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笑天咧着嘴,拼命的蹭着头,转向一边。
“喂,你刚才什么意思啊?这样很好玩吗?”翠花见尤笑天转过身,以为他在耍自己。
尤笑天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身,气势鼓鼓的看着翠花,不过马上又泄了下来。“等等!等等!”尤笑天说着又转过身,狠踹了两脚地后,从口袋抽出一根烟,深吸一口。
翠花不知道尤笑天搞什么鬼,噘着嘴看着他一个人神经病一样。刚又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却见尤笑天突然转过身,一把抱住翠花,狂吻。
翠花瞪大眼睛,手指伸直,也未反抗,也未迎合,但是因为没接过吻,所以嘴唇紧紧的闭着。尤笑天闭着眼睛深情的吻着,舌头试探了几次仍没把翠花的嘴唇给打开,吻了好一会后尤笑天才松开。鼓足气看着翠花,当是在等最后的判决:“批准……”或“不批准……”
翠花一副天然呆的样子,好像全无反应,尤笑天看着翠花这表情,有点失落。突然翠花蹲下来尖叫一声,引的附近的人全把目光投向她。尤笑天不知道翠花这是生气了还是要发飙的前奏,不知所措的左看右看。翠花的尖叫声很快就没了,再站起来时跟刚才蹲下去前的表情一模一样——没有表情,然后慢慢的把手伸出。
“干什么?”尤笑天犯傻的问到。
“给我带上啊?”翠花平淡淡的说到,然后突然换了副妈妈训斥小孩的语气大声到:“戒指!”
尤笑天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哦哦哦哦……”手忙脚乱的把戒指给翠花戴上。
翠花伸直伸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一副女王的口气道:“我跟你说啊,刚才你说了以后有钻戒的,不是我贪财,但是你说了就一定要买。还有啊,你亲了我,是要对我负责的,将来必须娶我。我家里有外婆外公大姨妈二姨妈三姨妈,爷爷奶奶叔叔婶婶,他们都比较穷,你不可能看不起他们,见人了就必须要叫。还有啊……”
翠花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尤笑天开始还认真记着,到后面越记越记不住,干脆连前面记住的也忘了。
“听清楚了没?”翠花很平静的问到。尤笑天心虚的蹭着脑门。
“好了,其实没听清楚也无所谓,以后我慢慢教你。”翠花不以为然的说到。
尤笑天使劲蹭着脑门,心想到:“这女人变化也太大了,一会这一会那的,真是麻烦,真的好麻烦,还是志祥他们好。”
翠花见尤笑天陷入了发呆,有点不高兴,突然大叫一声:“想什么呢你!”
尤笑天又是吓得一跳,这也太惊悚了。“没想什么啊!我以前听说内地四川的女孩子脾气很怪,很火爆,一直以为是谣传的,原来真的这样啊。”
“你是怪我脾气差,贪财咯?”翠花说着很大方的把手伸到尤笑天面前,差一点就戳到他眼睛了,“诺诺诺,****的有意见就把戒指取回去,我就当你开了个玩笑。老娘也不稀罕,真是!”
说完头朝向一边,眼睛斜瞄着尤笑天,见尤笑天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才噗嗤笑了出来。“好了,跟你开玩笑呢,这么不经搞,还整天跟我吹牛说见过什么大场面,切!”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一会一惊一乍,一会面瘫一样面无表情,一会又高傲的要命。我经不起逗!”尤笑天求饶到。
翠花闭着哼了一下,“我就要那样,你****的不爽可以走啊,老娘没求你,不稀罕。”
尤笑天往前一步,挺着胸,一副小混混叫板的模样说到:“你再给我说一句****的试试看!”
“****的!****的!****的!狗——”
翠花再次被尤笑天按着后脑勺强吻,不过这次翠花却慢慢闭上了眼睛,也尝试着配合尤笑天,慢慢的松开了嘴唇,尤笑天的舌尖碰到翠花舌头时,翠花浑身逗了一下,再磨合一两回合,翠花突然紧紧的抱着尤笑天,变换着姿势激吻着。
第二天,翠花坐在店里傻傻的看着外面,假装冲陈伯发恼骚到:“他们四个人怎么还不来上班啊?真是的!”。
陈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板怎么会让他们四个真窝在这里呢,看他们四个人,年纪轻轻,又怎么会甘心屈在这里呢?昨天老板的大哥都亲自到这来了,八成是有事安排他们出去做了。”
翠花想想确实如此,有点生气尤笑天居然没有把这事跟她说,不过气了一会就开始担心薛棋安排他们去做什么事了,有没有危险?
而尤笑天这时带着张志祥几人在一家游戏厅找着义仔,扫了一排游戏机后发现义仔在一台赌博机前狠拍着按键,走到义仔身后,拍了拍义仔的肩膀。义仔耸耸肩,没有理会。再拍了拍义仔的肩膀。
“别烦!”义仔大声说到,头也没回。看样子又输了不少。
“兄弟找你玩,就这态度是吧!”尤笑天说到。义仔听着声音回过头,这才知道是尤笑天,抱歉的笑了笑:“天哥啊,对不起啊,输了钱。”一说到输钱,义仔的脾气马上就上来,咒骂道:“******这鬼机子,中了邪一样吞我的钱。”
尤笑天看了看赌博机,没有说话。义仔扫了一下张志祥几人,见他们全来了,感觉有点问题,遂问到:“天哥,你们不是要去立龙社的文涛哥的饭店上班么?怎么今天全跑这来了。”
尤笑天假装不高兴的样子说到:“哎,别提了,还以为加入立龙社能混出点名堂来,结果天天待在小饭店里刷盘子洗碗,次奥!要洗碗我不知道去大酒店啊,跑那去洗什么鬼碗。”
“就是,特妈的,让我们四个人待在那里洗碗,不在那混了。”光头刘补充到。
“也是,天哥你既然不在那混了,就到这边来,我跟我老大推荐你。”义仔拍着胸脯到。
尤笑天见义仔上钩了,假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会不会不好啊,听说你们和立龙社正要准备大干一场,我这时候从那里过来,会不会被误会啊!到时候还连累你就不好了。”
“诶!天哥你这说什么话,你是救过我命的人,至于你曾经是立龙社那边的人嘛。反正你加入他们社团之后也没做过什么事,一直呆着饭店里,我不说谁知道啊!”义仔非常热情,尤笑天救了他一命,在他心里这个大恩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说了几句后义仔便作为东道主带着尤笑天几人在附近转了几圈,到了午饭时候便在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酒店开了个包厢为尤笑天接风。
酒过三巡,义仔也彻底打开了话匣子,把永兴社的情况,明里的暗里的,只要是他知道的全吐了出来。尤笑天却没喝多,每次对杯都是敷衍的喝一点,正事要紧,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喝多,喝多了怕出岔子。倒是光头刘,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了。
义仔正胡天海地的吹牛皮时,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满身金银珠宝的光头埋着街舞式的脚步跳进来,后面跟着十几个小弟,其中一个小弟身上背着一个电瓶,手上提着一个六寸的摩托音响,音响里播放着刺耳的摇滚音乐,光头就和着音乐一步一步走到义仔身边,义仔看见他后酒醒了一半。
“哟!这不是义哥嘛!有钱啊,有钱干嘛还不还钱呢?”光头手搭在义仔肩膀上很亲昵的说到。
“金哥,钱的事可不可以晚点提,现在我有兄弟在这。”义仔有点为难的说到。金哥便扫了一眼尤笑天几人,扫到光头刘时,摸着自己的脑袋,大声说道:“兄弟,你品味很高啊,跟我一样高。哈哈哈!”
光头刘对他有点不爽,没有理会。不过天哥也不介意,俯下身扑在义仔肩膀上像个小姑娘一样撒娇到:“义哥哥,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啊,期限过了好几天了哦。”
义仔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道怎么办好,依旧讨好到:“金哥,那钱我明天就还你,现在手头上真的很紧。况且你看今天有兄弟在这里,就给点面子好不好!”
金哥一听瞪着眼,气呼呼的样子。指着身后提音响的小弟道:“那谁,把音乐关了。”小弟便马上把音乐关了。
金哥抬起头,假装思考着,自言自语道:“又是明天,天天都是明天,明天又是明天。额那个那个,有句诗怎么念来着?明日是明日,明日——”金哥突然发燥的对着身后的小弟到:“那个谁!大学生,秀才!出来!”。
一个戴着近视眼镜的小弟恭恭敬敬的走出来,与其说有点乳臭未干,倒不如说是痴傻更贴切,秀才立正叫到:“金哥!”。
“额,问你个事,那诗怎么念来着?就是明天明天的!”金哥抓着头问道。
秀才耷着眼皮想了一会,想到后眼睛一亮,“哦,金哥,我想起来了,那是明朝钱鹤滩的《明日歌》,”秀才清了清嗓子,昂头吟道:“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世人——”
“行行行,前面四句就可以了。”金哥不耐烦的打断到。不过秀才却未因此停下来,仍旧非常投入的吟道:“世人苦被明日累,春去秋来老将至。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坠。”
金哥张大嘴看着他吟完,嘴角流下一行口水。秀才吟完之后又开始解释到:“这首诗充分的表达了我们——”
“pia!”金哥拿起桌上的一酒杯拍在秀才脑门上,“有完没完了你!滚回去!”
教训完秀才,金哥又换了副表情,抽了条凳子骑坐在义仔旁边,看着义仔道:“听见了没,义哥,明天又明天,明天那么多。”
“是明日,金哥。”秀才上前一步纠正到。
金哥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对着秀才恨恨的说到:“要不是我亲姨妈千叮万嘱让我好好带着你这个表弟的份上,我早把你大卸八块了!”
光头刘噗嗤一笑,说到:“原来是两兄弟啊,难怪都有点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