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罄音书院出事,已经三个月了吧,三个多月没有见过蕴儿了。从小一起玩到大,从来没有跟她分开这么久过,也从来没有这么久没见到她过,这三个月漫长得就像三个世纪,思念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熬,好不容易千里迢迢找到秘属,如今只和她隔了几步之遥,却还是不得相见,如果这次再回慕府,相见之日不知是何年何月……
慕灏湉望着洞口,沉思片刻。
“哥,那还请你多多关照一下蕴儿……”
“谁要他关照!”慕灏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任建儿打断了。
“慕二公子托他找蕴姐姐,他都能伤了蕴姐姐,慕二公子现在还要托他关照蕴姐姐吗?到时候指不定他还会怎么对待蕴姐姐!”任建儿想起那件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有我在,关照的事就不劳烦他了!“
“任公子说得对,有任公子在,梁姑娘自会有人照顾。”慕灏岩说道。
任建儿并不领他的情,哼了一声。
慕灏湉点点头。
“回府……”
说完,慕灏湉有气无力地离开了。
“这位公子还真是对蕴姐姐感情深呢!”任建儿望着慕灏湉的背影,撇着嘴说道。
“毕竟他是跟蕴儿从小一起长大嘛!”宁玉回答道,“听蕴儿说,他们从小就一起在罄音书院念书,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慕二公子对蕴姐姐的感情也太不一般了,真真是把我都比下去了。”任建儿自叹不如道。
“但是……”宁玉犹豫着。
“但是什么?”任建儿不解。
“以慕府里的人对蕴儿的态度,他们以后也会是一对苦命鸳鸯。”宁玉看着慕灏岩说道。
慕灏岩听着他们的对话,看宁玉在看自己,翻了个白眼望望天,他们是苦命鸳鸯跟我有什么关系,看我作甚?
“我说姓慕的,从刚才的一幕可以看出慕二公子对蕴姐姐是一往情深,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就单单跟我蕴姐姐过不去了?我也听说了,你们慕府的人除了二公子,其他人都对蕴姐姐不待见,蕴姐姐是招你们惹你们了?你们就这样不留情面、不近人情?”任建儿走到慕灏岩面前说道。
慕灏岩听了,巨无语,冤枉啊,我哪里有阻止他们在一起!
他们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跟我一分钱关系都没有好吗!
慕灏岩懒得跟他费劲说话,转过身去不搭理他。
“慕大哥。“蒙真儿走到慕灏岩身边来,”慕爷真的被擒去京城了吗?“
慕灏岩转过身来,看到一张紧张关心的小脸。
“兴许吧!”
“真儿在慕府待过几日,慕夫人和慕老爷都待真儿很好,真替他们担忧。”蒙真儿说完,珍珠般的眼睛润湿了。
“不用担心,灏湉会处理好的。”慕灏岩笑笑。
“慕大哥,真儿好想去慕府见见慕夫人,她老人家现在一定是寝食难安,日日担忧慕老爷,真儿想去陪陪她,让她开心。”蒙真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眼泪,“慕大哥,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慕府?”
“真儿姑娘不必担忧。”慕灏岩安慰道,“灏湉现在回府了,相信他会处理好府里的事情,到时候母亲自会好些的,只是慕某还有江湖上的要事在身,暂时不能回慕府。”
“我说真儿姑娘,你要想去慕府刚才怎么不说?不就可以跟着慕二公子去了么?你现在又要慕师哥带你去慕府是何用意?”施儿看不下去了。
“刚才真儿一时没有想起来。”蒙真儿辩解道,“真儿只是太担忧慕府了。”
“哎呦,真儿姑娘对慕府的感情真是深啊!”施儿翻了个白眼,“像是从慕府里出来的人儿似的。”
“施儿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慕夫人和慕老爷待真儿就像亲生女儿一般,真儿为他们担忧还有不对的吗?”蒙真儿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难道真儿为慕府担心,竟是让施儿姑娘不舒服了不成?”
“你……”施儿被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施儿,你怎么跟真儿姑娘说话的?”慕灏岩嗔怒道,“快跟真儿姑娘道歉!”
“想得美!”施儿说完,气冲冲地离开了。
“施儿她不懂事,说话没有分寸,还望真儿姑娘不要介怀。”慕灏岩为施儿道歉道。
“真儿没有生气,真儿怎么会介意呢,想必施儿姑娘是误会真儿的意思了,也是真儿考虑得不周到,真儿给慕大哥添麻烦了。”蒙真儿浅笑嫣然道,闪动着大眼睛,流苏眉微动。
“真儿姑娘千万不要这样说,真儿真心为我们慕府着想,慕某感激不尽。只是慕某实在是有要紧事,无法护送姑娘去慕府。”慕灏岩想了想说道,“而且慕某觉得真儿姑娘此时并不适合去慕府。”
“为什么?”蒙真儿眉目微蹙。
“此时的慕府危机四伏,真儿姑娘一个弱女子,实在不适合待在这种地方,况且这时候的慕府最忌惮有人出入,这不是给那些对慕府虎视眈眈的人在圣上面前挑拨离间的借口了吗?”慕灏岩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慕大哥说得对,是真儿欠考虑了。”蒙真儿低下头来。
“真儿姑娘也是太担心慕府了,慕某在这里代表母亲和父亲感谢真儿姑娘。”慕灏岩笑着说道。
“慕大哥千万不要这么说。”蒙真儿赶紧说道,“当初慕老爷和慕夫人待小女就如亲生的一般,在慕府短短数日竟感受到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厚爱,真儿受宠若惊,真儿为慕府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要不是慕大哥当初救小女于水深火热之中,使小女免于陷入囹圄,此大恩大德小女没齿难忘,真儿为慕大哥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举手之劳罢了,真儿姑娘何必一直挂在心上。”慕灏岩笑道。
“这怎么只是举手之劳呢,真儿不会忘记的。慕大哥,真儿能不能请求慕大哥答应真儿一件事?”蒙真儿昂起小脸问道。流苏般的眉毛蠕动着,瞳孔似一汪清泉。
“真儿姑娘请讲。”