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娘为报姚管家关照之恩,得知崔木仁回府,马上拿出积蓄劝姚豹带汪芙蓉逃走。
“多谢大娘!”姚豹见她如此诚意,赶紧跪倒拜谢。然后摸了把斧头,来到后院,劈开门锁,冲进汪芙蓉的房里,拉着她就走。
“芙蓉妹妹,快跟我走!”
“姚豹哥,你这是干什么?”汪芙蓉莫名其妙地问。
“崔木仁就要回府了,这个老畜牲如此灭绝人性,他知道这事败露了,会要你命的?”姚豹急得什么似的。
“什么?他回来了?……”汪芙蓉一听,反而坐了下来,“他回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他算账呢!”
“妹妹,不划算啊?他有钱有势有功夫,你怎么能斗得过他?万一没斗过他,你却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姚豹急忙劝阻道。
“就算杀不了他,我拼了性命不要,也要去告发他,让他全家给我垫棺材!”汪芙蓉坚决地说。
“你……?好。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留下来帮你除掉那个老混蛋!”姚豹一见也坐了下来。
“不行!你赶紧走,我不能再拖累了你?”汪芙蓉赶紧撵他。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你是我妹子,你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姚豹坚持说。
“哎呀,你们怎么还没走哇?老爷已经回府了,再不走就来不急了?”厨娘在外面等候多时,也不见他们出来,便急忙忙进来催道。
“你……?”汪芙蓉看着她吃惊非小,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妹妹别怕,大娘是个好人,是她得到消息叫我带你逃走的。”姚豹一面向汪芙蓉解释,一面对厨娘说,“芙蓉妹妹说要留下来跟他拼了!”
“糊涂!老爷他打手众多,自己还会武功,就你们俩能近得了他的身吗?要报仇也得看好时机呀?俗话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不先把小命保住了,还谈什么报仇哇?……快走吧!”
厨娘着急地劝说道。
“妹妹,你就听大娘一句劝吧?”姚豹也随即劝道。
汪芙蓉看看他们,这才点头答应。
“你们快点儿!我先走了。”厨娘说完慌忙走了。
二人收拾妥当,正待出门,就见崔木仁朝这边走过来了。
“他过来了,怎么办?”姚豹一时没了主意。
“让我去跟他拼了!”汪芙蓉说着就要冲出去。
“不行!”姚豹一把拉住她,“你这样去,只能是送死!”
“那怎么办?……”汪芙蓉定了定神,然后说,“这样,你躲到门后,看准了再动手,我先来应付他。”说着摸了把剪刀躲进被窝。
崔木仁举步上了台阶,来到汪芙蓉的房前,一眼就看见掉落在地上的断锁,他警惕地推开房门。……
姚豹见他进来,紧张地举起斧头,猛砍下去。崔木仁听到风声,忙侧身躲过,又一回手来夺他的斧头。姚豹赶紧收势撤斧,带入怀中。崔木仁就机抬腿一扫,姚豹顾上没顾着下,被他这一扫腿,扫得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汪芙蓉佯躺在床上,等待时机,这会儿见姚豹要吃亏,赶忙打开被子,跳下床来,双手抱着剪刀冲了上来。
崔木仁一只脚踩住姚豹,见剪刀过来,闪身让过剪尖,一抬手抓住汪芙蓉的手臂,往怀里一带,汪芙蓉站立不稳。崔木仁夺下剪刀又用力一推她,汪芙蓉这柔弱之躯哪经得住他这一推?就觉得身如浮云,“噔噔噔”倒退十几步,“酷嗵”倒在了床边。
也幸好有床拦着,又是软被盖着硬木床栏,这要是摔在地上怕是要一命乌呼了!就这样,也把汪芙蓉摔得半天没爬起来。
“来人!把这奴才绑起来!”
有家丁过来把姚豹给绑了起来。
“姚豹哥!”汪芙蓉痛心地叫道。
“你们这对狗男女!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崔木仁气急败坏的说道,“……先把这畜牲给我带下去!”
“崔木仁!你才是畜牲!你霸占子妻,猪狗不如!毒害人命,丧尽天良!你会遭天打雷劈的?……”姚豹骂骂咧咧被拖了下去。
“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待下人们走后,崔木仁关上房门,一把揪起汪芙蓉责问道。
“哼!……”汪芙蓉冷笑一声,愤愤地说道:“是我告诉他的。……像你这种禽兽,就该断子绝孙,下十八层地狱!”
“你……!”崔木仁气恼地举起巴掌却又放了下来,换了个语气说,“芙蓉,我可待你不薄啊?我为你请下御赐金牌,又为你立牌坊、造别院,让满朝文武百官都对你下礼叩拜,令泗水百姓都对你敬重、以你为傲,多大的风光?多高的声望?你怎么还不知足?”
汪芙蓉一听这话,怒火满腔:“呸!你这么做还不是全为了你自己?你为了掩盖丧德败伦的恶行,套住我任你为所欲为,才请下金牌?名利双收的可是你?”
“芙蓉,这可是你的名望啊?”
“我的名望?我还是什么贞节女子吗?面对那御赐金牌,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愧得慌?”汪芙蓉痛恨地指责他说。
“芙蓉,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现在跟我翻脸,是不是为了姚豹?”崔木仁看着她问道。
“我跟他什么都不是,你别把别人都想得跟你一样肮脏!”汪芙蓉愤愤道。
“没什么就好!芙蓉,我是最心疼你的,你只要还听我的话,我可以继往不咎。”
崔木仁又好言哄骗道。
“你作梦!以前是我太懦弱,才让你得逞。又是因为这个鬼牌坊,才不得不忍辱偷生。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我还怕什么?……”
“芙蓉,只要你能回心转意,我可以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巴。”
“崔木仁!你下毒害死我父母,又凌辱我至今,此仇不共戴天!你休想再让我顺从你?”汪芙蓉恨恨道。
“胡说!这是谁说的?”崔木仁一听,吃惊地问道。
“是姚管家亲口告诉我的。……”汪芙蓉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赶忙又说,“是他和我父母托梦给我说的。”
“姚管家?……”崔木仁点点头,知道是姚管家把这事透露给了姚豹,于是便凶相毕露:“知道了又怎样?我先掐死你再去收拾姚豹,谁还会知道这事?”老小子边说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使劲地勒。
汪芙蓉被勒得透不过气来,伸长着舌头,胡乱地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