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棋点了根烟,黑暗中烟火一明一灭中闪影着他的脸,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狠。最后薛棋将还未吸完的烟碾灭在烟灰缸中,站起来拨了个电话。
“喂……去找几个生面孔……最快的速度,最好去外地找,做完事就可以走的那种。”
太阳西下,暮色盖下。小兵铺子的生意这几天也越来越好了,忙的不亦乐乎。
“老板!快点啊!都等了十几分钟了!”一客人催到。
“诶,已经好了,现在给你端去。”小兵小心翼翼的端着碗甜品,给那名客人端了过去。
“老板,生意这么好就招人啊。什么事都一个人做,怎么做的过来啊!”客人好心说到,“别为了省点开工资的钱把自己累垮了!”
“哎,这不开张因为还没多长时间嘛,马上就招人。”小兵笑着回到。疾步走进作业间又开始忙乎。
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在店门口停了下来,车门拉开,下来了五个大汉。一个大汉先走进店里,踹翻就近的一张桌子。喊到:“黑社会办事!所有的人全出去。”。
客人一见这阵势,全丢下手中的勺子和筷子跑了。小兵也放下手中的活,绕出作业间,看着几个大汉,问到:“干嘛?你们什么人?”
大汉打量着小兵,问到:“你是这的老板,叫小兵?”。
小兵点了点头,以为是来受保护费的,毕竟自己以前也是混混。
“是就行了,杀人偿命的道理你懂吧?”大汉说完,其余四个大汉一下就围了上去。而小兵也明白了这几个人不是来受保护费,而是来杀自己的。
小兵想夺路逃跑,但是见都被堵着。越过柜台跳进作业间,拿起一把西瓜刀放抗。但是实力悬殊,几个大汉很快就制服住小兵了。一个大汉掏出一把匕首,在小兵跟前晃了晃,突然突然刺进他肚子上。小兵一声惨叫,但是马上连嘴也被死死的捂住了。
“我们拿钱做事,别怪我,兄弟。”大汉说着连续捅了好几刀,但是这些刀还是刺在小兵的肚子上。小兵的肚子已经被刺烂,肠子都流了出来,恐惧的瞪着几个大汉。
“别玩了,给个痛快的一刀杀了他算了。”按着小兵双脚的大汉提议到。
“大哥说了,这小子杀了他兄弟。并且也是因为他,大哥才会废了一条腿,所以绝不能让他死的痛快。”大汉说着转到小兵脚上,两刀割断了小兵双脚的脚筋。然后又把刀丢给按着小兵右手的大汉,大汉捡起刀,一手死抓着小兵的手,一手握着匕首,小心翼翼的从小兵手腕上刺进去,挑出他的手筋后用力割断。再让另一个按着手的人也挑断了手筋。
小兵被捂住了嘴,痛苦的呜呜叫不出声。
“好了!待会警察来了。”面包车的司机探出头来说到。
几个大汉才松开小兵,退出去拉下卷闸门,小兵躺在里面抽搐着,没法动弹。大汉上了车后,带头的那个掏出手机,对着一张纸上的号码按着键,然后按下拨号键。
“喂,义哥吧!你小弟小兵被人杀了。就在他的甜品店!”电话接通后大汉说到,然后也不容那边质问就挂掉了电话,把电池下掉,折断电话卡。
义仔接到消息后赶紧到小兵的电话,小兵躺在地上呻吟着,电话响了也没办法接。义仔见小兵没接电话,感觉事情不好,骑上一辆摩托十多分钟就飙到了小兵店门前。
门关着,但是门底下却有血滴出。
义仔冲了过去,拉起卷闸门,才一半高度就见到小兵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小兵!怎么了?”义仔叫到,窜了过去,想扶起小兵,却不知道该怎么扶,想捂住伤口,却也不知道该捂住哪里。
“谁干的?”义仔吼道。没想到自己给小兵给的小铺子却成了他的丧命之地。
“谁干的,小兵?”义仔再次吼道。
小兵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义仔,虚弱的说到:“义哥,我没用,让你失望了。”
“叫救护车!”义仔突然想到,掏出手机后要拨救护车的电话。
“不要!义哥,没用的。”小兵回光返照打起了一点精神,说到,“警察来了你也麻烦。”
义仔见小兵这样子,救护车来了也确实已经没救了。很不甘的在已经拨通了急救电话的手机上按下挂机键。
“谁干的?小兵,告诉我,谁干的?”义仔拖着小兵的头问到。
“义哥,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告诉我奶奶,说我又出去做生意了。”小兵望着义仔的眼睛,无力的说到。
义仔点了点头,再次问到:“快告诉我到底谁干的?”
“算了,杀人偿命。不管怎样我比他多活了五年……”小兵的气息越来越弱。
义仔听完皱起眉头,嘴角抽动,平视着前方,咬着牙说到:“洞箫!老子跟你没完!”
小兵想伸手碰一下义仔,但是手筋已经被挑断了,用不上力。只得艰难的扭着肩膀,碰了一下义仔,义仔低下头看着小兵。
“快走吧,义哥,待会警察要来了。”小兵说完后闭上了眼睛。义仔慢慢放下小兵,窜到街上,骑上了摩托。小兵又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着义仔在打火,轻轻叫到:“义哥。”
义仔骑着摩托,风吹在脸上。回想起曾经老实憨厚的小兵提着一个外面袋子的样子,而后又是被义仔带着穿上花花绿绿的衣服……
义仔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口,风风火火的走进去,对门口几个在闲聊的小弟说到:“下班,操家伙。”
然后又走进酒吧内,走到吧台上正在喝酒的小弟旁边,把他们手中的酒杯夺下。冷冷的说到:“操家伙!”。
“义哥,什么事?怎么了?”小弟问到。
“别问那么多了!”义仔喝道。先出了门,开始打电话再叫更多的人,没多久就集齐了三十多个人。
“跟我走!”义仔上了一辆面包车,那些小弟们也纷纷上了车,三辆面包车挤得满满的。
义仔本想把这件事对尤笑天说的,叫更多的人去找洞箫。但是想到尤笑天才当爸,这些天又是麻烦不停,所以也没去打扰它。况且小兵只是他小弟,而不是立龙社的人。
义仔车上打了个电话,知道洞箫现在在哪后直接过去找他了。三十多个小弟下了车才知道这是要来打洞箫,有点迟疑了。虽然他们都是尤笑天的人,比较讨厌洞箫的作风,跟洞箫的手下也多少都有点过节,但是毕竟是一个社团的,而且洞箫的辈分比义仔的还高上一层。
“义哥,现在这个时候带这么多人来,不会只是喝茶的吧。”门口的一个小弟看见气势汹汹的义仔,扫了一眼他身后带着工具的小弟,说到。
“无关人等走开!”义仔手握着开山刀大声喝到。
“就是说你是来找茬——”那小弟还没说完,义仔跳起来一脚把他踹开。转了一下刀,用背狠狠砍在他肋骨上。
义仔带头开打了,后面的小弟也不好站着,也打起来了。几个看场的小弟全被打趴下了,义仔踹开一间包厢的门,洞箫背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醉晕晕的样子,一个女孩把头埋在他双头之间。
“出去!”义仔叫到。女孩停下嘴里的活,转头看着义仔。见义仔手中拿着刀,正犹豫着,突然挨了洞箫一巴掌。
“继续!”洞箫又反着抽了女孩一巴掌,把女孩的头按了下去,而洞箫依旧是闭着眼睛。
义仔也只能干看着,并不敢直接上去给洞箫一刀。
而此时外面洞箫的其他小弟收到消息也都赶过来了,把义仔带来的人全堵在了里面。
等洞箫爽完了,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义仔,不屑的说:“你大哥尤笑天叫你来的?胆子挺大嘛!闯到我的地盘来了!”
“跟天哥没关系!我是为我兄弟来报仇的!”义仔吼道。
“你兄弟?你哪个兄弟啊?”洞箫搓了搓脸,点着一根烟。
而此时义仔带来的人全自己被围起来了,都开始有点害怕了。在门口和洞箫的小弟对峙着,谁都没敢先动手。
“为什么要杀他?还用那么残忍的方式!”义仔质问到。
“神经病,都不知道你说什么!”洞箫头撇向一边,不屑的说到。然后又抬起脚,手指在脚趾间搓了几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一副恶心的样子。“对了,你怎么跑进来的,还带着家伙。”
“你那几个小弟已经被我放倒了!”义仔大声说到。
“呵呵,是吗?”洞箫拿起手机,拨通了外面一个小头头的电话,“喂,人都来了吗……对啊,我都怕死了……算了,放那些人走吧。”
门外一个小头头挂掉了电话,晃着手机对义仔带来的小弟们说到:“我们大哥说了,念你们无知,所以就放你们走。”
小头头说完对后面的小弟扭了下头,马上就让出了一条路来。但是义仔带来的那些人还在迟疑,不知道改不改走。
“就你们几十个人,我们这里有几百人,你觉得有必要跟里面的那个一起送死吗?”小头头看出了那些的心思,“他叫你们来送死,你们还跟他讲义气。哈哈哈!搞笑!”然后突然收住笑声,厉声说道:“想死就说,我会去搞定你们的马子的!”。
一个小弟迈出了第一步,其他人也全迈出了步子,夹在洞箫的小弟之间慢慢的出去了。
义仔带来的人全都走了,洞箫的小弟也全都进去了,踢包厢的开门,看着义仔。
“来了。”洞箫慢慢说道,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抓了抓头站起来,看着义仔,走到头跟前。冷笑一下从义仔身边走过,义仔转过身,看着这么多人,不敢动手了。
两人小弟向两边挤了一下,让洞箫走出去。洞箫走了两三个身为的时候停了下来,慢慢说道:“给我砍成十八块,一块不能多,一块不能少,丢大街上去。”
次日,一大早李志斌从线人口中得知消息后就跑到尤笑天家里去了,在门口等着。尤笑天起初不想见他,但是见他一直在外面等着,只得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