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红霞似火,雁声啾啾。
“很遗憾,洪先生,看来我们也帮不了你……”骆德表示歉意的说道。
洪管家没有说话,他抓起猎枪,猛然转身,抬手扣动扳机,一只野雁应声而落。随手又是一枪,又一只野雁被击落。
“对于那个女人的事,我也感到无奈!”洪管家惋惜的叹了口气,说:“她太蠢了,也太天真了,她怎么敢去冒犯长兄呢?这世界只有她被**了吗?被**的只有女人吗?”
洪管家站起身,拎着猎枪,踱步走过去指了指三个男人:“这些家伙就是混蛋,流氓、畜生!不过,还算是有人的一面,比如他……”
洪管家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在糟蹋那个女人的时候,他本来不想上了,也是最不卖力的一个,据说他只干了七八下,是不是?”
胖子搔搔头,腼腆的笑了。
“呵呵……这家伙对他妹子好的很啊!哦,还有他……”洪管家又指了指头上有刀疤的人,说:“这家伙下手最狠,就是他把那女人的脖子拧断,再用斧子把尸体剁成一块又一块、一块又一块……可是,他老妈拎着扫帚抽他的时候,这小子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吭,多孝顺啊……”
洪管家侧眼看了看大高个,用枪筒顶着他的脸腮,鄙夷的哼了一声,说:“这家伙是最丑的!但也不能都怪他,遗传啊!”洪管家略停顿一下,笑了:“不过在这三个人里,他的脑子最灵!如果当时听他的,把那女人剁了后直接喂给狗吃,而不是沉到臭水沟里,也不会有后来的麻烦!”
听着洪管家说的话,望着眼前的凶手,陆珊依遇害的一幕浮现在眼前。
她的衣衫被撕破,头发蓬乱,双臂被胖子死死地按住,哭喊声湮没在几个男人的荡笑里,女人的反抗被野蛮的****吞噬,她额上的一道疤痕似乎也挣裂出了血迹。陆珊依的裤子被刀疤扯下……她挣扎着,气力殆尽,几个男人轮番在她身上施暴、蹂躏……
女人侧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目光呆滞、空洞,她在望着对面墙上那副褶皱发黄的画。画里的观音菩萨也在望着陆珊依,目光慈祥、端庄。吊扇吹动着,画像的卷边随风抖动,那头顶的圆光似乎在闪烁一般……
衣不遮体的陆珊依躺在木板上,身上淤青斑斑。刀疤搓搓手,对着斧刃吐了口唾液,又抹了抹,嘴里嘟囔了句什么,而后抡起斧头砍下!鲜血飞溅,喷洒在刀疤的脸上……陆珊依的尸首被一块一块的扔进蛇皮袋里。
“够了!”骆德大吼道,攥紧的拳头在颤抖,他在竭力的按捺即将喷发的怒火。
“冷静,年轻人。他们不过是条狗!有的还不如狗。在我眼里,有奴性的人和癞狗没有区别!”洪管家冷笑着,抬手开了一枪。
刀疤顿然嚎叫一声抱腿跪下,他的膝盖被打碎了,血流如注。
洪管家走上前,双手抡起枪管,用枪托狠狠地砸在刀疤的头顶,刀疤闷哼着栽倒在地,像条半死的狗。洪管家瞪大了两眼,甩开胳膊又重重地砸了七八下,在金刚子手珠哗啦啦的洒落一地后,刀疤的脑袋成了血淋淋的烂球,抽搐着断了气。
洪管家斜了一眼浑身战栗的胖子和高个,说:“狗是要看主人眼色的,而我,呵呵……也是条狗哦!汪汪汪!”他收起笑脸,冷冷的望着骆德说:“一命还一命,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到此为止吧!”说完甩手扔掉了猎枪,踱步回到桌子旁坐下,抓起一瓶水,举在眼前晃了晃,轻吐一句:“埋到我昨天新栽的树下去吧!”
白人管家带着两个随从,将刀疤的尸体抬走了。
“知道我这里的果子为什么这么红了吗?”洪管家喝了两口水,呵呵的干笑着,说:“虽然我不是这里的主人,但可以替主人效劳,如果同意我的提议,那么我会为各位准备好晚宴,并欢迎在青坪山庄玩玩,这里一半可都是酒坊哦。如果不同意嘛……”洪管家咳嗽两声后道:“那么,明天这里将会多出四棵果树!”
话音刚落,四五个保镖唰地掏出手枪,指向了骆德几人,七八个壮汉亮出砍刀,晃着阴森森的寒光围了上来。林间顿然静的出奇,仿佛能听到果实生长的声音。
韩雪轻吐出舌尖,舔了舔红唇,依然火辣辣的盯着高大的保镖,虽然那个家伙手里的枪正指着她,但韩雪还是妩媚的俏笑着。
“爷,爷……”老锥战战兢兢的喊道,他似乎害怕了。
“你这个不长记性的家伙,又叫我爷!”荣牧革咆哮着冲过去,抓住老锥的领口就往河边拖:“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爷,不要叫我爷…我说过多少次了?叫我荣先生!荣——先——生!没素质真TMD可怕!”荣牧革大吼着将老锥抛了出去,随即跃身而起,一手抚过椅子旋空腾起,另一手已将桌上的手枪抓起。
老锥借势蹿了高,像只大蛤蟆,将洪管家扑倒在地。
众保镖惊愕之际,洪管家的脖子已经被老锥顶上了一把卡簧刀,头上还有荣牧革手里冷冰冰的枪。
洪管家哼了一声,正了正神色,满脸不屑的说:“年轻人,要冷静!我不知道谁派你们来,给了你们多大的好处。也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想和长兄斗?呵呵,不知道长兄干过钳工吗?把你们放在虎钳夹上,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哇?”荣牧革瞪着圆圆的眼睛,故作惊讶:“你是北京派来的吗?我先咔嚓了你!”他拿枪一戳洪管家的头,对着十多个保镖喝道:“把家伙都放在桌子上!”
“都TMD老实点,我这人啥都有,就是TMD没素质!”荣牧革斜眼瞧了瞧老锥手里的刀,怒道:“忽悠我是吧?你不是说没带刀吗?”。
“爷,警察说没殴打杨佳,你信吗?”老锥诺诺的说。
“少废话,试试你的刀!”荣牧革不耐烦的哼道。
“好嘞,爷!”老锥用刀尖在洪管家的脖子上仔细的、慢慢的划了半圈,一道浓血流了出来。
洪管家憋红着脸,神色紧张,傲慢之气顿消,羞恼的看着手下交出了刀和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