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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爱里有痛(3)

我站在高二A班的门口,手里紧握着财产保证书,我想说服萧玖,让他同意赞助我家,如果要又代价的话,我只有一张长得不算太赖的脸。犹豫了很久,还是拉住了一个瘦弱的男生,“那个,请帮我喊一下萧玖可以吗?”男生茫然的打量我许久,“你找他有什么事么?”“这属于私人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你。”我冷冷的说,“那么,我说我是萧玖的话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男生不动声色的回答。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我就这样轻易而残忍的舍弃了孟绿,顺理成章的荣升为萧玖的女友,唯一能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就是程明爽朗的笑容。

高中毕业后,萧玖在生日PARTY上正式把我介绍给了他的父母,伯父伯母对我的态度好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婚期也很快确定下来,在九月份夏天的尾巴上,接下来就是张罗婚礼。

朱珠因为要到美国留学而没办法参加,而程明在婚礼之前单独的与我谈了次话,程明说,你要对你自己负责,我知道你不喜欢萧玖,你不必为了我而勉强自己。我微笑着摇头,“我绝对不会和夏无眠一样离开,我虽然不爱他,但我爱他的钱,爱他能给我的虚荣,这就是你这么多年努力赚钱的原因吧。最起码她的离开,告诉了我什么叫做现实。”程明苦笑看着我,慢慢的咽了口茶,“你和你妈,真的很像。”

九月的钻石婚礼,光华淹没全场。

萧玖为我戴上特别定制的结婚戒指,他的表情无比虔诚,虔诚的让我想起那个微凉的夏夜,那个少年也是如此虔诚将易拉罐的指环套进我的食指。

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

我闭上眼睛,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我轻声的说,再见了,孟绿。

过了一年又一年,朱珠从美国寄来一封长长的信,告诉了我所不知晓的一切。孟绿在小学毕业典礼上对我一见钟情,多方打听后来到澜安,勤工俭学。毕业后的孟绿母亲重病,再无力支付高中昂贵的住宿费,被朱珠调查到后,朱珠答应救孟绿的母亲,而条件就是放弃我去美国读书,孟绿只有同意,当我与萧玖结婚的消息传到他的耳中时,他终于死心,答应娶朱珠为妻,信里面言辞恳切,洋洋洒洒几千字。跟着信来的还有一张结婚照,照片上的孟绿虔诚的吻着朱珠的额头,幸福的笑。

我反复的看着那封信,看着放在抽屉最底层的垃圾罐指环,我想我不会后悔,只不过那时太美,美的让我差点忘记夏无眠是怎样的残忍的离开,我也怕,我怕他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会舍弃他。时光拐过几个弯后停在我的面前,我闭上眼睛,想他放肆而温柔吻我的样子,那个清秀的少年,终究不见。

那时花开,似锦年华。

散落成一地的影。

一条红裙子

他喜欢上她那年,才十七岁。高二,她转学来了,个子高高的。梳着马尾辫,清秀的脸,阳光下,打动了他。之前,他不是个好学生,调皮捣蛋不说,还聚众闹事,喝酒抽烟。总之,他的名字是和坏学生连在一起的,老师一举例子就是,不要跟谁谁学。

那个谁谁,就是他。

她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到这个小城,她是随着转学来的。家境贫寒的她,总是最后一个去买饭,怕别人笑话,因为没有钱买菜吃,就买一个馒头,就些咸菜。这些,他都看在眼里。

那时他家境也不好,可总比她好。于是,他在她的抽屉里放过饭票。他们是前后桌,他常常在上课时看她。她细长的脖子,还有细细的汗毛,十七岁的少年,怦怦地心慌,他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饭票又被退了回来。她居然知道是他。

青年节,学校里组织朗诵比赛,班主任为了取得名次,让女同学每人准备一条红裙子。如果一片都是红裙子,是很好看的。班主任这个想法得到一片欢呼。他看到她,低下了头。

买是一个办法,也可以借。她张嘴和家里要钱吗?母亲再嫁的是个粗人,铁匠,说话就动粗,她上高中。是母亲下了跪的,还要再张嘴要一条红裙子吗?借,她刚来,不认识谁,能向谁张嘴呢?犹豫三天,她去找班长,班长是女生,城里的高干子弟,一脸傲气地说,你连条红裙子都买不起吗?我就不信,反正你不能影响咱班的成绩!她低头说,我能不参加吗?你有没有集体观念啊?!班长嚷着。

他看到她眼中的委屈时,心疼了。

那天晚上,他逃出去。然后跑到附近的一个厂子里,偷了一大块铜来,是那个厂子的生产用料,然后卖掉。卖了七十块钱,第二灵,他上街,去买了一条红裙子。那是他第一次买衣服,也是第一次给女孩子买东西,心咚咚地跳着,他想像着她穿上红裙子的样子,一定特别好看,这样一想,他的脸居然红了。挑了又挑。挑了一件最红的,大大的裙摆,美丽极了。小心地包上,趁着中午大家休息,他放在了她的抽屉里。他写了小小的纸条:穿上它,你一定会更美。

她依然知道是他送的,这次,却没有退,几乎是感激地看着他,眼神交集的刹那,他低下了头,如果她知道是他偷来的东西换成的裙子,她还会穿吗?

那次青年节,他们班的朗诵全校第一。

后来,她常常会穿那条红裙子。他们之间还是不说话,可眼神之间已经有交流,她记得他说过的话,穿上它,你一定会更美。

她家境仍然不好,学习却好。他依然打架,最厉害的时候,和人动了刀子,学校终于决定开除他了。他最后一次来学校是看她,那是他们第一次说话,离得很远。他说,我要走了。

她忽然掉了眼泪,很伤感,说不出的伤感。他们是偷偷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见的面,也说不上为什么,是喜欢?还是别离的感伤?都说不出来,总之,很让人难受,连风都好像是为他送行一样,他要去新疆一个兵团。那天天很冷,可是,她穿了红裙子。她说,以后,以后你要好好的。

她只说了这句话,以后你要好好的。

细微的声音。他听来却是如此震动,近乎石破天惊,她希望他好,他本来是想混下去的。可是,因了这句话,他要好起来。那天天气冷,已经秋天了,可是她还是穿了那条红裙子。

后来他去了新疆,不停地努力,不再打架,不抽烟不喝酒,在那样一个偏僻的地方,所有人都抽烟喝酒打牌,他却努力地看书,然后报了自考。几年之后,他离开了新疆,在深圳开了自己的公司。他始终忘不了那个穿红裙子的女孩子,所以,他用了一切手段去找她。

终于知道她消息的那天,他眼睛酸了。分离之后,她的母亲很快去世了,继父没有再让她继续读书,她不久就嫁了人,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他张罗了同学聚会,只是为了见到她。是的,只是为了见到她。好多同学都以为,他是为了显摆,为了显示自己现在多有钱才张罗聚会的。不是的,他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是在冬天聚会的,来了好多人,她是最后进来的。进来的刹那,他就呆了,很冷的冬天,好多同学穿着大衣,而她,穿着那条红裙子!虽然底下穿着黑色的紧身裤,可是显得那样不合时宜。因为,那裙子是夏天穿的啊。他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别人都以为他喝多了。只有他知道,她为什么穿那条红裙子!所有人都开着玩笑,只有他们没有开。所有人都喝了酒,只有他和她没喝。

在最后的最后,他走到她身边,然后看着她。她面前有一杯酒,很大的一杯红酒,他轻轻地举了一下手中的酒。她端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原来无言,有时真的胜过万语千言。他仔细看那条红裙子,已经掉了色,没有了当年的艳丽。在冬天穿起来时,是那样的不合适,可是。因为这条红裙子,他觉得这个冬天是这样美这样好。

虽然,虽然他们之间仍然什么也没有说。

我依旧在

如果,你不在了,我还在。在那个炎热的夏季,蝈蝈鸣唱着快乐,绿茵里我孤独地找寻你。

如果,你不在了,我还在。在那个飘雪的寒冬,雪花落在我不再温暖的脸上,在你经常走过的路口,我依然等待你。

如果,荒草埋没了那条洒满青春欢笑的小路,我依然会时常地站在那路的弯处,满心欢喜地想象着你跳跃的身影和调皮的笑脸……

多年之后,还记得****之间那丝毫的感动,还记得走廊想起你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之后是沉寂,在我打开门的瞬间,你从阴影中跳出来……

还记得你的诺言,你充满幸福的双目,滚烫的烧烤我少年的心。

然而,多年之后,你已经不再是你,岁月不但改变了你的容颜,还改变了你质朴的心灵。在我眼里,你曾经风华绝代,曾经纯洁如清早荷片上的露珠,你曾经让我的心剧烈的跳动,曾经让我在炫目的光环中梦想青春年华美丽的色彩,浸染的生命如歌如画。

然而,你已经不再是你。市侩的狡猾让我不敢相信旧时如你,你精心地编织着已经不再属于你的爱情,你贪婪地想着把失去的岁月里那点点滴滴的情感甘露也收揽在你不再纯洁的狭小胸怀,可是,那里已经容不下我,我已经长大了,已经在人生的沟沟坎坎的历程里,沧桑地成熟了起来……

其实,我是在怀念过去,怀念没有经过人生化学反应的那个少女,怀念属于你我的烂漫时光,以及那段幼稚的爱情。

我固执地想念过往,你却想着把眼前的我依然收割进你的生命中。然而,你已经不再是你,而我也已经在沧海桑田的时空转幻中,变的麻木,我只想在曾经的情景意境中再次找回你,尽管,这是那么幼稚的渴念。

如果你不在了,我还在,还在明月夜,草原上,轻缓地散步,还在遥远的他乡思念着往昔,尽管你不在了,我还在……

我珍惜着甜美的初恋,深藏在谁也无法触及的灵魂角落里,你却想继续,你想让我在长久的跋涉中,依然挚爱你。而你已经不在了,你不在我记忆中炎热的夏季里那片绿茵,你不在寒冷冬季飘雪的街上那个我那么熟悉的路口,你不在刺儿玫和山丁子开满绚烂的花朵的树林,那个荒草埋没的小路,已经无迹可寻。

只有蓝天还在,春风还在,只有我善良和念旧的情怀,还在。

你不在了,即使你完整地叙述那个烦恼的青春所有的情节,但是你不再是那个忽闪着靓丽双眼的少女;你不在了,即使你依然热烈地呼唤我的名字,你依然炙热的****,都已经不再让我丝毫地感念太久远的过往。

你在那个属于你自己的家庭,你在那个应该充满着责任和幸福的琐碎日子编织的平淡人生里,你在你自己选择的路上。不要羡慕外面世界的喧哗,让我们在生命的沉淀中成熟,在成熟的人性感怀中珍惜眼前所有。

如果你不在了,我依然在,依然会在游子归乡的豪情和怀念往昔的惆怅中想象从前,但我明白,那是从前,不再往复的光阴。

如果你不在了,我还在,我还在孤单的人生旅程中顽强地跋涉,我享受着行走,我享受着漂泊,尽管,我是那么渴望着一个可以酣睡的家,一个经过无涯的颠簸之后,灵魂停靠的港湾。

我还在,还在某个孤寂的夜晚,想起你从前的笑脸……

痛是最真的爱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爱你真的很累。我在内心很清楚地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一次次的犯错,一次次的原谅。爱你我付出了,可你从不珍惜,爱你我的心真的累了!我的确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爱你真的很累。我在内心很清楚地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一次次的犯错,一次次的原谅。爱你我付出了,可你从不珍惜,爱你我的心真的累了!我的确怕了,一次次的伤心,一次次的绝望,可你始终不理会我!每次你都有种种借口来搪塞我,你们有说有笑完全不顾我的存在。我的心在滴血,你知道吗?你究竟要我付出多少?爱你,我真的累了!现在对我来说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想要的爱情得不到了,想要的一切一切都得不到了,就算再拼命也只是一场空!可现在呢?谁又能告诉我,我现在做的都是为了什么?一日一日憔悴,一日一日绝望,这都是为什么……

现在,深深埋藏在心中未尽的情缘,就像一切都不曾改变,但总是爱一回伤一回梦难圆。忘记你需要多少时间,爱已冷心已倦情却难减,是什么让你日夜占据我的心间,忘记你到底需要多少年?将你彻底忘记又要多少时间来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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