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幽暗处出来的三个人,两男一女,都很俊俏,年龄相当。
“慕大公子?你是说我慕师哥吗?”是刚才那位女子的声音,她步履轻盈,面容姣好,发髻盘得很高,用一根长丝带系着,眼睛如珍珠般发着光,约摸芳龄二十。
该女子名为施儿。世人皆称她为施女子,不仅因为她是秘属山庄唯一的女弟子,在江湖上也是众人皆知的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奇女子。
秘子师傅能收此女也是有原因的,施儿乃秘子年少时的爱恋之人所生,当年因为施儿母亲的父母与秘属山庄有江湖恩怨,那施儿的母亲不幸没能和秘子结为夫妻,而是嫁给一个江湖浪荡之人,此人虽然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太好,但对待绝美的施儿母亲还是很好的,后来那人因为江湖恩怨被人杀死,施儿的母亲生下施儿后便跟随丈夫而去,自杀了,自杀前请求秘子师傅代为照顾自己的女儿,那秘子师傅还存着对施儿母亲年少时的深情,也就答应了,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因为别的男人而自杀,心痛至极,惋惜至极,便决定完成心爱之人的遗愿,好好照顾她的女儿,所以才有了一个唯一的女弟子。
“玉剑乃我师弟一人所有,既然该姑娘是慕师弟用玉剑所伤,岂还有建议姑娘来秘属寻医救治之说?三位如此说话,难断为真性情之人,”说话的人声音圆润淳厚,身形瘦高,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比之任建儿略有一筹。
该男子名为步晓,秘子师傅五个弟子中排行第二,武力高强,不善言辞,不苟言笑,为人拘礼正义。
“这位大侠所言极是,我们如此说当是空口无凭,但慕大公子跟我朋友说过,他会在山庄等我们前来,烦请告知他一声,到时候是真是假自会见分晓。”梁蕴此刻面容憔悴,声音低沉,瘦弱柳枝,难有抵挡一阵风的力气。
听了梁蕴的话,三个人这才注意到弱不禁风的她,三个人的眼睛齐齐落在梁蕴身上。
一阵不太久地观察与打量:身形纤瘦,但弱不经风,面若皎月,但面黄肌瘦,自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气质,决绝又深情,旁边扶着她的那位姑娘,端庄大方、眉目分明、姿色中上。
”是啊,他说好的会在山庄等着我们来算账!我们来了!“梁蕴话音刚落,任建儿忍不住破口而出,他是真真有多恨慕灏岩?
“你慕师哥又在外面欠了什么账?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还是三位少见的俊男美女,我看十有八九……情债。”一位身形瘦削,眉目清秀分明,但一脸傲气无谓的男子对着施儿说道。
施儿狠狠地回了他一眼。
说话的男子名叫凌零,五个弟子中排行第四,跟施儿同岁,生性多事善言,不拘小节,风趣灵动。
“师弟并没有回来山庄,他们三个人难道不知道吗?缘何还要口口声声见慕师弟?还说找慕师弟算账?什么账?”步晓沉思着,对施儿和凌零说道,“你们觉得面前这三人可信不可信?”
施儿和凌零齐摇头。
三对三,面对面站着,相对无言。这边三位不说想进门,那边三位不说让进门。
“蕴姐姐,从这三位的年龄和通身的气派看起来,应该是秘子师傅的几位弟子了。”任建儿打量三人一番后说道,“见到他们无济于事,我们是要见到秘子师傅才是要紧!”
“建儿,听闻秘子师傅是从来不见客的,以往来山庄的人连此三人都难见到,今天我们能见到他的三位弟子已经是烧香拜佛的命了。”宁玉拉着任建儿的衣袖说道,“你可休要再像刚才那般说话,惹恼了那三位,我们说不定被逐下山去。”
“玉姐姐教训的是,我不会再像刚才那样莽撞、不知礼了,为了蕴姐姐的伤得以治疗,建儿接下来定会小心翼翼说话为好。”任建儿说完,看看梁蕴,她的眼睛落在前面的三个人身上,一种猜测与思忖的模样。
突然,在所有人都不及防的时候,一双大手直直地掐向梁蕴的脖子,而后她又被狠狠地掐起来,再从空中甩向地面,脖子里的墨绿色吊坠被那双手粗暴地掳去。
“啊呀!”梁蕴感到脖子一阵剧痛,猝不及防倒在地上,本来就受了重伤的身子,此刻如过刀山火海般痛苦。
“啊,蕴儿!蕴姐姐!”宁玉和任建儿一看,齐齐喊着向梁蕴跑去,宁玉赶紧俯身扶她起来,任建儿拔出剑来保护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