着,拿出上方宝剑,递给皇上。
皇上接剑在手,仔细看了看,冲高力点点头。又看了看眼前这二人,有点糊涂了:剑是真的,可人上哪儿去了?为什么要找人假冒……?
“怎么样?是真的吧?”苏婉见他瞅着上方宝剑直愣神,得意地说。忽然又明白过来,一把夺回宝剑,“瞅什么瞅?谅你一个做买卖的也瞅不出个真假来?”
“嗯,的确是把好剑!”皇上赶紧说。
“噯?不对呀?……上方宝剑如皇上亲临,你们俩还没下跪呢?”苏婉又举起宝剑说道。
高力看一眼皇上,赶紧跪倒。
“还有你,你为何不跪?”见皇上还在那里站着,苏婉催道。
“我?……我一个商人,凭什么跪一把剑哪?”皇上支吾着说。
“你敢对皇上不敬?”苏婉横剑威吓道。
“大人息怒!圣爷他膝盖有毛病,不能跪啊?”高力慌忙拦住她说。
“不行!他这是冒犯天威!”
“巡案大人,您可是清天大人?总不能为这么点儿小事就杀了我们吧?”高力求情道。
“这岂是小事?”苏婉仍不依不饶。
上官飞看了看一脸尴尬的皇上,心里暗笑:这个粗鲁冒失的大夫人?没准还真办了一件好事?我何不借此旁敲侧击他一下……?于是也上前劝阻道:“大人息怒!就算是皇上在这儿,也不会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就杀人吧?否则他哪配称个明君?”
“是吗?”苏婉看了看他,收起宝剑说,“今天看在师爷和高兴的份上,就暂且饶了你。”
“多谢大人!我高兴以后就任凭大人您使唤了,这样大家都高兴了!是吧?圣爷?”高力边陪笑边拉了拉皇上的衣角。
玄宗皇上刚才被苏婉弄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现在听高力这样说,这才缓了过来,换上笑脸说:“那以后我们就算同道中人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行!以后咱们就算是朋友了!你们有事也尽管找我帮忙!”苏婉也豪爽地说。
童成在苏婉痛心离开之后,拎着受伤的手回到住处。他仰躺在床上、思绪万千:苏婉一定恨透我了,她还能再相信我吗?我还要继续帮她银子的下落吗?……师兄什么都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没有向王爷告发我?他还念着同门情谊?……兵营布署已经搞到了,接下来就是银子的下落了!可我把王府里里外外寻了个遍,也没发现一个可疑之处?藏哪儿了呢……?对了,小王爷花钱如流水,却很少去账房支银子,莫非……?他直接去取的银子了?……对!盯着他!或许就有收获。……可是,这可能需要很长时间,苏婉他们是一刻也不能等了!一旦被皇上发现,那我们做这么多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不行!我得去敲打敲打李成天。……
“拜见小王爷!”
李成天看到他缠着纱布的手,不禁奇怪道:“童教头,你手怎么啦?”
“小王爷,别提了?羞于启齿……”童成打着马糊眼说。
“哦……,明白了!为了女人是吧?”李成天指着他取笑道。“你英雄一世,怎会被个个女人伤成这样?”
“嗐!不提也罢。小王爷您就不要取笑?……”童成赶紧岔开话题说“听说皇上到了,是不是真的?”
“是听父王说过。嗳?听罗教头他们讲,那个刘巡案竟然是假的?而且还是个女人?真的假的?”李成天忽然问。
“好像是真的。”童成见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隐瞒了,就直说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呢?……”李成天像是自语道。
“小王爷,这假巡案本事可大得很?不但胡弄了王府上下,还查到不少于王爷不利的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说是什么私设兵营……”童成看着他的眼睛,抛出试探。
“就我那几千号人也叫私设兵营?我若大的王府,总得有人看家护院吧?告到皇上那儿也不怕!”李成天撇撇嘴说。
“他们还说找到藏银的密室……”
“什么?她还真有能耐?……童教头,抓住了她,第一时间送我这儿来,我倒要看看她长几个胆子?”李成天也不傻,惊愕之余,赶紧避重就轻。
自苏婉住进王府,李道宗就叮嘱李成天:这段时间不要去密室,免得被人跟了踪。所以这段日子李成天也没去看过,对童成的话也是将信将疑。童成也是故意这么说,他想让这个放荡不羁的小王爷紧紧张,或许就有了银子的下落了?见李成天有意躲闪,怕他起疑,也就告退出门。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他刚从李成天那里出来,就被罗一刀撞见,把他拽回住处,责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差点被你害死?”童成一见他是一头脑火。
“怎么?翻脸啦?”罗一刀看着他笑了,“早断早干净!我就怕你越陷越深,到时候想断都断不了?”
“师兄,人在做、天在看,越陷越深的人是你!你若不及早回头,后悔就来不及了?”童成情急地说道。
“什么叫人在做天在看?我罗一刀做事从未后悔过!你再怎么撇清自己,你也是双煞的一份子,同样是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师弟,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再怎么洗也洗脱不了杀人如麻的罪名。如不跟着王爷,等着你我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我们不如先保着王爷,事成之后,你若不愿留在王府,师兄就再陪你浪迹天涯,过一过逍遥自在的生活。”罗一刀好声劝说道。
“师兄,你别作梦了!到现在你还不清楚王爷的为人吗?你觉得到那时他会放过你吗?我们只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一个杀人工具而已?”童成竭力劝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