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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荒苑”

皇上抬头看他一眼,问道,只有这些吗?

张太英赶紧补充道,奴才和孙太医到李府时,远远地看到三王爷离开了。

皇上一分心,握笔的手抖了一下,竟然忘记了要写什么,他干脆搁了笔,起身在偏殿里走来走去。

张太英紧张得大气不敢出,担心皇上会大发雷霆,甚至会扔奏折、摔茶杯。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现场气氛平静地让人抓狂。

皇上复又回到案台后面,提笔要继续写,落笔之前仿佛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说道,杵在那干什么,给朕换盏热茶来。

皇上这句话解放了张太英,他从偏殿退出来时恨不得要唱起小曲来。

李府这边客人虽然打发走了,李老夫人仍忧心忡忡。原本只想让“儿子”以朝廷大员的身份重返边疆,如今看起来,似乎皇上关心太过,三王爷又百般殷勤,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自不必说。看在眼里的已经是这样,预见到还未曾发生但定会发生的——朝臣借机投靠、逢迎、依附……结党营私、欺君罔上……随便哪个罪名都能够株连九族的。死,她是不怕的,夫君的临终嘱托让这个女人变得勇敢无畏,她只怕死前没有完成夫君的遗愿。而这是她余生最大的希冀。

第二日,李府风平浪静。

第三日巳时,碧玉向老夫人报告府外有人求见李大人,并送上了名帖。

老夫人打开来看,上写着:恭谨敬查府税课司大使时松涛。不见!这也难怪,位高权重的三王爷都被挡在门外,皇上派来问诊的太医都吃了闭门羹,还有谁的面子大得过他们。

就说李大人微恙未愈,不便见客。打发他走吧。她将名帖交给碧玉,轻轻叹了口气。

碧玉答应着转身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名帖还在手中。

怎么?他不肯走?

先来的那个倒是走了,如今又来了两位,也都送了名帖,我这手里的便是。她说着双手递上去。

不见!不见!都打发走。再有人来也不必通报了。

名帖收不收?

李老夫人一声叹息,比之刚才重了很多,一直陪在身边的希儿心疼地看了老夫人一眼,道,名帖暂且收下,告诉他们公子的风寒传染不便见客。

碧玉答应着退了出去。

母亲为何事忧心忡忡?李安宁从屋内转出来从旁看到母亲满面愁容,关切地问道。她穿着一身素白长袍,腰间一条青色束带,一缕黄色抹额,头发整整齐齐只在头顶梳了一髻,系了与衣服同色的绶带,绶带垂在脑后,时有飘起,这身装扮衬托得那张因病略显苍白的脸更加脱俗出尘,雌雄难辨。虽说是自己的孩子,日日相见,如今猛然看上去,仍是吃了一惊。这副形容若被外人看了去会作何感想?

身旁的希儿一语道破,夫人,看到公子就能想象出您和将军年轻时的样子,真乃天妒英姿,冰雪样貌,男子女子见之无不倾倒。

我的儿,你怎么起来了?外面风大,你的身体还未痊愈……头还痛吗?她望着她额头上的黄色抹额问道。

身上已经大好,她说道,躺了一整天,乏得很,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母亲刚才因何叹息?

还不是为了……希儿还没说完被老夫人打断,没什么,你身子弱,禁不得风,快回床上好生躺着。老夫人看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又说道,母亲再为你告假几日,这几日不许出去。听到了吗?

儿子的病已经大好,明日就去上朝,母亲不用担心。

不行!老夫人断然拒绝道,娘就你这一个孩子,不担心你担心谁。听娘的话,好生歇着。

母亲到底怎么了?被赶回房间后,她问碧玉,我哪里做错了吗?

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有错?还不是夫人担心你一味逞强不爱惜自己。

病愈上朝又是几日之后的事,送过名帖的官员绝不会再错过此时结交的机会,纷纷向李安宁示好问安。病中不宜见客的推辞说不过去,唯有开门迎客。一时之间,门可罗雀的李府一下子变得熙熙攘攘,门庭若市,香车宝马络绎不绝。

……听闻李大人酷爱古书,鄙人家从曾祖父开始藏书数千本,若李大人方便赏光到敝处一阅,我与李大人可促膝长谈,通宵达旦。昔陈蕃为徐孺下榻,今鄙人也要为李大人在家中专设一席……

……初见李大人时只觉大人生得好面相,还以为是个女子……掷果盈车的潘安也不过如此……然而潘安之貌不得见,李大人醉玉颓山之姿令人倾慕……

这些刻意逢迎的话怎能教人心安,还有官员借鉴赏之名私下馈赠些奇珍异宝,更让李老夫人日日不宁,夜夜不安,竟生出心病卧床不起。李老夫人如果记得十五年前算命先生所说,就完全不必担忧。老先生说,贵——公子一生坎坷虽多,却能逢凶化吉,终是有惊无险。这也怪不得李老夫人担心,毕竟过去十几年,时光总会冲淡过去的记忆和感受。而她每天耳之所闻目之所见,所发生的事都让一家人处于危险中,如何让她不担忧呢?

李安宁一面应付这些官场虚礼,一面安慰照顾母亲,身心俱乏,不得已只好从外面锁上门,日日从后门进出。外人以为家中无人便打道回府。可是李府天天大门紧锁,里面却有人影走动,外人这才明白李安宁有意闭门谢客。这招不通,则另辟蹊径。有人下朝后在殿外拦截,到不了家里也要请吃顿酒,吃不成一顿酒说会儿话也好。可谓是见缝插针,无孔不入。有人请张顺出面邀请,李安宁心里明白,又不能不给老师面子,只好答应。

李安宁在约定的时间赶到,并没有见到张顺,同朝的几个官员一拥而上将李安宁请到主宾的位子上坐定。

在场的大都是朝廷的年轻官员,本身职位不高,渴望晋升却并不安于踏踏实实地做事。李安宁无意与这些人混在一起,本想喝杯酒表示一下诚意就借故离开。谁知这些人胡搅蛮缠的功夫了得,更有甚者竟然勾肩搭背灌她喝酒,这中间李安宁不知被人赚去多少便宜。不知谁请来了名噪京城的一帮歌妓助兴,弹唱的只一人,其余的歌**子围坐在桌上劝酒。觥筹交错,温香软玉,年轻人的心被红酥手撩拨得醉翁之意不在酒,早已双眼迷离不辨黑白。李安宁喝得微醉扶着额头闭目养神,身边陪坐的是一个打扮俗艳,脸上刷满香粉的女子。这女子打扮得俗气,眼光却不俗,她在全场扫了一眼,便选择李安宁的身边坐下来。白净的李安宁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伸纤细的手指在李安宁脸上摩挲着,脸也慢慢地凑上去。

这团花红柳绿的歌妓如彩云飘过,在迎宾楼引起了小小的轰动,这一幕恰被也在迎宾楼会客的三王爷看到,便跟上去看个究竟。

那女子主动投怀送抱占便宜的本是李安宁,三王爷不知哪来的一股无名火,冲进去拉起李安宁就往外走。李安宁只觉得手臂被一股力量擎住,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向外走,起身时撞倒了座椅,场面嘈杂,弹唱和献吻的歌妓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其他或心醉或身醉的官员谁也没有注意到三王爷已经抢走了他们今晚的主宾,个个东倒西歪,醉态百出。

迎宾楼外人来人往,车马喧腾,出入这里的朝廷大员很多,三王爷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骑马带着李安宁到了京城的一处僻静之所。里面树影重重,即使在这样黑漆漆的夜里也能感受到里面透出的富贵之气。各处石台上的夜灯洒下的亮光连成一片,为三王爷照亮了脚下的路。他抱着已然昏睡过去的李安宁穿过一段连廊,走进一个灯火通明,两边摆满书架的大房间。里面有张雕花木床,三王爷将李安宁轻轻放在上面,盖好被子,自己退到书桌前看起书来。

李安宁半夜口渴起来找水喝,三王爷已经在书桌前拄着头睡着了。李安宁将他叫醒,然后愣愣地看着他不说话。

三王爷问,这里是哪?

李安宁摇摇头。

三王爷:那你怎么不问问我?

李安宁道,这里是你家吧?

一听回答便知道她还没有彻底清醒,三王爷并不计较,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李安宁:明知故问!

你是醒了还是没醒?梦游!?

有点头痛,我想我是醒了。她扶着额头,双眼无神地盯着某处。

那你起来干什么?

口渴了。我想喝水。

他斟了一杯亲自送到她嘴边喂她喝下。说着,我堂堂三王爷,这已经是第二次服侍你了。

她用袖子擦擦嘴,琢磨着他的话,第二次?我这次第二次起来喝水吗?我不记得了。

算了算了。三王爷不耐烦地摆摆手,其实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为何他金贵之躯总是在她面前沦落为下人?就算救命之恩,也该还清了。当初皇兄钦点她为监造,他担心她完不成任务要替她扛下,结果她真的克服了重重困难完成了。她去京城富户家中借木材,来自己府上借家丁,而且想到卯榫的建筑方式摒弃了使用方钉……,这些他都了解,很关注,很感兴趣。那些新鲜、有趣、不拘一格的点子,连同她帐篷中的花鸟虫鱼,还有那声救命的马哨,都让他着迷。而真正让他着迷的其实是李安宁本人。

李安宁自己倒了一杯又喝完,心满意足地擦擦嘴,转身回到床上接着睡。

三王爷上前去拉她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李安宁,没有本王的允许以后不许出去和别人喝酒!不许在别人面前晕倒!

李安宁充耳不闻,又呼呼睡去。刚才仿佛一场梦,只是场景过于真实而已。三王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莫可名状地高兴起来。他重新为她盖好被子,坐回书桌前直至鸡啼破晓。

天刚蒙蒙亮,她就被唤醒,仍迷迷糊糊不想起来,三王爷道,再不起来误早朝了!

还句话非常管用,她腾地坐了起来。

三王爷!李安宁惊呼道,赶紧从床上下来行礼,被他制止了。他指着放在桌上的一碗汤说道,把这个喝了。

李安宁将信将疑地端起,始终凑不到嘴边。

你是觉得味道不好,还是怕里面有毒?

下官为昨晚的失态内心不安。

你倒是想起来了,很好,我正要说这事呢。本王问你,你还记昨晚的事吗?

李安宁道,忘了七八,只残存着一些破碎的片段。

你可记得迎宾楼的歌妓?

她摇摇头。

你可记得如何到的这里?

又摇摇头。

三王爷无奈地继续问道,你可记得半夜口渴起来找水喝?

李安宁摇摇头,复又点点头。

你到底记得哪些呢?

李安宁道,我只记得王爷对我说,不许出去和别人喝酒!不许在别人面前晕倒!但是恍似梦中,不知是真是假。

三王爷喜不自禁,道,只记得这一句就够了。你这个皇兄眼里的肱骨之臣,昨晚差点被一个歌妓占了便宜去。

她不明白一个歌妓能从她身上占去什么便宜,愣愣地没有反应。

三王爷看她不开窍的模样既气愤又好笑,催促道,赶紧喝完汤上朝吧,让皇上等你不成?!

李安宁“哦”了一声,咕嘟咕嘟将一碗汤喝了个底朝天。突然问道,三王爷不去上朝吗?

三王爷道,你可听说过“不告而休”?

李安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声嘟囔了一句,做皇亲国戚就是好啊,还能不上早朝!

三王爷听到了这句,说道,可不是所有的皇亲国戚都能享受这个待遇哦!言语中充满了独一无二的自豪。

李安宁没有接这句话,又问道,这里好像不是王爷的府上吧?

三王爷道,你现在还不如醉中明白,我堂堂一个王爷,皇上的亲弟弟,难道只有一处宅院不成。

再谈下去恐怕误了早朝,李安宁于是躬身行礼告辞离开。

三王爷道,我送你到大路,若你自己,恐怕连这院门都找不着。

李安宁道,我已经醒酒了。

三王爷笑道,我这院子是按照八卦阵法建造的。

他们一起走到外面,看着重重进进的屋舍,她问道,这到底是哪里啊?

三王爷一面亲自备马,一面说道,下次有机会来,我再告诉你。从这里出去就是大路了,赶紧上朝去吧。

昨夜多有叨扰,谢王爷收留。

真说起来是本王自己找麻烦,硬把你从宴席上拉回来的。

这个……那些片段在她脑海里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无论如何,谢三王爷。她道。

好了,赶紧走吧,难道你也想享受“不告而休”的待遇?!

她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三王爷坐了一夜,如何不累,这也正是他不能早朝的原因,可是躺下来却怎么都睡不着,辗转反侧,直到日上竿头才昏昏沉沉睡去,脸上浮起捉摸不透的微笑。

春节将至,宫内张灯结彩一派喜庆。太后长寿宫外的空地上早早地搭起一座戏台,太后、皇后、妃嫔贵人才人,还有请来的大臣女眷们列坐齐整等着开戏。皇上则在长乐宫摆了宴席犒劳众臣一年来的辛劳。

上席上首,太后左瞧右看,问道,怎么不见良儿?

三弟南巡去了。

大年节的,皇上怎么派他出巡呢?

母后冤枉孩儿了。是三弟自己吵着要去的。他一向任性贪玩从小就是这样。

朝中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走之前也不知道进宫跟哀家打个招呼。这个孩子!太后脸上浮起埋怨之色。少顷,又道,也罢,由着他吧,咱们乐咱们的。

三弟也许还未走远,孩儿派人将他召回如何?

既是出去办差,有正经事,就不必了。

三王爷不在,李安宁也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觥筹交错酒过三巡,皇上向张太英耳语一番,自己披衣走了出去。张太英走到李安宁桌前又向她耳语一番,李安宁听完起身披衣也走了出去。皇上在月河桥上伫立远眺,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李安宁看到张太英并没有跟随,心里一阵纳闷。

皇上不等李安宁行礼便道,今日你我君臣随意,免去一切礼节,朕只想找个人说说话。

从桥上正好可以看到长乐殿,喝醉的大臣东倒西歪,踉踉跄跄,皇上指着殿内道,李爱卿看这光景作何感想?

李安宁:国泰民安,歌舞升平,一片祥和热闹之景。

皇上却道,热闹是别人的,朕的心里一片冷清。

这也正是此刻李安宁的心情,她明白自己的心思,却不知皇上因何事烦恼。

皇上转身向前走去,李安宁随后,两个小太监也跟着,到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小木门前停了下来。门楣上没有牌匾,大门上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封闭了里面的一切,皇上神奇地从身上摸出一把亮闪闪的钥匙,李安宁很纳闷皇宫里这破败不堪的一隅,为何让皇上如此挂念,连钥匙都随身携带。

吱嘎一声,木门里面的景象呈现眼前。三间破旧的青砖瓦房,外面像蒙上了一层灰,长满了过膝杂草的小院子,因为杂草的覆盖已经看不见地面。柱子上的红漆剥落下来,斑斑驳驳,窗棂也是如此,窗纸大都已经破烂,开门声惊走了一群觅食的麻雀。

两个小太监远远地等在一旁,想必是皇上过来这里都是带着他们两个的,抑或是张太英亲自交代过的。总之,不用吩咐,他们便知进退。

这座“荒苑”是朕登基那年太后送给朕的。皇上的一句话将时光倒退回二十年前。

那年皇上十六岁,初承大统,意气风发。太后担心新帝年轻气盛,将精力分散于国事之外,心中生出隐忧来。一日,便将皇上领到现在的“荒苑”前。那时“荒苑”并不是如此这般。木门是崭新的并且刷上了红漆,院子干净整洁,没有一棵杂草,亮堂堂的三件青砖瓦房,红色的窗棂,雪白的窗纸。

皇上不解地笑道,母后要送儿臣这么一所小房子做什么呢?

太后意味深长地问道,皇上认为这里如何?

皇上再次环顾,继而说道,虽然小了些,却也精巧整洁。

太后点点头,将一把钥匙交给皇上,又道,将这里锁起来,十日后,不,五日后,我们再来看如何?

皇上疑惑不解,却也照做了。

五日后,太后又问皇上,认为这里如何?

皇上老老实实地回答,满庭落叶,杂草渐生,屋宇也不似五日前光鲜了。

太后问道,若无人管理,十日后,一年后,十年后,皇上认为这里又会如何?

皇上略一沉思,答道,定是破败不堪,不忍卒视。

太后道,很好。那时这里定是一片荒芜,满眼破败之景。便是一座“荒苑”了。皇上可明白了母亲的心思?

皇上恍然大悟,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母后的良苦用心,儿臣谨记不忘,定然不会辜负了这大好河山和天下百姓。

太后道,母后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么多,以后怎么做,全凭你自己的心。

皇上道,今日母后的“荒苑”训诫,儿臣定当铭记于心,时时自省。

每有懈怠朕便来此地感念一番,皇上说,朕亲眼看着这院中的杂草一寸寸长高随着季节枯荣,台阶上灰尘越积越厚,房间里挂上了蛛网,像母后的耳提面命,像大臣的谏言,朕发誓决不能让国家变成这样。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座荒苑越来越破败,国家却越来越强盛。朕不敢与先帝比功,却也自认无愧祖宗。

趟过过膝的杂草,三件瓦房里的摆设如同一户普通人家的光景,光柱穿透残破的窗户,微尘在光柱里飞舞。

皇上转身看着李安宁,道,朕不知为何要带你来这里,对你说出这番话。

李安宁跪在地上,道,太后对皇上的期望和良苦用心令臣感动,微臣有一事相求请皇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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