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总是伤感,难免草木悲情,好在离去的时候带着希冀,期待再见时的美好,朝阳晨露,清新湿润的空气散发着淡淡的感伤,你即将迎着朝阳的方向而去,无比辉煌的光芒,作为好友,我要留下微笑看着你的背影。
“此去经年,各自安好”张敖拱手而言,城门之处,四人相向而立,身后兵士精神饱满,铠甲明亮。
“张兄,保重”赵陀亦拱手为礼,略微沉重的说道。
“世子,可要好生对待月儿”。
“公主殿下放心,赵陀定会好生对待月儿”赵陀浅浅笑着,侧目看着安平郡主,嘴角的笑是如此的迷人,眼中的宠溺之情快要将安平郡主包围。
鲁元公主看着此幕,微微一笑,转头拉着安平郡主的手说道:“月儿,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一定要好好的幸福”。
安平郡主听到此言,忍不住抱着鲁元公主,离别的感伤瞬间席卷,泪水顺着脸庞滑落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滴落在锦衣华服之上成了绽放的水花,带着淡淡的忧伤独自美丽,“长姐,月儿自小被长姐爱护,如今就要各自天涯,月儿舍不得你”。
鲁元公主轻轻拍着安平郡主的背,噙着泪水安慰道:“月儿长大了,就要嫁人了,长姐真替你高兴,你们安康幸福长姐就开心,来,月儿把泪水擦了,让长姐好好看看亲爱的妹妹”。
“公主殿下放心,赵陀必竭尽所能给月儿幸福,必不负殿下之望”赵陀温柔的看了看安平郡主,转头对鲁元公主说道。
鲁元公主轻轻的点点头,她从未怀疑过赵陀对刘月的真心,那么多年了,赵陀对自己这个妹妹的爱,对她的宠溺在外人看来越来越无法理喻,无论何事?只要她想要他便去找,哪怕上高路远,前路茫茫。
“此次一别又不是不再见了,何故如此”张敖故作潇洒道,他也知道,此次一别可能就是一生,如今时局,谁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是啊!夫君所言有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此别过吧”赵陀拱手言道。
“赵兄,保重”张敖亦拱手而言。
“保重”,赵陀说完便翻身上马,安平郡主亦翻身上马,马匹慢慢向城门方向走去,离别的情绪再此涌上心头,鲁元公主看着渐渐远去的马匹,轻轻挥着手,泪水从眼角慢慢流出,低声哽咽着,看着安平郡主的背影低声说道:“月儿”。
安平郡主似乎听到了鲁元公主的呼唤,勒住了前行的马匹,慢慢转过头来,看着鲁元公主挤出一个笑容,大声说道:“长姐,月儿一定会幸福的,你也要幸福哦”!说罢策马奔腾,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被风吹向身后,晶莹的泪珠滴落在鲁元公主的身前,张敖轻轻抱着鲁元公主,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轻声说道:“真般配”。
鲁元公主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轻叹着说道:“只是不知何时再见了”。
张敖轻轻拍着鲁元公主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很快就会再见了,乐儿就放心吧”。
“但愿吧”。
“我们回宫吧”张敖温柔的抱着鲁元公主,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鲁元公主轻轻点点头,张敖拉着鲁元公主的手朝轿子的方向走去,慢慢掀开轿帘,轻柔的扶着鲁元公主进入轿中,轿辇慢慢前行,那飞奔的战马,红尘滚滚,鲁元公主柔软的依偎着赵陀,眼角的泪水就要决堤而出,“夫君,月儿他们……”。
张敖温柔的抱着鲁元公主,脸贴着她的秀发,带着一股特有的清香,微微仰头,“放心吧,乐儿,一切都会好好的,郡主他们会,你我也会的”。
京都长安处,楚元王府,二位中年男子已穿戴好朝服,准备进宫面见皇帝,而此时皇城之中,风云忽起,有山雨愈来之势。
“陛下,楚元王,宜城侯求见”高离微微躬身,低声对正在处理奏折的刘邦说道。
刘邦放下手中之笔,面露喜色,“快宣”。
“宣楚元王,宜城侯觐见”。
“臣(弟),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免礼”刘邦微微抬手,从座椅上起身朝二人走来,笑着指着二人说道:“你二人多日未入宫,朕甚是想念,既然今日来了就陪陪朕”。
“是,臣(弟)遵旨”二人微微拱手。
后花园处,刘邦与楚元王,宜城侯三人慢悠悠的走着,看着这满园的春色畅谈着从前现在,刘邦浅笑着,“你二人还记得刚刚起事之时吗”?
“记得”宜城侯回道,楚元王在一边点头附和。
刘邦轻叹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景色叹道:“那是的境遇真是差啊!何曾想过会有今日,你们随朕东征西伐,才有如今之景,一晃,我们都老了”。
“皇兄正值壮年,何来年老一说”。
“陛下威武不减当年”。
刘邦笑笑,指着二人说道:“你们啊,就别哄朕开心了,如今很多事朕有心无力,还不是老了”刘邦摇摇头继续说道:“赵地传来信,说陀儿和月儿护送之事已了,已返回南越,陀儿的奏表早已上报给朕,你们二人应该也收到了书信吧”!
楚元王,宜城侯二人听言,立马跪拜于地,“臣弟此次进宫就是向皇兄告辞的”。
“臣离开南越已多月,如今陀儿和月儿之事已近,臣特来请辞”宜城侯小心的说着。
刘邦微微低身扶起二人,微笑着说道:“你二人乃朕手足,陀儿和月儿也是朕的半个儿女,儿女之事也是大事”刘邦轻轻点头,转头对高离说道:“传旨司礼监,将准备好的婚礼彩礼备好,送到楚元王府中”。
“诺,陛下”。
“臣(弟)谢过陛下隆恩”。
刘邦拉着二人的手,浅浅的笑着,“朕已安排酒宴,不醉不归”。
椒房殿处,一奴仆正在点头哈腰的对主子汇报着消息,吕后听到消息,愤怒的拍案而起,“你说什么,陛下为安平郡主准备好了婚礼所需”。
“是的,皇后娘娘,一应物件皆已备齐,臣听说已命司礼监送往楚元王府,还派遣精锐禁军护送”。
“好”吕后紧握拳头,脸部因气愤已微微变形,眼里满是愤怒。
“皇后娘娘息怒,身体要紧”。
“言季,你替本宫找个人”吕后挥手示意靠近,低声对言季说完,言季立马领会,便急忙出门。
刘邦与楚元王,宜城侯饮宴过后,头微微发痛,便在宣室殿静坐,高离小心翼翼的向前,低声说道:“陛下,陛下”。
刘邦晃着脑袋,慢慢睁开眼睛,手揉着头部,“何事”?
“陛下,中书侍郎言唯求见”。
“他来干什么,叫他进来吧”。
“臣言唯拜见陛下”言唯跪拜于地。
刘邦半眯着眼睛看着地上之人,笑着问道:“言卿,如此晚了不在家陪美人,入宫何事”?
“陛下,微臣此来是为赵国护送之事”言唯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
“宜城侯世子身为领军之人,护送完毕竟不入京拜见君王,此不符君臣之礼,虽有奏表奉上确有不尊之意,宜城侯身为父侯知晓此事后却不告诫,任其返回南越,此不教,理应受罚,而今却不罚反奖,此对朝臣不公也,望陛下三思”。
“你受何人委托来游说此事”刘邦脸庞的笑意渐渐消失,斜靠着座椅质问道。
“臣不受任何人委托,实乃臣对此事看不过去”。
刘邦点点头,板着脸,“看不下去,是对朕不满吗”?
“臣绝无对陛下不满”言唯赶紧匍匐在地,小心的说道。
“来人呐,言唯妄议皇族家事,给我拖下去杖打二十,将为中书舍人,以观后效”刘邦愤怒的看着言唯,对卫兵说道。
“是”。
“陛下,臣所说皆为陛下着想啊,陛下”言唯垂死挣扎着。
高离看着气愤的刘邦,小心的将茶杯递到刘邦面前,刘邦轻轻摇摇手,高离低声说道:“陛下,龙体要紧,别气坏了身子”。
刘邦拍着桌子,眼神犀利的看着高离:“朕能不气吗?这刚赏赐了月儿,就有人来挑事,朕”。“或许真是言大人一时糊涂呢”。
刘邦听着此话,指着高离不屑一笑,“哼,一人为之,若没人委托,他何故如此着急进宫,还不是有人不想让赵锦如此轻易离开”。
“陛下多虑了,宜城侯乃一方诸侯,陛下手足,谁敢对他不利”高离陪着笑脸微微躬身说道。
刘邦浅浅笑着,眼神复杂,“你帮朕送几样点心到皇后宫里”。
“诺”。
椒房殿中,皇后正焦急的等着回音,言季匆忙的从门外归来,正要禀报情况,高离便带着人送点心到了,高离微微躬身向吕后行礼,示意下人把点心留下,“传陛下口谕,皇后近来为后宫之事操劳,特赐点心以示嘉奖”。
“谢陛下”吕后微微屈膝谢恩。
“老臣告辞”高离微微笑着,笑意里神色复杂。
“公公慢走”。
待高离走后,言季向吕后禀报了情况,吕后轻叹一口气说道:“还是失败了”。
“要不臣找人在路上……”言季眉眼露凶的说道。
吕后挥手制止,看着桌上的点心说道:“此事陛下已知,赐点心是告知,若再生事端,恐怕……”
吕后静静的看着桌上之物,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再有忤逆恐怕着后宫就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